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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一等,悟力奇高,因此實際的成就,五人中以他所獲最高最大,只是他深藏不露面已,連縹緲神龍也被他瞞過了。
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他是有心人,縹緲神龍父子不但沒看出他的實際造詣,更無法看出他心中的打算,可知他確是胸有城府、智珠在握的少年人。
第六年.是決定性的一年。三月暮春,他們五男女遷出了內室,住入寨西的華麗房舍。那兒,住著來自天下各地的神秘人物,三教九流形形色色,老少男女俱備。
男女雖分舍住宿,但白天見面聚會的機會甚多。他開始脫離苦修歲月,進入了另一複雜無比的境界。
這兒的人,說話粗曠,舉動不拘小節,吃喝玩樂門門精通,對酒當歌放浪形骸,興來時大談風花雪月助興。
他先是吃驚,而後是仿惶。
十五六歲的人,思想尚未成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到半年功夫,他從仿惶中開始迷失了自己。
重陽節剛過,金風送爽,草木蕭蕭,山區中秋意甚濃。
一早,他從練功房回到自己的臥室,擦掉一身汗,換了一襲青衫,心說:“且到二師兄處走走,問問他昨晚大公子喚他到後寨有何事故?”
五男女排名,他第三,師父是縹緲神龍。按理,他該稱大公子為師兄,可是誰也不敢如此稱呼,仍稱大公子。
他穿上青飽,顯得神清氣朗,瀟灑出群,臉如滿月,目似朗星,儼然是濁世翩翩佳公子,如果不是身材結實健壯,完全不像是個練武人,毫無半點赳赳武夫的氣概。
房舍不規則地散落在疏落的果園中,每一棟相距約在六七丈外,每棟房屋皆建有大廳,有一排像客店般的上房,有建了朱爛的走廊。每一棟有十二間上房,十二間上房中,經常有四至五名住客。
他的住處北面是約四畝大的梨園,南面是杏林,東面是桃樹,西端是李林,桃、李、梨、杏都有了。
他們五師兄妹是分開來住的,據大公子說,他們要在此地住上一年,和來自天下各地的英雄豪傑相處,認識這些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滿了十八歲,可能要出山闖天下了。
這一年中,雙日回到後寨練功,單日可以自由活動。至於寨東宏圖閣的所謂學業,每天一個時辰是不可或缺的。
小徑透過杏林,他踏著料峭晨風,向左首第二棟房舍走去。剛透過前面第一棟房舍的屋角,廊下的一扇房門後,突然傳出一聲低叱:“吠!”
他突然仆倒在地在滾轉向上的瞬間,左手指向叱喝傳來的方向,掌心挾了一枚六寸長的三稜小箭,尖鋒微吐,遙指房門,笑道:“廊下一無遮掩,是不宜出手襲擊的,你這種冒失舉動,不啻抹喉自殺。”
說完,躍起整衣,納箭入袖。
原來住在寨西的人,衣食住行告供應豐富,平日生活儘可放任,放浪形骸,誰也不管誰的事,但有一項要求,必須嚴格遵守。那就是寨西有一項規定,不管任何時候,只須聽到“呔”一聲叱喝,那就代表有人襲擊,必須立即採取對策。同時,任何人也可向寨西的住客發出代表警號的叱喝。
這項規定的用意,在提高所有的人,無時無刻皆須保持警覺,也等於是訓練這些人隨時準備應變。
房門徐徐拉開,閃出一個二十餘歲的青年人,身材修長,劍眉虎目,薄薄的嘴唇,臉色有點蒼白,長相倒還英俊,穿一襲藍色勁裝,顯得英氣勃勃。
青年人舉步下階,笑道:“在門後用暗器暗襲,百發百中。不是我藍燕子吹牛,在三丈以內,能逃過在下三稜燕尾鏢襲擊的人,得未曾有。在下藍燕子藍奇,你老弟貴姓?”
“兄弟柴哲,藍兄大概是剛到不久的,難怪不認識兄弟。”柴哲抱拳答禮。
“兄弟昨天剛到。聽柴老弟的口氣,住在此地必定很久了呢!”
“兄弟在寨西,僅住了九個月。”
“哦!九個月,已經算是長住的朋友了。”
“兄弟在本寨,前後已過了六個年頭。”
“咦!那你……我知道了,你是裡面的人。”
“裡面的人?”柴哲不解地問。
藍燕子笑笑說:“裡面的人,是指不用出去幹活的人。”
九個月的日子不算短,這期間,他發覺客人來來往往,有些住十天半月,有些最多住二十日左右便不別而行,每隔三兩月,再回來住一段時日,有些則永不再來。不管任何人,永不談論他們因何而來,為何而去,只談些江湖見聞,以及平生得意的風月豔史,或者談些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