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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商佑天看著面前的佳人竟將笑溢位了聲音,靠近她幾步,故作不解的問,“我們是繼續叫你少將軍,還是穆……小姐?”
少將軍先是一愣,然後一臉的淡然,調了調呼吸道,“既然我敢穿女兒裝出現在你……們面前,我就已經做到坦白的打算了。免的你老是在我房門外晃悠來晃悠去的。”話語越到後面越是有力。
商佑天愣在原地,少將軍繞過他自顧的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遲疑少許緩緩開口,“我是穆芷萱,穆子靖早已不在人世了。”餘音未清,又續滿了酒杯。
“少將軍的意思是?”喬納蘭的話語裡摻著疑惑。
商佑天忽然大跨步至初露女兒態的佳人面前,神色緊張的問,“你說,穆子靖早已經不在人世了?死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無題陌路成阻礙
穆芷萱凝望了他一眼,點點頭道,“十八年前我娘生下一對龍鳳胎,爹爹甚是歡喜,娘雖是二房,但全府上下也其樂融融。當大家都沉浸在喜悅中時,女孩接著不斷生病體弱,好幾次奄奄一息,爹爹無奈只好瞞著孃親將我送上山交與我師父調養。七年後,我身體康復與常人無異,一心只盼爹爹接我回家。那天我好開心,因為哥哥也來了,而且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簡直就像照鏡子般。”
頓了頓眼角已是蓄滿了淚水,又飲了一小杯酒,商佑天本想阻住她灌酒的舉動,可剛一伸出手卻僵在了半空,只聞穆芷萱哽咽道,“我們在回去的路上歇息的時候,突然躥出了一群土匪,爹與他們搏鬥之時,哥哥卻不慎被他們打死了。爹雖傷心,但不忍娘難過,另一方面家中只有哥哥與大哥兩個男丁,哥哥被人打死,而大哥又體弱根本無法擔起世襲將軍之職。”
蓄滿眼眶的淚已然失控的滑落而下,商佑天憐惜的拂去她眼角的傷痛,她身顫了一下,迅速的躲開了那隻思緒陳雜的手,靜默幾許。
喬納蘭見我不時的看向他們,耳語道,“感情如水,冷暖自知。需自體會,方能解惑。”話雖如此,但,愛,有千千萬萬種,痛,亦有千千萬萬種,若要得到解脫,唯一的方法便是學會放下。愛而不得,若學會放手,痛也不會跟隨而來,然而實在太難太難了。
父女之愛,兄妹之愛,母女之愛,亦或者男女之愛,對如今的穆芷萱來說,什麼樣的‘放下’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解脫呢?
“爹爹雖知這樣做是欺君之罪,卻又無可奈何,從那時起我扮作哥哥回到將軍府。時常扮演兩種角色,有時甚至連我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穆芷萱還是穆子靖。原本打算一心只扮哥哥,而向娘謊稱要和師父雲遊救助難民,若不是皇上親自下旨要為我選夫,恐怕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了。”
穆芷萱抓起酒壺傾斜入杯,卻只有點滴入內。柳眉微蹙,淚眼朦朧似水簾,不知是因為情緒波動過大,還是因為無酒而怒。
商佑天將厚實的手掌覆在那不斷搖晃的柔荑之上,只那一瞬便安靜了下來,動作凝結,兩人只是款款相望,霎時氣氛甚是靜謐。
喬納蘭拍拍我的肩,小聲提醒,“我們離去將空間留與他二人。”被他牽著輕緩步子踏出亭外,行了一段距離耐不住好奇駐足,尋去視線正好看見商佑天解了一段劍上的紅線,笨拙的系在穆芷萱隨風飄散的墨髮上。有那麼一瞬是我好似看到低垂的嬌顏在他看不到的角落裡,笑靨如花。
“走吧,小紅娘。”喬納蘭輕點我的鼻尖,催促道。
說笑著正打算回房,卻見沈財匆匆而過,神情恍惚。待詢問了一番才知曉,原來入幕時分有人給他發了份暗書,上面明確的寫著:若要救回沈紅蝴和黃維安,速帶萬金上六芒宮。時日越久折磨越深。
書信最下面還附上了地圖,如此行為,難道是想再上演一次十星樓那場‘空城鬥’嗎?
屋黑似墨,一夜未眠。
一個人靜坐在屋頂,待到天空翻出魚肚白,心裡莫名的滋生一絲嘲諷:從什麼時候起,竟會那麼不習慣沒有喬納蘭的夜晚?
視線一瞬不瞬的望著對面的房間,隱約可見裡面來回移動的身影,暗自搖頭,準備起身回房,下面卻傳來了尋梅的聲音。
“我去去就回,你還要讓我帶些什麼嗎?”說話間人已從屋簷下轉了出來,憐松一邊討好的跟在她身後,一邊卻只傻笑不語。尋梅見狀停下腳步,故作生氣道,“你再不說我可要走啦,不然就遲了。”
“好好好,瞧你這急得,也不知道是去見誰?”憐松抓著尋梅的手臂滿腹委屈的說,“你再幫我帶一壺好酒吧,那個趙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