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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鮮于仲通照應,才謀下個餬口差事,卻終究還是個沒出息,去年,咬咬牙借了盤纏到京投奔我這些遠親,開始時他們不過當我是個下人,若非別情你推哥哥一把,我老楊焉能有今日的風光。我這人書讀的少,但好歹少年時也任性使氣了幾年,‘義氣’二字卻是分的清楚,你別情一榜狀元能如此待我,高攀不高攀的說著磣牙,反正老楊記下你的大恩,咱們相處時也就絕不來那些虛文兒,我老楊該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你要是煩,直說就是”,第一次在唐離面前抖出舊事,落魄了近三十年的楊芋釗也有些動情,雖然臉上強撐著笑意,但眉眼間的落寞卻任怎樣也掩飾不住。
“我的過往舊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我面前抖什麼窮?你我意氣相投,好生結個知己就是,什麼狀元不狀元的?我就是煩又怎得?你既然來了,再煩我不也只能忍著!”言至此處,唐離也不再理會什麼風儀,翹了二郎腿在楊芋釗身前坐下道:“你最近正是忙時候,沒得會到我這兒來扯閒篇,有什麼事兒就直說。”
“前個兒你家大娘子帶著的臚魚膾極對哥哥的胃口,今個兒來看看別情你這兒還有沒有?”半真半假的開了句玩笑後,楊芋釗才正色說道:“若說正經,我卻是想來打問下朱雀大街上到底是怎麼個事兒?”
“還能有怎麼個事兒?”在楊芋釗面前唐離倒不多做掩飾,重重一拍身前的條几憤然站起道:“他王忠嗣欺人太甚,手下那群混帳丘八到我別情樓鬧事砸店後,傷了三個人不說,京兆衙門捕了兇犯,他居然就此將人提走,這也就罷了,更可惱的是他還敢下文書將別情樓自掌櫃到廚子都給鎖了。欺人欺到要將我的臉子朝地上踩,我豈能與他甘休?”
“原來真有此事!”楊芋釗自與唐離結識以來,還從不曾見過他如此發怒的模樣,微微一愣後,才長笑聲道:“王忠嗣明日就是條死狗,別情你現在如此惱他,沒得傷了自己肝氣,實在不值當。”
“此話怎講?”
“下午因有些帳目結算,愚兄去了趟兵部,卻聽到個極好的訊息”,言至此處,楊芋釗陰惻惻一笑道:“王忠嗣這不知死的,居然敢私販軍器到吐蕃,卻被盧龍安節帥給查探個清楚,如今連證人帶證物一併解送到京,有這一條大罪,別說他只是個‘留後’,就是正牌子節度使也斷然沒個活路兒。”
楊芋釗話剛說完,卻見正堂門處走進個小廝,高聲稟道:“少爺,門外有一人自稱隴右節度使帳下行軍司馬,帶了本鎮節度使的名刺前來請見。”
離言,楊芋釗與唐離對視一眼間,嘿嘿笑道:“別情你看,這老狗耐不住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廚藝
聞到隴右節度賬下行軍司馬來訪,楊芋釗自去後邊躲了,只是臨起知前他還不忘用手比劃了下切的姿勢,待他藏身之後,唐離恢復了正坐,口中淡然道:“來呀!有請尊客。”
來的這行軍司馬是個年約四旬的漢子,身子高而瘦,臉上蓄起的一蓬鬍子使他的臉愈發顯的瘦了,而襯得那雙眼睛就分外的大,身上穿著一件細花團衫袍服,質地是極好的,但在唐離看他,卻與他整個人極不協調。
“在下隴右節度賬下行軍司馬王行庶拜見尊主人”,來人說話時咬字是極準的,但語調間卻有一種抹不去的怪異,而他行禮時的手勢,也是以右手撫胸,半躬身為禮,絕不類中原人物。
王行庶見完禮後,見唐離面有詫異之色,乃又微笑著拱手說道:“在下原是西域小邦高昌國人,蒙王節帥不棄收錄賬下,並改賜現名。”
見他來的客氣,又是個外邦人物,唐離原本紮下的姿勢就有幾分用不著,只是神情間依舊淡得很,略起身拱手還了一禮後道:“請坐”。
燃起安息香,奉上清茗之後,侍侯的小廝們全數退下,唐離順手端起茶盞,邊聽著王行庶說話,“在下小邦出身,原是最慕上國人物,前時雖遠在河西,也曾聽說天朝新出了一位狀元郎君,年僅十五已是學窮天下,寫了一本《唐詩評鑑》讓滿天下讀書人都賓服,後來有過路的商賈帶了“離酒”,說是乃新狀元親釀,在下嚐了之後,益發的驚為天人,早想著能有機會拜會,誰知今日這一見。單隻看容貌氣度,還真應了那句老話——聞名不如見面”。
這高昌王行庶說話聲調雖然古怪,但一串一溜兒的順暢之極,唐離知道這是正事兒前的過場,遂笑笑也不接話。只虛舉了盞邀飲,聽他再說。
王行庶原想著少年得意的人物兒多是肯吃奉承話兒的,誰知唐離聽了他這話,不但不接話,臉上更沒有半點輕狂地神色,知道這招兒不太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