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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在腦海裡搜尋著名字。
很可惜,自己平日裡並不關注宗室裡的訊息,也不在乎長老會的構成,除了二長老白澤生以外,幾乎叫不出這裡任何一人的名字。
只不過,今日這裡正在開會。
長桌上立著一塊塊“木牌”,上面刻著每一個入會者的姓名……越是古老的宗族越是注重這種虛無縹緲的儀式感,正式的宗族會議之時,每一個入座者看到自己的姓名木牌,其實都是莫大的鼓舞。
為了坐在這裡,他們付出了數十年的努力。
而不得不說,凡事都有兩面——
這些虛無縹緲的儀式感,也不僅僅是“累贅”,某些時候,也會給人提供便利。
比如,這個時候。
白袖輕聲開口:“明天,我要去一趟江北,淮蔭。”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袖沒有任何避諱,直接當著諸位長老的面說了出來。
淮蔭是江北的一個小城,很多人甚至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但這座小城,有白家偏系的一條支脈。
所有人的神情在古怪之餘,變得有些惘然。
白袖為什麼會提到江北,為什麼要去淮蔭?
只有一個人的神情與眾不同。
二長老白澤生在聽到這句話後,就明白了許多事情。
他神情複雜,緩緩說道:“你……查到了渠龍的資訊。”
不是疑問,也不是反問,這是一句陳述句。
而白袖的回答也很簡單。
“嗯。”
作為白氏傾力栽培的“頂級天才”,他擁有著極高的許可權,白氏的護道者們的確都是影子一般的存在,沒有姓名也沒有檔案,可他們有著成為“影子”之前的過往。
想要調查這些過往。
只需要知道……那個被抹去的名字。
二長老不知道白袖是如何做到的,也不想知道。
他只是覺得無奈,因為這個少年在某些事情上出乎意料的執著,近乎於偏執。
其實有些事情,隱沒在黑暗中,就是最好的結局。
如果要把一切都查清楚,真相反而會顯得很好笑……因為為白氏而死的那位獻命者,根本就不姓白。
就像是為李氏出生入死的高天,同樣也不姓李。
每個人都有自己奉獻一切的理由。
這個理由不一定要是姓,要是名,要是血脈。
只不過……在查清楚真相之後,護道者【渠龍】死去,無法在宗堂祖祠留名,這件事情,便有了最真實的那個答案。
因為渠龍壓根就是一個外姓人。
一個外姓之人,當然……沒有資格在祖祠留名。
“那天你走之後,我第一時間去查了,關於渠龍的慰問金,還有他應得的賠償……都送去了淮蔭。”二長老柔聲開口,“這件事情的後續,你不用去操心,我會辦妥。如果你不放心,隨時可以透過【風瞳】來追蹤事情的進展。”
聽到這句話,白袖沒什麼大的反應。
他默默點了點頭。
然後找了個位置,緩緩坐下。
正在參加會議的某位長老,不得以向著旁邊挪了一挪……他的坐姿有些拘謹,不僅僅是因為白袖渾身都被雨水淋溼,踏入宗堂內室之時,還在滴水。
而因為,白袖坐下之後,就非常不客氣地伸出一隻手,捻起了他面前那枚象徵著榮耀與地位的身份木牌,仔細端詳。
宗堂內一片寂靜。
水滴匯聚而下,從白袖的袖口,落到木質的地面之上。
“滴答。”
“滴……答。”
白袖的眼神很認真,他反覆看著木牌上的名字,不過只有區區三個字,他卻看了有數十遍,上百遍。
宗堂內的所有人,都陪他一同看著這塊木牌。
很久之後。
白袖忽然笑了。
他看著木牌上的名字,彷彿這上面寫著一個笑話。
回想著清冢大霧裡,那個站在山上的傢伙,對自己說的話……這塊木牌,還真的是一個笑話。
【“要殺你的人,名字裡帶一個‘爭’,不爭的爭……”】
他一字一字,輕聲念著這位長老的名字。
“白,不,爭。”
白不爭沉不住氣了。
他出手奪回木牌,重新放於面前,冷冷呵斥道:“白袖……雖然你是白氏傾力栽培的晚輩後生,可闖入宗堂,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