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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和“受壓抑的情感”、裡波的“滑稽與戲謔”、丹尼爾·休本的“殺人的精神狀態”、加內的“偏激與精神耗弱”、多東的“計算偏執狂”、理柯林的“慾望之滿足”、雷普曼的“強迫觀念之意義”、寇諾費夏的“關於機智”、艾里布沃爾芬的“犯罪心理學”、霍蘭汀的“天才精神異常性”,以及古洛斯的“人類遊戲心理”等等。
班斯花了好幾個鐘頭的時間看警方的報告,而且二度造訪迪拉特家。一次是和蓓兒·迪拉特一起去看德拉卡夫人。另一天則是與德拉卡和亞乃遜共同討論關於物理空間的問題。
根據我的推測,他這是要了解德拉卡的精神狀態。他看了德拉卡所著的“多次元繼續之世界線”,並且花了一整天分析其中的理論。
星期一——也就是羅賓被殺後的第8天——班斯對我說:
“範,真糟糕,這件案子實在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奇妙。不管我們再怎麼搜查,總是理不出頭緒來。這個兇手的頭腦一定出奇的好,乍見之下好像是小孩子在玩遊戲,但事實上,裡面充滿玄機。兇手不會就此罷手的。知更鳥的死並沒有任何具體的意義,這個兇殘的腦袋裡,有著不知贗足的念頭。如果我們不曉得兇手隱藏在背後的變態心理的話,我們就經不起他的挑戰……”
第二天早上,班斯的預言成真了。我們為了聆聽西斯的報告並且針對今後搜查的方針一事,而在上午11點時到馬卡姆的辦公室去。這已是兇案發生後的第9天,但事情仍呈膠著狀態,報紙對警方和地方檢察局的指責愈來愈嚴厲。星期一早上,站在辦公室迎接我們的馬卡姆,意志看起起來意外地消沉。西斯尚未抵達,但是,幾分鐘後,當西斯到來時,看來更沒有精神。
“我們到處碰壁!”組長簡略地把部下們的搜查結果做了說明。“根本沒有殺人的動機,除了斯帕林格以外,我們找不到一個可疑的人物。我只能假設說有一個傢伙一大早就潛伏在射箭室裡。”
“潛伏?組長。”班斯有意見:“這真是缺乏想像力的假設。來一點幽默感好嗎?兇手不以殺了羅賓為滿足,這就是一種變態心理。而且,他還擔心大家都不知道,故意寫信給報社。——這簡直是瘋子的行為。”
西斯一句也不說地悶著頭抽菸,不久後,才以滿腹牢騷的眼神望著馬卡姆。
“最近發生在這一區的許多事情,都有些莫名其妙。”組長說:“就在今天早上,有一個名叫史普力格的男子在第84街的附近,即河岸公園被槍殺了。錢和皮包都沒有被偷,就只是被槍殺而已。是個年輕人——哥倫比亞大學的學生,和父母一起居住、沒有仇家。他在上學之前,都會到這裡來散步。半個小時後,有一個煉瓦工發現了他的屍體。”組長懊惱地咬著香菸。“所以,我們必須更積極地偵查這個兇殺案,否則新聞界群起攻擊的話,我們可就吃不消了。但是——我們苦於無法找到任何線索呀!”
“等一下,組長。”班斯安慰著說:“到處都有人被槍殺,這種犯罪行為,倒是可以歸納出很多個理由來。只有羅賓被殺的這件案子,不按牌理出牌。好像在演一出舞臺劇,還有那首兒歌——”
講到這裡,班斯突然打住了,眼瞼下垂著。然後,身體向前彎屈,按熄了香菸上的火。
“組長,你剛剛說今早被殺的男子叫史普力格?”
西斯茫茫地點了點頭。
“那——”班斯的語氣有說不出來的認真。“那是他的姓嗎?”
西斯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班斯,不一會兒才從口袋中拿出記事本,翻開其中一頁。
“他叫約翰·史普力格,”組長回答道:“約翰·史普力格。”
班斯重新點上煙。
“我想問的是,死者可是被三二口徑的槍射殺的?”
“是的,”西斯眼睛睜的好大好圓,下巴不自覺地向外抬起。“是的,就是三二口徑……”
“這個男子的頭被射穿了——”
組長有掩抑不住的震驚表情,直愣愣地看著班斯,腦袋上下地點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班斯以手示意他不要講話。但是,他的嘴巴雖然安靜下來,但是表情和身體的姿勢都顯示他仍舊有滿腦的疑問。
“有些眉目了。”班斯茫然地站了起來,眼睛直盯著前方。別人或許不知道班斯現在的心情,但以我這個與他相識多年的老友的眼光看來,他現在正被恐懼的感覺所控制。班斯慢慢地踱到馬卡姆背後的那扇窗子旁邊去,俯看著市務所的灰色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