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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故人稱許穆夫人。公元前660年狄國侵犯衛國,而衛國國人不滿懿公所為,將士們不願意為之賣命,懿公被狄人殺死,衛國滅亡。許穆夫人得知此訊,千里奔波,排除艱難,回到衛國,向齊國等大國求救。齊國就派公子無虧帥車三百乘、甲士三千人幫助衛人逃過黃河,另立戴公的衛國遺民就守衛著曹。齊國本就是許穆夫人的外祖父家,見許穆夫人如此深情,還送給戴公乘馬、乘服,以及牛羊豬狗各三百以接濟這批難民,另送許穆夫人魚軒、重錦三十兩。
《列女傳卷三·仁智傳》說:“許穆夫人者,衛懿公之女(注:此處有誤,應為衛懿公之妹),許穆公之夫人也。初許求之,齊亦求之,懿公將與,許女因其傅母而言曰:‘古者諸侯之有女子也,所以苞苴玩弄,系援於大國也。言今者許小而遠,齊大而近。若今之世,強者為雄。如使邊境有寇戎之事,維是四方之故,赴告大國,妾在,不猶愈乎!今舍近而就遠,離大而附小,一旦有車馳之難,孰可與慮社稷?’衛侯不聽,而嫁之於許。”
這是說許穆夫人在婚嫁之初,便希望把自己當作一樁政治婚姻的籌碼,以為許國小,離衛國又遠,一旦衛國有事,而許國不可依靠;而齊國既是大國,又離衛國近,如果衛國有事,齊國可以依靠。故而願意嫁到齊國去。但是衛侯不同意。結果果然應證了許穆夫人的預見。此說其實並不可靠,無非是後人附會之辭。其實,春秋之時,諸侯之間互相通婚,固然有政治聯姻的動機,但恐怕更多的還是出於禮制。首先,周禮有規定,同姓不婚;其次,諸侯間通婚,門當戶對,可保本家族血統的高貴與純潔。再次,諸侯間互相通婚早已形成傳統,如齊國國君之女主要就嫁魯國和衛國國君,已成定例。因此,不可一概看作是政治婚姻。而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她如何懂得這些,甚至還能預見到衛國將來會有大事發生?事實上,衛國與許國之間的距離可能還要比衛國與齊國的距離更近一些。衛許兩國都在今河南境內,而齊國在今山東境內。
但是許穆夫人的出現,在衛國曆史上甚至是中國歷史上都有一種驚豔之感。
衛國滅亡、懿公戰死,按禮制,“禮,國君夫人父母在則歸寧父母,沒則使大夫歸寧於兄弟,而夫人不行”,“父母沒則不得歸寧者,義也”。遠嫁的女子是不需回國弔唁的,更何況是兄妹之間。但許穆夫人聞知資訊後,便向許穆公請求派兵相救。許穆公國小力弱,害怕狄人報復,因而不敢出兵。許穆夫人見請兵不成,不顧禮制,獨自前往衛國弔唁,許穆公可能擔心她的安危,也可能出於維護禮制,派大夫追趕,勸她回來。但許穆夫人拒絕返回,回到了故鄉衛國。這首詩就是她在這樣一個背景下寫的。《左傳》明確指出詩作者就是許穆夫人,許穆夫人因而也成了歷史上見諸史籍的最早的一位女詩人。至於後人附會說她是一位愛國女詩人,也是出於對她的一片敬意。但其實算不上愛國,春秋時的國,只不過是周王朝的一個封國,稱邦還可以,稱國是後來的事。嚴格地說來,衛國只是許穆夫人的故鄉,真正的“祖國”應該是許國。
載馳:馬車上的心事(2)
《載馳》以“載馳載驅,歸唁衛侯”發端,像如今的電影一樣一開頭就推出了一幅古典的鏡頭,伴隨著由遠及近的馬蹄急促的得得聲,一輛馬車急馳而來,道路上塵土飛揚,馬車裡坐著的人內心裡急促的呼喚:馬車啊馬車你快點走,我要回去見我兄弟一面。把那種骨肉親情,故國鄉思真切地傳達出來。鏡頭拉近,馬車裡的人清晰可見,一位正當三十妙齡的美貌少婦,緊蹙雙眉,神情焦灼,香汗從她的白淨的勁脖上潺潺若現,一陣清脆的馬鞭響過,伴隨著一聲悠長的馬兒嘶鳴,劃破原野。
看慣了現代人拍的古裝清宮戲的觀眾也許正被這如畫的情景所吸引,心跳也伴隨著鏡頭中的女子的呼吸而迫促、跳蕩起來,出什麼事了?遇上劫色的強盜了?
一邊是觀眾屏息凝神,一邊是馬蹄翻飛、車輪滾滾之音,這一動一靜,更扣人心絃。果然,鏡頭中的美麗少婦向後一看,後面一輛車也正追趕過來,少婦不由得又猛地揮動了手中的馬鞭,但還是很快被後面的馬車追上了。隨著一聲悠長的歇止馬兒的聲音,兩輛馬車都吱地一聲停住了。“大夫跋涉,我心則憂”,原來趕來的是一位許國大夫,跋山涉水,趕來傳達國君之命,要求少婦遵守禮制不要往前了,立即返回許國!
我的兄弟死了,我兄弟之國正在受到敵人的蹂躪,我怎麼能袖手旁觀?
正當少婦柳眉直豎,手執長鞭直指站在馬車前面的那個大夫,令其離開的時候,又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