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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談論的東西,那你就是一個無賴的婊子養的。你只是一個天生的婊子養的飯桶。你寧願餓死也不願意著手做點兒有益的事情……”
《南迴歸線》第十六章(4)
當然我會笑著伸出手去要他答應我的那一美元。這又重新激怒了他。“只要我給你我答應你的那一美元,你就準備說些什麼,是嗎?好傢伙!談論道德——天哪,你有響尾蛇的倫理觀。不,以基督的名義,我還不想把它給你。我要先折磨你一番。如果可能的話,我要讓你掙這錢。聽著,給我擦皮鞋怎麼樣——給我擦鞋,行嗎?如果你現在不擦,它們就永遠不會被人擦了。”我拿起鞋,問他要刷子。我不介意給他擦鞋,一點兒也不,但是那樣也似乎刺激了他。“你要擦鞋,是吧?行,天啊,那幹起來又快又利索。聽著,你的自豪感到哪裡去了——你不是有自豪感嗎?而且你是無所不知的傢伙。這是很令人吃驚的。你懂得他媽的那麼多,竟還得靠擦你朋友的皮鞋來騙一頓飯吃。真是個好小夥!給,你這雜種,給你刷子!你擦的時候,把另一雙也擦一擦。” 暫停一會兒。他在水斗那兒洗了洗,哼了一會兒曲子。突然,用歡快的腔調說——“今天外面天氣如何,亨利?太陽好嗎?聽著,我想到一個最適合你去的地方了。蛋黃沙司澆扇貝燻肉,你說怎麼樣?這是一個小地方,在海灣附近。像今天這樣的日子,正是吃扇貝燻肉的日子。呃,怎麼樣,亨利?不要告訴我你有事要做……如果我拉你到那裡,你就得花點兒時間同我在一起,你是知道的,是吧?天啊,我真希望有你的性情。你只是一分鐘一分鐘地放任自流。有時候我認為你他媽的過得比我們誰都好得多,儘管你是一個臭烘烘的婊子養的,一個叛徒,一個賊。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日子過得就好像做夢一般。聽著,我說我有時候不得不見你,難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我總是一個人,簡直就要發瘋。為什麼我拼命到處追娘兒們?為什麼我整夜玩牌?為什麼我同那些流浪漢鬼混?我需要同某個人說話,就是這樣。” 一會兒之後在海灣,坐在水邊,他肚子裡灌了一杯黑麥威士忌,等著海鮮端上來……“如果你能做你想做的事情,那麼生活就不算太壞,呃,亨利?如果我賺了一點兒錢,我就要去環球旅行——你跟我一起去。是的,雖然你是無功受祿,但是我還是準備有一天真正花些錢在你身上。我要看看,如果我給你充分自由的話,你會怎樣表現。我要給你錢,瞧……我不會假裝把它借給你。我們將看看,在你有了一些錢在口袋裡的時候,你那些了不起的念頭會有什麼結果。聽著,那一天我談論柏拉圖的時候,我是想問你一件事的。我想問問你,是否讀過他關於亞特蘭蒂斯亞特蘭蒂斯:傳說中的島嶼,據說位於大西洋直布羅陀海峽以西,後沉於海底。——譯者的故事。你讀過嗎?讀過?那麼,你怎麼想?你認為這只是一個故事,還是你認為曾經有過那樣一個地方?” 我不敢告訴他,我懷疑有成千上萬個大陸,其過去或未來的存在,我們都還沒有開始夢想過。於是我乾脆說,像亞特蘭蒂斯那樣的地方曾經存在過,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嗯,我猜想,這在某種程度上講並不十分重要,”他繼續說,“但是我要告訴你我怎麼想。我認為一定曾經有過那樣一個時代,那時候的人跟我們不一樣。我不能相信,他們過去就一直是他們現在的那副豬樣,而且最近幾千年來一直是那樣。我認為很可能有一段時期人們懂得如何生活,懂得如何自由自在,享受生活。你知道是什麼東西逼得我發瘋嗎?是看到我的老父親。自從他退休以後,他就整天坐在火爐跟前悶悶不樂。像一隻奄奄一息的猩猩坐在那裡,這就是他終生做牛做馬得來的一切。他媽的,如果我認為我也會那樣的話,我會現在就把我的腦漿打出來。看看你周圍……看看你認識的人……你認識一個值得交往的人嗎?我很想知道,所有那些大驚小怪是要幹什麼?我們必須活著,他們說。為什麼?這正是我想要知道的。他們都會日子過得絕對好得多。他們都只是一大堆臭大糞。戰爭爆發時,我見他們奔赴戰壕,我就對自己說,好,也許他們回來時會通情達理一點兒!當然,他們當中許多人沒有回來,但是其他人!——聽著,你猜想他們會變得更人道、更體貼人嗎?一點兒也不!他們內心裡全是屠夫,當他們面臨極大困難的時候,他們就怒氣沖天。他們讓我噁心,他們這整個一幫操蛋傢伙。我明白他們是些什麼玩意兒,每天都得保釋他們出去。我是從柵欄的兩方面來看問題。在另一方面,更是臭不可聞。嘿,如果我告訴你我知道的一些事情,讓你看看判這些可憐的雜種有罪的法官是些什麼玩意兒,你一定會痛打他們。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