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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引起不同意見的詞就是“有狐綏綏”中的“綏綏”。毛詩傳認為是“匹行貌”,即雌雄並行貌。《詩集傳》認為是“獨行求匹貌”。二者恰恰相反。後人則以為是“安泰貌”。因為《詩經》中另有一詩《齊風·南山》有這樣的句子,“南山崔崔,雄狐綏綏”在此詩中。由此可見,“綏綏”顯然不能釋為雌雄並行。
我認為,“綏綏”一詞在此詩中還不至於決定全詩的詩旨。不管是哪一種理解,都不影響詩意,沒必要在此一詞中糾纏不清。
而這個詞的理解還沒有解決,後人又出新意。一般認為此詩是關涉男女之情的,作者是一女子的口氣。但現代人卻有說詩中之“狐”是指男人,甚至有人認為這是詩人的一種“黍離”之悲。這真是“詩無達詁”了。
其實,我們讀《詩經》,始終不能離開當時產生《詩經》的那個時代的禮制。《詩經》是那一時代、那一觀念、那一制度下的產物,正好比現代許多觀念就完全不同於計劃經濟體制下的觀念,要用市場經濟的觀念去考量一樣。
有狐:狐仙來儀,請勿自摸(3)
《詩經》中涉及狐的詩有九首,其中六首都只涉及到以狐皮做成的服飾,其他幾首都不涉及狐的具體形象,與這首《有狐》沒有多少直接關聯。相反,《有狐》中又涉及到了“裳、帶、服”三種服飾,三種又都與狐沒有關聯。這三種都與涉水有關,“在彼淇梁”的“梁”為石不沾水之處,在梁則可以穿好下裳,“在彼其厲”的“厲”為深水可涉之處。《邶風·匏有苦葉》詩云,“深則厲,淺則揭”,涉過深水,需要有衣帶束衣。
上衣下裳是商周時期男子的常服。用以系裳的帶有兩種,一在裳下衣內,用以懸佩,一是絲制的束外衣的大帶,圍於腰間,結在前面,兩頭垂下,稱紳,為古代大夫以上官員的飾物。懸佩者亦定非平民布衣之屬。《詩經》中多處提到帶,都不是一般平民,帶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徵。可見,詩中的“之子”無疑是個貴族男子。那麼詩中的“狐”當然也是指一女子。聯絡到《詩經》中女思男的模式,以及先秦時狐的德性,那麼此狐還不是普通的平民女子,當也是一貴族女子。
後人說詩,都過分就文字來解詩。他們以為詩中的“之子無裳”、“之子無帶”、“之子無服”就一定是說男子窮得衣不蔽體,沒有裳、帶、服。我以為,這只不過是詩人的三種意象而已。那些喪偶了的貴族,由於沒有女人的打理,裳、帶、服也就顯得舊而髒。一如今天我們所見到的單身漢之家,由於缺少女子的照料而格外零亂,或者我們常常從一個男人身上的穿著打扮即可看出此人的妻子是不是能幹一樣。詩中的女子顯然也和我們今天的情形一樣,是從男子的穿著而看出此人沒有妻子,故而顯然很落魄,心裡產生同情,便想著如果能嫁給他,不就有人給他做新裳、新帶和新服了麼?
這首詩翻譯過來還頗有意思:
一隻狐狸悠悠走,風姿綽約求配偶。在那淇水石樑上,見那男人我心憂,沒人給他做衣裳。
一隻狐狸悠悠走,風姿綽約求配偶。在那淇水渡口處,見那男人我心憂,沒人給他做新帶。
一隻狐狸悠悠走,風姿綽約求配偶。在那淇水岸邊上,見那男人我心憂,沒人給他做新服。
“有狐綏綏”,我認為仍是興,來比有德之喪偶的女性。無疑這是一隻高貴的狐狸,“綏綏”二字把她的懷春心態惟妙惟肖地展現出來。但由於她的身份是一個深受禮制教養的貴族女子,只好把自己渴望求偶的迫切心情透過對男子的同情掩飾過來。但是她的魅力仍然透過一句“有狐綏綏”呈現在我們面前。這是一個守禮而又充滿同情愛憐的高貴女子。如果此詩僅僅是要傳達一個女子的求偶心情的話,顯然是合於禮制,但不合周代禮教的,詩人沒必要拿來歌唱啊,歌唱的背後顯然有更深的含意。到底是什麼含意,我認為,毛詩所說的刺時,是比較合乎歷史情境的。
現代的謙謙君子們注意了,有狐來儀的時候,請勿自摸啊。
木瓜:小心別人的重謝(1)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衛風·木瓜
現代人一提到送禮,可能就要頭痛。首先是要不要送,如果不送行不行呢?倒不一定是人家非得要你送,你不送人家照樣活得好滋潤的;而是不送你可能覺得心裡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