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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孩子在我們學校練游泳,她是我學生的家長。”
“還有別的關係嗎?”
“沒有。”
“你們經常見面嗎?”
“孩子來訓練時見面。”
“平時有電話聯絡嗎?”
張旭的嘴有些打磕巴了:“……有……”
“孩子不來訓練時見過面嗎?”
“也……也……見過。”
“見面幹什麼?”
張旭開始逃避劉增旭的眼睛。劉增旭不容他逃避:“想好了再回答,別迴避!”
“我不迴避。”
“那好,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好朋友關係。”
好了,這個游泳教練的口風終於開始有一點兒鬆動了。
“好到什麼程度?”劉增旭繼續朝既定目標前進。
“就是不錯。”這個游泳教練想糊弄過去。
劉增旭的臉上現出嘲諷:“僅僅是不錯,你就上單位去找人家?你就給人家租房住?你就帶人家去玩?”
劉增旭單刀直入了:“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你告訴我,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
張旭的臉變紅了,他囁嚅著,承認了。
“我和佳麗發生過關係。”
男女私情,是人最難啟齒的事情。把這樣的事情說出來了,其他的也就好談了。張旭似乎變得有一些輕鬆,他對王佳麗的稱呼,也不知不覺變成了“麗麗”。
“我們倆確實是真心相愛。”
“那你對你的妻子呢?”
“我們都是男人,男人不可能一輩子只愛一個女人。”
“可你對王佳麗負責了嗎?”
“我是個重感情的人,我對麗麗承諾過,我會對她負責。”
負責任,是世界上最莊嚴也是分量最重的承諾之一,不是輕易就可以說的。可在現實社會里,有多少人說出了這句話,卻並沒有實行或根本就沒打算實行呢?!
“你離婚了沒有?”劉增旭突然換了一個話題。
張旭猶豫了一下,回答:“離了。”
“什麼時候離的?”
“1999年3月。”
“可你是和王佳麗好了三年多後才離的婚,而且你和前妻一直生活在一起。直到昨天,我給你打電話,還是你前妻接的。”劉增旭站了起來,“你標榜你是個重感情、負責任的人,你就是這樣重感情、負責任的嗎?”
張旭的臉變得蒼白,手微微抖了起來。
劉增旭變嚴肅了:“你可以一輩子愛兩個女人,也可以愛三個女人,可你負得了這個責任嗎?張旭,還有一件事你必須負責任。我今天找你來也是為這件事。你很清楚是什麼事。我看你對這件事敢不敢負責任?你是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我的話說完了,你考慮考慮吧。”
張旭沉默了10分鐘,然後對劉增旭說:“給我一張紙、一支筆,我寫行嗎?”
劉增旭給了他紙和筆。張旭在紙上一個字一個字地寫道:“那是一個陰沉的冬日,天很冷,我們開車來到官廳水庫一個河邊遊玩。枯黃的蘆葦在寒風裡搖盪,天邊,遠山隱隱約約,對岸半島上,野鴨成群地飛起來……” 。 想看書來
沉睡野鴨湖的女人(7)
劉增旭把他的筆按住了:“讓你寫,不是讓你來抒情的。我是刑警,對你的浪漫史不感興趣。我搞的是案件,我只要你回答兩個問題。第一個:王佳麗現在哪裡你知道嗎?”
張旭不說話。
“你不知道我知道,讓我告訴你就沒有意思了。”劉增旭敲了他一句。
張旭費力地吐出幾個字:“在水庫裡。”
“活著還是死了?”
“不……不知道……”他又想逃避了。
劉增旭說:“這句話就沒意思了。”
“死了。”他終於艱難地吐出來這兩個字。
劉增旭把紙筆重新遞給他:“那你就接著寫吧。”
張旭不寫了。他供述了四年半前在野鴨湖發生的一切。
4。 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1999年12月26日早上,王佳麗開著夏利車找我一塊兒去官廳水庫看野鴨子。我們順著高速路一直開到康莊的野鴨湖度假村,接著又把車開到了水邊。當時前頭有一個坡頭擋著,看野鴨不清楚,我們就開車上了冰面。上冰前,我下車看了冰層的厚度,大約有30公分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