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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實的,如果是,他希望顧慎能夠給自己一些答案。
所以他來了。
現在他得到了第一個解答。
那場夢·是真的!
許久之後,冢鬼緩了過來:“謝謝……我記住了。”
“還有,有些時候不要逞能。”
顧慎絮絮叨叨說道:“你腦袋裡裝的那些東西,有七分,倒出來三兩分就好了。全都倒出來了,別人該怎麼看你?這一次不把你從天鞘基地裡拉出來……那些研究組成員下一步的研究目標,可能就不是‘風暴方程式’,而是你了。”
“超出時代一步,叫做天才。”
“超出兩步,三步,一百步這叫瘋子。”
“你知道活性70的天鞘炸彈,威力有多恐怖嗎?”
顧慎怒罵道:“在凍湖地底五百米,差點把老子炸地灰飛煙滅!”
“我。”
冢鬼捂著腦袋,他聲音沙啞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記得這些……那段‘方程’,那些程式碼,還有古文……好像是刻在我血液裡的,我忘不掉,也控制不住。”
“對不起對不起村。”
冢鬼靠在牆上,語氣也弱了三分。
他主動來找顧慎,本來是有許多話想問,可是初一交鋒他就知道自己錯了,自己哪裡能是顧慎的對手?這傢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現在他腦海裡一團亂麻,完全陷入了被動。
顧慎輕嘆一聲。
他看著倒黴蛋的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好吧,我原諒你了……還有事嗎?”
“沒什麼事情的話,回去好好休息吧,回去記得繼續‘拆解’我給你的古文,過兩天我找你拿。”顧慎回身擺了擺手。
靠在小巷石壁上的冢鬼,聲音很輕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知道的?”
顧慎頓了頓。
冢鬼道:“所以……那場夢,確實是真的,對嗎?”
顧慎微微回首,他看著月光下,冢鬼那張蒼白的面孔。
有些事情,不能刨根問底。
多魯河任務中。
北洲軍團已經付出了很多犧牲。
而中央城重新飛昇,依靠的就是旅者的火種。
所以即便是在只有兩人獨處的清冢陵園之中,白朮先生依舊打斷了顧慎的問話,終止了關於“旅者”的話題。
言外之意,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在七神明顯分出陣營的暗流洶湧下,兩洲聯盟需要力保“旅者火種”的安全,基於對“占卜術”和“未知命運神器”的考慮一一。
關於旅者還活著的絕密資訊,必須要在因果層面鎖死。
只要不在臺面上點破,那麼理論上來說……五洲的格局,就不會因此發生劇烈波動。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顧慎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是真的摔壞了腦袋,還是沒聽懂我剛剛說的話?”
冢鬼一怔。
下一刻。
顧慎從隨身攜帶的“神蹟之銀”匣子之中,取出了一枚天鞘碎片,在凍湖地底與韓當廝殺所得到的碎片,絕大部分都交給了老爺子,用來秘密製作更多的天鞘武器,以備不時之需。
而顧慎還是留下了一些,自己貼身保管。
“嗤嗤嗤。”
天鞘碎片刺入肌膚,漆黑的詛咒之氣頃刻之間掠入顧慎體內。
“喂。”
他注視著冢鬼,淡淡道:“看著我的眼睛。”
冢鬼望向顧慎的雙眼。
顧慎以指尖熾火接觸傷口。
下一刻。
小巷場景迅速變化。
天旋地轉,睡意來襲,靠在牆壁上的冢鬼,軟綿綿滑到了牆根。
而當他再睜開眼,就來到了熟悉的黑雪山之中,他依舊是那個被困在軀殼中的孤獨靈魂……而面前大雪散開,露出了一道年輕威嚴的黑袍身影。
顧慎與以往並沒有什麼不同,他雙手按著膝蓋,盤坐在雪山山頂。
“嘩啦啦。”
風雪倒卷,旅者抬頭,注視著顧慎。
“解毒。”
顧慎伸出手,他這一次沒有一句多餘的話,只是平靜看著石壁上的“旅者”,他直視著那雙清澈,困惑,迷茫的雙眼。
但這一次。
旅者沒有第一時間給顧慎解毒。
他聲音乾枯地笑道:“這麼點詛咒這麼著急麼?”
旅者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