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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谷垣,偷走這個尚在昏迷中的病人!
高木想,這可真是一個瘋狂的主意,但卻是一個好主意。只要谷垣律師可以開口說話,他也就相對安全了。此外,將他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進行康復治療,對病人來說也是個最妥帖的辦法。
如何說服谷垣長雄呢?
自己需要冷靜下來,每分每秒都有可能出現意外。如此,就必須連夜行動了。
高木和谷垣長雄沒有回到病室,而是走到了花園裡。要說服谷垣長雄,只能告訴他事實了。這糾結不清的情況,能讓他支援自己的這個行動麼?
她和他找了僻靜角落裡的一個長椅坐下。然後,直子就從最開始的失蹤事件講起。
谷垣長雄皺著眉,神情異常嚴肅。高木小姐所述之事簡直是一則超現實的驚險故事,或者是木乃伊復活的電影情節。
“還有一件事情,谷垣律師,我必須告訴您我的真實身份。”
“真實身份?”
“是的,我是國際刑警組織東京分部調查員。我必須確保您父親的人身安全,並防止任何可能的線索落入利益集團之手。”高木直子目光堅定地看著對方。
谷垣長雄在口袋裡摸索著掏出了煙盒,他點著了煙,看著市中心這座醫院在夜色中的輪廓。頭一根菸抽了一半,他就踩熄了它。然後,好像非得讓手裡抓著個什麼東西似的,他又點著了第二根。
“我只有一個要求,請確保父親平安轉移,以及保證今後的安全。”他同意了。
“一旦您父親親口告訴我們中村所囑託之事,環繞著他的危險也就自動解除了。對手如果再次現身,谷垣先生可以把中村的原話告訴他們。那時候,我們已經提前一步行動了。況且我判斷他們也不會再尋上門來,因為這會暴露他們的身份。”
“您還得找出那個行兇者,將其繩之以法。”谷垣長雄說。
“當然。”
“那我該做些什麼?”
“您什麼也不用做。”
“就這麼簡單?”
“對。”
谷垣長雄半信半疑,眼前這個面目清秀的女子,無論如何與國際刑警的探員對不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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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僧 19(1)
十分鐘後,高木直子驅車行駛在空寂無人的高架路上。已近凌晨四點,天色微明,清冽的空氣從開啟的天窗呼呼地吹進來,弄亂了她的頭髮。
車速開到了每小時一百公里。這輛銀色凌志,此時要去位於南青山三丁目的地區檢察官三宅的官邸。
這個三宅檢察官,一貫以作風強硬和死摳法律條款著稱,堪稱有名的酷吏。她親自登門所提出的要求,照三宅的法律原則來檢驗的話,簡直是大逆不道:在沒有任何明確的人身威脅的情況下,使用法律手段強行轉移受害人,並且保證他處於“一級監護”的狀態,直到他甦醒過來,提供一手的直接證詞。
直子剛想到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時,甚至有一絲絕望。但現在,在高速運動中,她重又找回了自己的力量:有時兩種極端的事物如正負兩極反而可以達成一致,兩個態度堅決者是有可能找到共同語言的。
之前和三宅檢察官的一面之緣,是在高木議員多年前的一個選前基層訪問活動中。她那時還在早稻田就讀。他還記得我麼?直子尋思著。印象中,三宅檢察官言語不多,神情倨傲卻又謹守禮數。高木議員把他形容為一個專會找茬的刺蝟。那是在六年前?
四點四十五分。表參道南青山三丁目,寧靜的私人住宅區的路口。
直子的車拐進了一條樹木繁密的岔路,停在了附近的小型停車場上。她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留意看著兩邊的門牌號碼。
此地素以文化界人士聚居而出名。三宅的做派實在與之不太搭調。
按照谷垣長雄提供的地址,檢察官官邸應在住宅區的最裡面。沿著緩坡而上,幢幢和式洋房錯落成片,帶有日本明治末昭和初的典雅式樣。街燈灑向路面,照出了柔和如細沙般的光暈。
直子加快了腳步,她提前構思著應對策略。萬一被拒絕,還有什麼有效措施可以防止出現最糟糕的局面。坡道盡頭,茂密樹木的遮蔽下,人工堆疊的花崗岩院牆上出現了三宅家的門牌。
就是這裡了。
高木看看手錶,四點五十五分。她按下了門鈴。
三宅晴男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這討厭的門鈴令他惱怒不已,是誰如此莽撞地一大清早就來騷擾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