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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勸說明年就興兵有些太倉促了。
但毌丘儉卻是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見夏侯惠沉默時,他不知是早有所料還是會錯了意,徑直說道,“倒是忘了知會稚權了,我已然將伐遼之兵選拔出來、積極演武備戰了,攏共有三萬步騎。其中,內附的鮮卑與烏桓遊騎約六千,含了牽弘部。其餘者除卻張虎與公孫毅部的千餘騎外,皆是步卒。”
且說罷,又緊著問道,“我知陛下以稚權督領鎮護部,如先登、鶴翼與鎮嶽三營皆中軍選拔而出,戰力不必說。倒是稚權仲兄所督的護嶽營,我不甚瞭解,不知翌年堪臨與否?”
好嘛~
先說自己的準備都妥當了,才問隸屬夏侯惠的兵馬是否堪戰~
這不是堵夏侯惠的嘴嗎?
夏侯惠再怎麼想將戰事緩一緩,都不能說自家仲兄能力不行吧。
且就算是說了,毌丘儉說不定就聲稱天子曹叡新建護嶽部,是為了戰後駐守遼東的,直接建議夏侯惠將之當作轉運糧秣輜重的輔兵來用呢!
“定是能堪戰的。”
故而,夏侯惠也只能順著他話語作答,“我仲兄戎服多年,雖功績寥寥,但治戎督促兵將演武還是能勝任的。”
“哈,如此甚好!”
果不其然,毌丘儉一聽,當即拊掌而贊,“稚權昆仲皆俊才,不愧我魏國元勳之後也!對了,稚權,陛下有言囑我了,諸如招降遼西北部烏桓殘餘部落以及綢繆橫跨遼澤之事,讓我務必配合稚權施為。稚權前去渝關之後,若有所需,不管任何,皆可遣人來知會我,我必不推脫、竭力斡旋得當!”
得咧!
若我說一句翌年伐遼太早,就成不願為國效力了。
心中感慨了句,知道事不可改的夏侯惠,只得頷首謝過,“如此,就先謝過仲恭兄了。實不相瞞,來幽州於途我還思慮過,對此二事如何處理妥當,猶倍感焦慮。今得仲恭兄之言,我無慮也!”
“哈哈哈~稚權當真妙人也!”
心情大暢的毌丘儉,再度讚了聲,然後便興趣勃勃的說起自己來幽州之後整軍備戰的瑣碎,也順勢將幽州的狀況知會夏侯惠。
夏侯惠全神貫注的傾聽著。
時而頷首表示瞭然,時而插嘴問一句。
二人你來我往的,甚歡的相談了小半個時辰。
在兩個酒囊於不知覺中喝空後,也意味著此次會面差不多到尾聲時,毌丘儉終於談及了他給予夏侯惠的實際支援——持節都督幽州的他,已然以天子口諭給遼西太守以及駐守將主打過招呼了,讓他們以後對夏侯惠言聽計從。
也就是說,除了牽弘與張虎兩部騎兵外,夏侯惠還全權督領了遼西郡。
這份誠意令夏侯惠十分感激。
忙不迭的謝過之後,也順勢問及了遼西太守與駐軍將主的狀況。
現今的遼西太守是傅容。
幽州漁陽人,是繼牽招之後的雁門太守,頗有政績、名聲甚嘉。
後來因為天子曹叡讓田豫經營幷州、兼領雁門太守而將他改職調回洛陽,且還以他為使者前去遼東冊封公孫淵。若夏侯惠想知道伴海道與遼澤以及公孫淵為人的話,他就是最好的諮詢人選。
而現今駐守遼西的將主是王頎。
青州東萊人,在幽州任職有些年頭了,是個十分克己且盡責的人。
服從性很高,只要將令下來了,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執行。
且青州東萊與遼東素以海路連通,自他在遼西郡任職之後,還特地從桑梓尋來了些許早年在遼東呆過的人士作為隨從,以備隨時針對遼東狀況分析情報。
可以說,不曾身臨遼東的他,對那邊狀況的瞭解也不比太守傅容差多少罷。
“稚權,遼西狀況大致如此,傅府君與王校尉也皆是易相處之人。雖現今陛下以謫貶名義,遣稚權來戍守渝關、並無節符可號令郡守將率,但他們二人必不會陽奉陰違,稚權無需有掣肘之憂。”
大致介紹罷遼西郡的人事後,毌丘儉還如此作言道,“且我先前與陛下坐宴,也大致知曉了稚權行事風格,便也授予張虎公孫毅二人巡視邊塞的職責了。如若稚權親臨遼澤勘察地形或前去柳城、昌黎見烏桓部落,可假他們名義,讓他們引兵同去。只是.”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才誠心正意的繼續說道,“只是,還望稚權務必要謹慎行事,萬不可有以身犯險之舉而虛廢伐遼之功。”
呃~
我已然不復貪功弄險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