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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致意,如能誅殺柴哲,當另派人專書奉告,勿念。知名不具。”
“定是巴罕嶺的好漢青獅周起風的弟兄,派人送給金宏達的信。”柴哲說。
“可惜!信差已被猛獸所殺。”古靈惋惜地說。
“依信上的口氣看來,謝金一行六人,曾經到過巴罕嶺,拒絕逗留西上,至今仍未安頓下來,所以巴罕嶺的人方分三批信差帶信西上尋找。算日期,當在他們大敗之前所派出的人。這一批信差該不會少於五人,一人被猛獸厲害,還逃走了四個,咱們必須趕快追。”柴哲極有條理地分析,突然發覺最後一句話不妥,接著解釋道:“小侄多言了,一切由靈老作主,追與不追悉憑靈老卓裁。”
端木長風餘恨末消,就不聽他的,冷冷地說:“死了一個信差,其他的人必已受傷或驚破了膽,很可能躲在附近的冬窩子中,咱們先搜附近,只消找到番人,便可找到信差的下落。說不定咱們要找的人,就在這附近呢。”
柴哲一次上當一次乖,乾脆不再表示意見,站在一旁轉首他顧,置若罔聞。他心灰意懶,決定不再多管閒事。
古靈有點為難,但不得不向柴哲問:“柴哥兒,你認為如何?”
“小侄沒意見。”柴哲含笑答。
“你說過這附近沒有番人?”
“梭宗僧格說要兩天方可趕到索克圖收地,這附近沒有番人,也許是真的。”
“如果我找到番人,我不宰了這具番子才怪。”端木長風盯著梭宗僧格恨很地說。
柴哲不做聲,心說:“你如果不講理,我可不能坐視。”
“少莊主要在附近找?”古靈問。
“花兩天工夫,搜。”端木長風斷然地說。
“好吧,搜,小心猛獸。”古靈無可奈何地說。
“咱們藝臻化境,怕什麼猛獸?”端木長風乖戾地說。
他要一意孤行,古靈不加阻止,便沒有人再反對。跨上坐騎,馳向谷口。
柴哲和梭宗僧格走在最後,牽著坐騎步行。梭宗僧格已看出柴哲的處境,心中不住替柴哲叫屈,硬著頭皮跟定了柴哲,將鬼怪和生死大事置之度外。
山谷向南曲折延伸,逐漸上升,看山勢,這兒可能原有一條小溪流,流入平原注人瑪楚河。
繞過第二座山腳,古靈突然用馬鞭向西面一座山頭一指,駭然叫:“瞧,那是什麼?”
所有的山,幾乎都是頂部光禿禿,只有積雪沒有樹影,夏秋之間大概只有草而沒有木,山顛高約百十丈,站著一個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黑色龐然巨物,形狀像立熊,也像黑虎,雪花飄舞,視線受阻,看不真切。
“很像熊。”文天霸叫。
“熊需冬眠,不會出來的。”柴哲介面。
“那……那是什麼?”
“不知道。”
“會不會是人熊?”
“人熊生長南荒,這兒沒有人熊。”
“永安兄,上去看看。”端木長風叫。
白永安躍下馬背,將劍系在背上,向山顛急升。
“杜姑娘,你去相助白老弟。”古靈向杜珍娘叫。
杜珍娘飛躍下馬,急起直追。
他們到了半山,怪獸突然向下一蹲,不見了。
到了山頂,兩人只看到雪地上留著徑尺大的圓形腳印,沒有趾爪,看不出是啥玩意。同時,步度不大,只有兩腳行走的腳印,獸類該有四足,為何僅有兩足?兩人未加細察,匆匆滑下向古靈說:“足跡是往谷內走的,不知是何種獸類。”
“會不會是番人養的髦牛?”古靈問。
柴哲介面道:“番人豢養的髦牛,是白色的,或者黑白相混,只有野生的髦牛是褐黑色的。”
“你認為那是野髦牛?”古靈問。
“決不是髦牛。”
“走,往裡搜。”端木長風叫。
柴哲一面走,一面向臉無人色的梭宗僧格問:“你以前所遇到的鬼怪,是不是剛才的黑獸?”
“很……很像,很像,我……我有點害怕。”梭宗僧格答。
“不要怕,我們人多。”柴哲安慰他說。
深入二十里左右,天色已晚,不能再走。眾人找了一處背風的山崖,吃過乾糧,堆雪為床,往皮睡囊中一躺,將雪堆滿全身,只露出頭部一段,開始人睡。六個人輪流守衛,第一班是端木長風。
午夜,是柴哲輪值。雖是夜間,但雪光隱隱,可遠視四五十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