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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芄蘭長葉了,幼稚孩童佩韘決。雖然佩上韘決了,我還一樣調戲他。裝模作樣擺架式,長帶飄地不收拾。
芄蘭那樣蔓生的小草如果開花還可以欣賞,但長枝和葉,並不好看,這就和童子如果保持其原有的天性,尚還可愛,而佩著成人之物裝腔作勢,就顯然很滑稽可笑了。
我們小孩子喜歡穿著父母的鞋子在屋裡走,那種假裝大人模樣確實可笑,但天真和稚氣卻是可愛的。如果我們穿著大人的鞋子外出正兒八經地做出一幅大人的架式頤指氣使,那麼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僅自己累,而且別人看著也討嫌。這與大人假裝兒童忸怩作態和裝瘋賣傻一樣,別人不以為此人有毛病才怪。
周代禮制,貴族男子佩觽佩韘標誌著對內已有能力主家,侍奉父母;對外已有能力從政,治事習武。正因為如此,所以詩中的“童子”一旦佩觽佩韘,便覺得自己是真正男子漢了,一下子穩重老成了許多,連那些經驗豐富的大臣們都看不上眼了。詩的末兩句活畫出一幅童子裝大人的容儀姿態,可笑之極。詩人顯然是有意附加在後,詠歎一番,從而突顯出諷意更加深長。
讀了這首詩,我們的腦海裡一下子就冒出一幅狗坐轎子或者沐猴而冠的滑稽圖。
芄蘭:從來虛名只誤人(2)
楚漢戰爭期間,有人勸項羽仍在咸陽建都,因為“這裡關中地區,有險可守,而且土地肥沃,在此建都,可以奠定霸業”。項羽看看秦宮都已燒燬,殘破不堪,同時又懷念故鄉,一心想回東方,便說:“人富貴了,應歸故鄉,富貴不歸故鄉,好比‘衣繡夜行’(穿著錦繡衣服在黑夜裡走),誰看得見!” 那人聽了這句話,覺得項羽要作為一位英雄,實在不夠,心裡不免對他鄙視。於是在背後對人說:“人家說楚國人(指項羽)不過是‘沐猴而冠’罷了,果然不錯!”不料給項羽知道了,立刻把那人抓來,投入鼎鑊給煮了。
歷史上這樣的場景太多了。狗坐轎子,不識抬舉。沐猴而冠,道貌岸然。這樣的人物舉不勝舉。轎子本是人坐的,而一隻狗偏要做一回人來坐轎,它始終還是狗,丟不掉這個本性。李敖先生解釋“沐猴而冠”,說“沐猴而冠”並不是猴子洗了澡以後戴帽子,而是那個德性就像是不該戴皇帝帽子的人戴了那頂帽子。今天我們看到的就是這個局面:半老徐娘強作少女,胸無點墨強作滿腹經綸。寫了幾篇文章就要充大師,賺了點錢就要裝大款。諸如此類,不都是如詩中所譏諷的童子麼?更多的人甚至為了能夠做一回“沐猴而冠”,千方百計,一旦有了機會,譬如上了一次主席臺,或者與名人握了一次手,合了一回影,如中大獎,欣喜莫名。總之是趨之若鶩。
“自古虛名只誤人。”古人有言,“立身之道,與文章異,立身先須謹重,文章且須放蕩”。做人還是本真些好。最近讀到了當代學者季羨林先生在其新著《病榻雜記》裡有三個“昭告天下”,鄭重宣告摘掉戴在自己頭上的三頂高帽子:一曰“國學大師”,二曰“學界(術)泰斗”,三曰“國寶”。季先生風趣地說:“三頂桂冠一摘,還了我一個自由自在身。身上的泡沫洗掉了,露出了真面目,皆大歡喜。”
但願這能夠成為金玉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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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狐:狐仙來儀,請勿自摸(1)
有狐綏綏,在彼淇梁。心之憂矣,之子無裳。
有狐綏綏,在彼淇厲。心之憂矣,之子無帶。
有狐綏綏,在彼淇側。心之憂矣,之子無服。
——衛風·有狐
說起狐狸,我們第一印象便是“狐狸精”。“狐狸精”這個詞既可以是愛稱,又可以是貶稱。人們對她的感情頗為複雜,一如男人被稱作“文人騷客”一樣。被稱作“狐狸精”者,既可能意味著她有很大的魅力,風情萬種;然而,又意味著她靠色媚人,無才無德不可取,甚至成了女人輕浮、放蕩的代名詞。女人罵女人,往往就喜歡使用“狐狸精”這個詞,意指對方不要臉,勾引我男人,彷彿自己的男人沒有一點錯。“狐狸精”一詞的背後,充滿女人的醋意,因為這個詞的背後,其實暗示著被稱作“狐狸精”的女人要麼漂亮,要麼溫柔,要麼聰明,要麼善於風情,更可怕的是可能四者集於一身。所以女人知道“狐狸精”能夠抓住男人,捕獲男人的心,她有她不同一般的武器,只要稍加運用,就是男人的必殺技。這樣的女人當然是自己的天敵。在蒲松齡老夫子的眼裡,“狐狸精”們哪一個不是水做的女兒?男人們一旦被“狐狸精”迷住,就好比溫柔鄉里的蜘蛛,絕對是無路可逃!而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