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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國際聲望的物理學家。
――當然,沒有超過一年,這其中的大部分人就離開了。
因為他們發現,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
――畢竟,當一群自視甚高的大師天才們聚在一起時,靈感迸發思維活躍之下,很容易便產生許多個想法,這些想法有些是正確的,有些是錯誤的,有些能根據錯誤的想法得出正確的結果,有些在正確的想法上重重深化,最後反而成了一個東歪西扭的四不像。
結果到了最後,所有人都發現,他們做的其實是一份“空對空”的工作。
――因為,在智子的破壞下,任何的理論實驗創新研究全部都成了空談,在一個無法用實驗檢驗想法的,或者說,無法重複得出穩定結果的物理世界裡,一切都毫無意義。科學分析三原則“重複,任意,可定量”都成了虛言。
所以沒有要到一年,大部分人都離開了這裡,並轉行做起了應用物理。
畢竟,在這個時代,那些能夠進一步節約“可控核聚變”成本的技術受到的關注自然要遠遠多於“關於相對論與量子物理的統一研究”。
到了最後,這間原本輝煌一時的實驗室只剩下了大貓小貓三兩隻,其中每天都來這裡穩定地進行著自己工作的更是包括林明在內,只剩下兩人。
另一個人叫黃養文,不好不壞的一個名字,長相也是不俊不醜,性格倒是不冷不熱,不陰不陽,卻不知為何把林明視為知己,應該是覺得兩人居然都一心撲在理論物理這種虛幻的東西上,而且研究的還是“大一統理論”這種簡直比鏡花水月還遠的玩意,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雖然此人脾氣頗為獨特,但林明平日裡倒是不怎麼討厭,畢竟就算在整個世界上,現在還在研究“大一統理論”這種近乎空想的東西,而且還有著深厚的理論功底,有著實際的學力支撐,能夠和自己聊得來的,說不定也只有身邊這傢伙了。
不過隨著水滴的到來,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一顆小小的水滴,直截了當地便讓全人類的迷之自信化為泡影,這間實驗室原本就是除了林明和黃養文兩人,連鬼都沒有幾隻,看到現在這種情況,原本在實驗室中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幾隻鬼更是話都不留一句就辭職離開了。
不過林明倒是沒有不怎麼介意,畢竟世界末日說不定就在眼前,就算不是現在,最多一百多年後,這世界就指不定玩完了,怎麼能強行要求大家還來勤勤懇懇應名點卯呢?
但是,雖然這麼說,林明仍舊習慣性地每天來到這裡,然後記錄下自己的假想,驗證方法,透過計算機進行一些基礎的模擬,對“大一統理論”不斷地進行著資料模型的探究。哪怕這些探究本身就可能是錯的,而且它們本身就建立在空想的基礎上,但是除了這些工作,林明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放縱麼?墮落麼?飲酒麼?**麼?殺人麼?搶劫麼?自殺麼?發瘋麼?
毫無意義。
不過,令林明有些意外的是,黃養文在水滴封鎖後一開始還表現地比較正常,但是沒過幾天就突然一聲不吭地離開了。這讓原本以為他會一直堅持在這裡的林明大跌眼鏡,不過倒也沒覺得有什麼。畢竟是到了這種時候嘛……
但是,最讓林明驚詫的還是黃養文之後的留言。
在離開出走後沒幾天,黃養文透過郵件告訴林明,他加入了一個名叫“至高神教”的宗教組織。當然,這不算什麼。但是接下來黃養文的話就讓林明苦笑了。
黃養文在郵件中說道,他之所以加入“至高神教”,原因便在於這個宗教中有著貨真價實的神蹟,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在這裡面找到了“大一統理論”的鑰匙。
在郵件的最後面,黃養文還勸林明也隨他一道加入其中。
看完郵件後,林明無話可說,暗地搖了搖頭。
“黃養文瘋了。”
這是他唯一能下的判斷。
“如果這個什麼‘至高神教’能讓我們找到‘大一統理論’的線索,那麼中世紀的教廷豈不是都能解出相對論了?”
所以,最後林明只在心底深處暗暗嘲笑了這麼一聲,然後便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