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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們收拾妥當後推出,青兒自留下在前邊侍候,正服打扮的鄭憐卿上坐之後,淡淡吩咐道:”來呀!請客人。“
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傳來,因在屏風後見不到來人相貌,唐離只聽到隨後響起的一個聲音道:”錢門童式拜見夫人,“這聲鬆軟的緊,混不似京師口音。
一陣環佩叮噹之聲傳來,想必是見禮時碰動了頭面首飾,隨後就聽鄭憐卿的聲音傳來道:”不敢當童夫人如此大禮,青兒,請夫人坐!“
鄭憐卿這句話說完,就聽剛才那夫人”呀“的一聲道:”好夫人!夫人面前敢坐,待要折罪殺也!“”看你六品誥命服色,也是個有體面的,若不肯坐,倒顯得我府中沒了禮教,“只是任怎麼說,那夫人一口一個”阿答有罪。“只是不肯。到最後沒奈何,鄭憐卿才又道:”青兒,你去搬個杌子給夫人坐。“
那夫人又辯了幾句,才在暖皮杌子坐定,開口道:”謝夫人賞坐,阿答真是蒼蠅戴網子--好大面皮!“說了這兩句客氣話後,才又那夫人續道:”阿答家那憨貨航航子姓錢名公佈,乃是剛調京勿久的禮部主司員外郎,前些時渠吃多了黃湯,路經朱雀大街弗知聽了誰爛牙根子話,回家寫了個沒跟腳的本章,私誣了狀元公大人,阿答一個婦人家。原也弗曉得這事兒,還是昨天渠自己喪白著臉皮口露了出來,阿答一聽就跟渠弗甘休,拗了渠的昏筆,現在還罰跪在舍,阿答在跟夫人並狀元公賠罪,“話剛說完,就聽一陣杌子響動,竟是這夫人拜倒在地,叩起頭來。
這夫人說話口音極重,讓屏風後的唐離聽得甚是吃力,直到她一串話說完。唐離前後湊著才總算弄明白,原來這”阿答“指的就是自己,而”渠“則是”他“。至於”航航子“該是罵人的土話了。
聽這夫人的相公就是上本彈劾自己之人,唐離本事惱怒異常。結果再聽她古古怪怪的這番話,卻是忍不住笑,反倒將怒氣消解了幾分,正在此時,也是掩嘴而笑的楊芋釗湊近身子低低說了句:“這婦人必是江南東道人氏。”
屏風後唐離既怒且笑,屏風前鄭憐卿聞言,卻是又放淡了幾分聲音冷然道:“錢大人身為朝廷命官,自有上本劾奏之權,至於彈劾外子是虛是實,此事自有朝廷區處,夫人不必行如此重禮,青兒,還不快扶夫人起身。”
那夫人聽鄭憐卿話音不對,益發的不肯起身了,便拜便道:“渠實在是個吃昏湯的憨貨航航子,昨天阿答曉得這事兒後,問渠來:’狀元公天上星宿下凡,豈是跟你一樣的狼伉?再說,儂一向窩在江南東道出不了頭,若非老相爺恩典,那輩子能到長安?渠聽了也是八竿子打不出個屁來,最後黃赤白臉兒的承認是一時吃多了黃湯,昏頭汙了狀元公大人。阿答一聽這話,當場打折了鎮紙,道渠道:“儂不怕欺心,儂也是有兒有女的,沒得就不怕男盜女娼,變驢變馬?”
屏風後,楊芋釗聽這夫人說出這麼番話,忍不住吸了口氣湊到唐離耳邊道:“那可是自家男人,這婦人好毒的口!〃
還不等唐離說話,外邊那夫人又接上道:”論說,渠這般虧心忘恩負義的人,天也不容渠,縱然打殺曝屍也不虧的,只是小男小女都要靠渠過生活,若是誅了渠,不過臭了夫人家席大一塊兒地方,卻是誅了阿答一家子。狀元公是天上星宿下凡,夫人看著也跟廟裡的觀音一般,還望發發善心,饒了渠一句,準渠親自上門賠罪,再上個本章向朝廷認了‘行誣’的罪名,任御史臺打渠個航航子,只要留半條殘命給渠,阿答一家子已是感激不盡,狀元公並夫人恩德!“話音剛畢,”咚咚“的叩頭聲復又響起。
這六品誥命夫人一味做低做小,話又說的笑人,不僅唐離,便是鄭憐卿心中的惱怒也消減了幾分,只是這樣大事她卻不便主張,因略笑了一笑道:“就憑夫人剛才這番話,已是暖了我的心,只是這樣大事我個婦人家卻不好說什麼,好歹等外子知道以後再給你個回信兒,青兒,給夫人上茶!”
“吃阿答家航航子做這般沒臉皮事,阿答不敢領夫人駝茶!”那夫人只是揮著手不讓,“貧家小戶的原也沒有什麼好物兒,倒是阿答來是見還有晚朱櫻在賣,顏色也亮麗的喜人,另見到一個會說話的真臘鸚鵡,一併拿來請夫人嚐個鮮、逗逗悶!〃這番話說完,那夫人也不等鄭憐卿推辭,已是扭頭向外叫了一聲。
應聲而近的是一對小孩兒,捧櫻桃的男孩不過八歲,小女孩也就五六歲模樣,手中架著一直紅嘴綠皮鸚鵡,倆孩子粉裝玉砌的甚是可愛。這兩個小孩兒一進了屋,不等吩咐已是跪倒在地奶聲奶氣道:”拜見奶奶,求奶奶開恩!“而正在此時,那小女孩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