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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談起這件事——這一帶,大家都在談論不幸的事件——因此,我想立刻陪在德拉卡夫人身旁,才過來拜訪。但是,因為葛莉蒂告訴我太太出去了……所以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關於阿爾道夫的死亡,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很奇怪……”
“小姐,你所說的話,是什麼含意呢?”班斯站在窗戶旁,不露痕跡地刺探她。
“我——我也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蓓兒·迪拉特斷斷續續的回答。“可是,就在今天下午,德拉卡夫人告訴我阿爾道夫的事,就是有關石牆……”
“什麼,夫人說了那樣的話?”班斯的口氣比平常還溫和,但是我知道他正全神貫注緊張的期待著。
“我去打網球途中,”迪拉特小姐繼續低聲說道。“我和德拉卡夫人一起,沿著運動場上的跑馬道步行。——德拉卡夫人為了要看阿爾道夫和孩子們在一起遊玩,經常到這裡來——然後,我們有一段時間。越過石牆的側壁,站在那兒往下看。一群孩子圍在阿爾道夫四周,阿爾道夫拿著一架玩具飛機,說明如何使它飛翔。孩子們好像不當他是大人,認為他是孩子們中的一份子。德拉卡夫人感到為他驕傲,並且覺得很幸福。她眼中煥發光輝,凝望著阿爾道夫。接著,她對我說。‘蓓兒,那孩子的駝背對小孩子們來說,一點也不可怕。大家都叫他憂鬱的駝子——那孩子就是足以讓他們依靠的老朋友。我那可憐的駝背!在他小時候,曾掉下去,大家都說是我的過錯……’。”小姐聲音嗚咽,拿出手帕擦拭眼淚。
“於是,德拉卡夫人就把孩子們稱呼他憂鬱的駝子一事告訴了你。”班斯慢慢地把手伸進口袋裡尋找香菸。
小姐點點頭,過了一會兒,似乎有什麼恐怖的事情使她斷然地抬起頭來。
“是這樣的。接下所談的話就很奇怪了。有一會兒德拉卡夫人顫慄地從石牆上把身體挪開。我問她怎麼回事,她用發抖的聲音說;‘啊!蓓兒,萬—……萬一阿爾道夫從這個石牆上摔下去的話——那就真的和憂鬱的駝子摔落下一樣了!’我聽起來覺得得恐怖,但還是裝出笑瞼,說她是傻瓜,請她不要胡思亂想。不過,我的安慰沒什麼效果,德拉卡夫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兩眼一動也不動的瞪著我看,那種眼光令人不寒而慄。她說:‘我不是傻瓜喔!羅賓被弓箭射死,約翰·史普力格被手槍射殺——都在紐約市裡’。”小姐害怕地把視線轉向我們。
“這不是發生了她所談的事嗎?——被她預言中了。”
“是啊!真的如同她所預料的發生這件不幸的事。”班斯同意的點點頭。“不過,我們並不認為這是神秘的。德拉卡夫人有異常的想像力,她在精神方面比較容易胡思亂想。所有滑稽荒唐的事她都想的出來。因為對於其他兩名死者與鵝媽媽的童話有關連的這件事記憶猶新,才會聯想到孩子們叫他兒子的綽號,由綽號推測到悲劇的發生,不必特別驚訝。採用讓夫人擔心的同一個方法,來殺死她的兒子,恐怕不是偶然的——”
班斯停住說話,用力地吸口香菸。
“那麼,小姐,”班斯若無其事的問她。“你是否曾經把你跟德拉卡夫人之間的談話告訴別人呢?”
迪拉特小姐回答這個問題前,似乎有點吃驚似的望著班斯。
“昨晚,晚飯的時候,已經說過了。下午我實在不放心——怎麼說才好呢?——因為我一個人無法解決。”
“關於這件事,別人有什麼意見嗎?”
“我叔叔叫我少跟她來往——他說那個人因身體不健康,有點怪怪的。事情演變到這麼可憐的地步,我也沒有必要為德拉卡夫人隱瞞。帕第先生和我叔叔意見相同。他很同情德拉卡夫人的精神情況,還在說該用什麼方法使她狀況好一點。”
“那麼,亞乃遜怎麼說?”
“喔!席加特好像不當一回事——有時候我很氣他那態度,好像我們都在開玩笑似的。還說什麼,如果阿爾道夫在新的量子說尚未解決之前就滾下來的話,那就太可恥了。”
“談到這裡,啊!亞乃遜先生現在在家嗎?”班斯問她。“想跟他談談關於德拉卡家的事。”
“他一早就到大學裡去了。不過,午飯之前會回來。他一定會盡力幫忙,因為我們幾乎可以說是德拉卡夫人及阿爾道夫唯一的朋友。現在,我幫忙照應一下,這個家只有葛莉蒂獨自處理一切了。”
幾分鐘後,我們留下蓓兒,去見迪拉特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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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紅色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