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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調笑話,但眉眼間的神情畢竟與剛才不同了,連本在貴妃娘娘胸前凸起上輕攏慢捻的手也已靜止不動。
似是知道唐離的心事般,楊妃低低的聲音響起道:”這些年來三郎疼我,惜我,在我心中便視他如慈父一般,一日不見也想得慌,但真與三郎在一起時,卻又時時想著你這勾魂的小冤家,“言之此處,頓了片刻後,貴妃娘娘更用蚊蟻般的聲音道:”實不瞞你,我與三郎已有年餘不曾行過房事了,要不適才在正殿中也不至如此不堪。“這番話說完,她的臉上羞紅更盛,在唐離懷中的頭也藏的更緊了。”不說別人,便是我那府中的下人也常誇我待家人好,從不在平康坊中廝混,有古君子之風,“唐離話說到這裡,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笑道:”只我自己知道我終究與那些眠花宿柳的浪蕩子弟沒什麼不同,妖精,都是你這妖精害人!“
二人正自竊竊私語之時,卻聽外間一個黃門內宦拖長的聲音響起道:”陛下駕臨,諸色宮人跪迎。“隨著這聲唱禮,原本在閣門處等候的小玉也無聲到了二人身邊。
第二百三十七章 監軍(二)
聞聽玄宗已經回了宜春院,楊妃笑著拍了拍小冤家的臉後,便起身走向閨中深處,唯有小玉領著唐離心不在焉的看著閣中花架上的藏珍。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聽閣外的宮人一片跪拜之聲,聞聲,唐離與小玉俱都出了層層羅列的花架,在正中道路上迎候。
“娘娘去了後邊房中取琴,命奴婢領著唐大人隨意瀏覽閣中藏珍,”拜服在地上的小玉見玄宗面有不愉之色,隨即又道:“娘娘把奴婢手太拙笨會有損寶琴,所以執意要親自去取!”
今天的玄宗臉色的確不太好,聽了小玉的解釋後揮揮手道:“稍後娘娘出來你侍候她回宜春院就是,不必再等唐卿了。”隨意說了這麼一句後,他的目光轉向一邊謹身而立的唐離淡淡道:“隨朕走走!”
出海珍閣,玄宗遣散了身邊侍候的宮人,隨意向前走去,只是走了良久之後,他卻始終不曾開口,如此的靜默只讓後邊的唐離心下惴惴難定。
“難道他知道了不成?”心中揣測著剛冒出這個念頭,便被唐離自我否定,一則二人並未成事,再則兩人私下接觸都是謹慎的很,且這種接觸次數並不頻繁,實無被發現的可能。
只是玄宗不說話,唐離也不便先自開言,二人就這樣靜默的向前走去,一炷香功夫後到了宜春院內一個靜謐的亭閣,玄宗拾級而上後在亭中定住了身子。
亭子前方不遠處就是水波浩渺的一片人造湖泊,湖泊正中蕭索一冬的小蓬萊山上綠意初發。水起而風生,連帶著亭子中也是湖風烈烈,這初春的寒風吹的正憑欄而立的玄宗衣衫飄動。
凜冽的寒風吹得唐離身上寒意頓生,抬頭向前看去時,卻見玄宗也是衣衫單薄,因是在內宮行走,所以玄宗身上並沒有穿那厚厚的大氅。畢竟是年過六旬的老人,此時憑欄而立的他雖然盡力站的筆挺,但那微微彎曲的腰背卻無情的彰顯出他的老態來。
注視著玄宗的背影,君臣尊卑觀念並不甚濃的唐離心下一聲輕嘆,無聲解下肩頭的披風上前兩步輕輕覆在玄宗肩上,“陛下,湖風太大!”
看了看肩頭的披風,面湖而立的玄宗原本冷峻的臉上柔和了幾分,只是他依然不曾開言,翻手處卻從袖中取出一本奏章遞過。
“看看吧!”玄宗的聲音裡淡的有些發冷,除了那次廷杖之外,唐離面君時再不曾有過這樣的遭遇,當下心中一震的同時,手中已接過奏本。
蒙皮上壓著金線,類似的奏章他從不曾接觸過,正因為如此,也讓他愈發察覺出這本奏章的不同來,微微側了側身子避開湖風,唐離凝神細細看去。
這是一本彈劾奏章,更準確的說這是一本彈劾唐離的奏章,彈劾的內容從為官跋扈到在河東道挑起儒佛相爭,再到結黨營私打壓邊鎮將領,甚至連唐離短暫的萬年縣令任上怠慢公事都沒有放過,寫就這本奏章的人明顯是此種積年。是以言辭雖不激烈,但件件樁樁都是落於“實”處,以事為證,看似平和的語言下寄託遙深,幾讓人辯無可辯。
“不用看了,這本奏章乃是多人聯名上本,至於聯名之人是誰,朕已經抹紅了,你也無需知道。”正當唐離翻看最後一個單頁想看清楚究竟是何人彈劾自己時,就聽不知何時轉過身的玄宗淡淡說道。
“臣惶恐!”早在翻閱奏章時已心下急轉的唐離合上奏本片刻後俯身開言道:“臣不服!”
“恩!”
“臣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