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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疲態,因為,一年一度的家族考較就要正式開始了。
文淵樓乃是一州刺使處理本州文事的所在,此時卻樓門緊閉,外洩的燭影中,只見樓外有許多穿著新衣的家人們守在樓側四周,整個氣氛看來肅穆的很。
“我鄭氏傳承百年,能有如今之聲名,全在‘詩書禮儀’四字,至於這每年的大校,更是祖宗家法,今天多有嘉賓,多餘的訓誡話語也就不多說了,子文,領著他們叩拜至聖先師,然後就開始吧!”,端坐正中,花發如銀的鄭老夫人說完開場白,就起身在丫頭的攙扶下走到了一邊。
“不孝子謹遵母命”,畢竟這等事情要男人主領才行,鄭刺史恭謹應了一聲後,閃身而出,帶領著族內一幫男丁向大廳正堂處的夫子像行叩拜大禮,他們這一行動,旁邊應邀前來嘉賓如王縉等人也隨即跟上,作為一個讀書出身計程車子,在這等事情上是不能落於人後的。
當此之時,場中站著的除了鄭家女眷外,也就只有翟琰等寥寥數人。
行禮即畢,隨著鄭老夫人一聲“考校開始”,庭內十數個年不滿十六的少年及少女都跨步上前,等待出題。
“只看這一年一次的考校,即知鄭家百年世族的名聲不為幸致!如此作為之下,也難怪歷代以來能夠人才迭出!”,看著廳中那些整齊站成一排的鄭家後人,翟琰不無讚歎的說道。
“那是……”,低聲耳語的王縉剛接了這兩句話,就聽身後站立的鄭氏女眷群中一個擔憂的聲音傳來道:“我家小二這還是第一次參加大校,你看他那樣子著實緊張的很,萬一連《論語》都誦不上來,這可是太丟人了。”
“她二嬸,有大房在,你擔心什麼?那鄭鵬肚子裡有多少貨你還不知道,別說玉兒年紀小,他就算再差,也總比那混世魔王強吧!可可兒的,把心放回肚子裡。”,一聲“嗤”笑,旁邊另有一個婦人小聲勸解她道。
聽到這隱隱約約的對答,王縉與翟琰相視竊笑,看來無論是世家高門,還是小門小戶,各房爭風卻是一般無二。
“哎呀!不對,子文兄是大房吧!他家少爺若真是如此頑劣,那唐離這伴讀……二人再次對視後,不再閒話,都轉過身子靜心等待考校開始。
“今日來的都是嫡系各房,人數既然少,那咱們也就變變規矩,十四歲以上男子先誦經後作詩,各房女子能誦《禮記》、《論語》即可,至於八至十四歲各房男子,作詩本不是你們的課業,但需熟誦五經方可,現在就開始吧!”,老夫人定下章程後,就見鄭使君等人站出身來,規避了自己子女,各找人考校。
女眷群中,站在排頭位置的鄭夫人看著自己胖球般的兒子,心下也是惴惴難安,剛才妯娌兒們的那些閒言閒語她已聽的多了,甚至她毫不懷疑剛才三房之所以說的那麼“大聲”,根本用意就是想讓自己聽見,只是身為長房兒媳,遇見這種窩心事兒,她既不能說什麼,更不能翻臉,只能寄望於阿鵬能給自己掙一口氣回來。
“鵬兒,你是長房長孫,過來,今個兒人少,奶奶要親自考校你”。鄭老夫人的這句話,讓刺史夫人的心“突”的一下高高提起。
不僅是鄭夫人,大房鄭鵬的頑劣與草包在整個鄭氏家族中已是人所共知,此時見老夫人要親自考校她,頓時將眾人的目光都聚集一處,這其中,跟大房關係好的自然是隱隱擔心;至於三房那些人,只看她們的臉色,也知是在幸災樂禍,等著看笑話了。一時間,除了那些低誦經文的少爺小姐們,幾乎滿廳的目光都盯在了那個小胖球兒身上。
感受到這形形色色的目光,鄭鵬的臉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紅,隨即就見他立即挺直了胖胖的身板,儘量沉穩著步子向鄭老夫人身前走去。
世家人物,除了才學之外,最看重的首先就是風儀氣度,小胖球這一亮相,雖然動作仍顯稚嫩,但行動間的這份沉穩及眉眼間刻意突出的自信,還是讓人眼前一亮,頓時,大廳中響起了連串兒驚訝的輕“咦”聲。
“縱然老夫人不告知身份,我也知此子的伴讀定然就是唐離”,細細看了小胖子舉手投足的動作,王縉微微一笑,側身向翟琰低聲道。
“噢!何以見得?”
“你且細看,這鄭鵬無論行走的步伐,還是眉宇間故意做出來的矜持與自信,都能看到唐離的影子,唯一區別的就是骨子裡所帶的那份從容與散淡。而這的確是學不來的。毫無疑問,他現在是盡力在模仿阿離!”
“不錯不錯,你看他走路時輕捻衣襟的那個小動作,都跟唐離一個樣兒!王兄好眼力。”
聽到這句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