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也不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中的紅嘴鸚鵡也怪聲怪氣的跟著叫道:“拜見奶奶,求奶奶開恩。”
這麼著一鬧,屋中氣氛愈發的鬆弛下來,任鄭憐卿怎麼推,那夫人只是不肯,鄭憐卿無奈。只得勉強收下,回賞了兩個孩子一些錢物後,那夫人千恩萬謝的去了。
拉拉雜雜的鬧了這麼一齣兒,等那夫人去後,鄭憐卿命人撤了屏風,見楊芋釗在座,她倒是一驚,欲待閃避時就聽唐離支起身子笑道:“渠與阿答交情莫逆。也算得通家之好,儂毋需避渠個航航子!”
唐離做精做怪的來了這麼一齣兒,不說捱罵的楊芋釗哭笑不得,便是人前最是端莊的鄭憐卿也忍不住“噗”的一聲笑出聲來,“楊伯子當面,相公你也不怕人笑話!”
三人笑了一陣,唐離見那簍子櫻桃圓溜溜大小,顏色既黃而白披著水珠甚是喜人。
“這時節還能弄著‘臘珠’櫻桃,就是那隻鸚鵡。看那嘴爪兒也是真真兒的真臘出產,那錢夫人還真是有心了!”探首看了竹簍中的櫻桃一眼。楊芋釗插了一句說道。
唐時出產櫻桃三種,個頭碩大而顏色殷紅的是”吳櫻桃“個頭小而顏色赤紅的是”水櫻桃“,至於這種個頭大而顏色黃白的則被稱為”臘珠“櫻桃。三種櫻桃之中,以臘珠最為可口。價錢也是昂貴,如今時令已過了吃櫻桃的時節,這一簍想必是自深山中而出,價錢自不消說,這份心思倒更讓人有感。
看了看櫻桃,又隨手撥了撥鸚鵡,換來一句古怪的聲音:”奶奶開恩,奶奶開恩。“唐離忍不住笑著對楊芋釗道:”老楊,說說這錢公佈到底是個什麼來歷?“
楊芋釗一下後隨口道:”此人原是江南東道建州司馬,也是個迂腐人兒,辦差不太利索,每次考功也不過中平而已,但這人是個生性好讀僻書的,對古‘禮’倒也知道的清楚,去歲見賞於巡視江南學政的賀禮部,賀老大人回京後就奏了一本將他調京聽用,也因他的性子迂,所以沒給主管,做了個佐輔的員外郎。這人癖好喝酒,他夫人剛才那番說辭倒也不是空穴來風。“”迂腐人兒!還是受賀禮部?“靜靜聽楊芋釗說完,唐離沉吟片刻後微微一笑道:”這也是沒腦子的楞人兒,剛來京不久,見都沒見過我,他就敢上本彈劾我跋扈?罷了,橫得怕楞得!不說別的,單就看在賀禮部面兒上,也不好與他再計較了!“頗帶遺憾的一嘆,唐離續道:”憐卿,她再來府聽信兒時就告訴她此事我不再計較,走的時候把去歲埋下的離酒打法她一罈兒回去!“
鄭憐卿微微點頭,楊芋釗聽唐離這樣說倒是愣了一下,隨後才道:“人說‘家有賢婦,男兒不遭橫禍’,這話還真是半點不假,不過這麼輕巧放過他,還真不像你別情素來脾性。”
“莫非我在你眼中就是個如此不講理的強梁?”唐離沒好氣的看了楊芋釗一眼,“那錢夫人好歹也是一個六品誥命,在家怕不也是呼來喝去的人物兒,你再看看她剛才那說話做派!殺人不過頭點地!再說,若是不見也就罷了,既然聽了聲兒,我也不願那倆孩子遭罪。”說到此處時,唐離神情莫名一黯。
唐離如此處理,倒是正合鄭憐卿心意,遂笑著接了一句道:“相公能以恕待人,誠有古君子之風!”
“君子?”唐離看向鄭憐卿啞然一笑道:“沒得我這頓廷杖白捱了不成?”一句說完,他轉向楊芋釗時已是眼現冷芒道:“楊兄,還有誰誣我,你一併說來。”
“我就說你沒這麼好相與!”見唐離這眼神兒,楊芋釗理所當然一笑道:“其實彈劾你跋扈的也就這兩本,錢公佈那迂人也就罷了,還有一個姓胡,根底兒原是個京中破落戶子弟,後來不知怎麼搭上了東宮前首領太監,認那老閹奴做了乾爹,隨後也就在工部謀了個差事,原是想著給他口飯吃,誰知這廝倒也機靈,隨後以吏幹’流外入流‘也就謀了個出身。上面有人照拂,五六年功夫居然也成了人物,撈到了從六品上階的大理司職,這廝怕不是那天早朝嗅到風聲,看陛下保了王忠嗣,一時發了邪性,揣摩著上意奏了這麼一本彈劾你的摺子,他本根東宮有牽扯,做出這事兒來倒也並不奇怪。”
“跋扈?我何曾跋扈過?他這分明是誣告,御史臺就沒個動靜?”聞言,唐離冷冷一笑道。
“這還就是御史臺查出來的,只是聽說是李相爺發話,暫時不得動這二人,要不王東臺能容他們到現在?就那錢家娘子想必也是得了風聲才來府上請罪的。”楊芋釗微微一笑道:“看老相爺的意思,莫不是要等你傷好之後親自了斷此事?”
隨後的日子,皇城照樣平靜,宮城依舊鬧騰的不堪,楊妃自閉在花萼爭輝樓上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