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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德國盡了最大努力,小賴比瑞亞、小厄瓜多和所有其他聯盟也都盡了最大努力;自從戰爭以來每一個人都在盡最大努力做彌補或忘卻,那你就告訴他們,他們的最大努力還不夠好,我們不想再聽到“盡最大努力”這樣的邏輯;告訴他們,我們不要劣質便宜貨中最好的東西,我們不相信便宜貨,無論好壞,我們也不相信戰爭紀念碑。我們不要聽到事情的邏輯——或任何一種邏輯。“Je ne parle pas logique,”蒙特朗說,“je parle générosité。”我認為你沒有聽清楚,因為這是法語。我將用女王陛下的御用語言向你重複:“我不談邏輯,我談慷慨。”這是拙劣的英語,女王陛下也許就是這樣說話的,但是它很清楚。慷慨——你們聽到了嗎?你們從不施行慷慨,你們任何人,無論是在和平時期還是在戰爭中。你們不知道這個詞的意義。你們認為向勝利一方提供槍支彈藥就是慷慨;你們認為派紅十字會的護士或救世軍到前線去就是慷慨。你們認為發放晚了二十年的退伍軍人費就是慷慨;你們認為給一點點撫卹金和一把輪椅就是慷慨;你們認為把一個人以前的工作還給他就是慷慨。你們不懂得那操蛋的戰爭意味著什麼,你們這些雜種!要做到慷慨,就是要在別人張嘴以前就說“是”。要說“是”,你首先得成為一個超現實主義者或達達主義者,因為你已經明白了說“不”意味著什麼。如果你超出對你的期待,你甚至可以同時說“是”和“不”。在白天當碼頭搬運工,晚上當花花公子。穿任何制服都行,只要它不是你的。你給母親寫信時,讓她摳出一點兒錢來,好讓你有一塊乾淨的布條來擦你的屁股。如果你看見鄰居拿著一把刀追趕他的老婆,你不要感到不安:他也許有足夠的理由追趕她,如果他殺了她,你也可以相信,他確信他知道為什麼這樣做。如果你設法改善你的見解,請停下來!見解無法改善呀。看看你的心和內臟——大腦是在心裡的。 啊,是的,如果我那時候就知道有這些傢伙存在——桑德拉爾,瓦舍、格羅茨,恩斯特、阿波利奈爾——如果我當時就知道,如果我知道,他們以他們自己的方式,想的正是我在想的東西,那麼,我想我會氣炸的。是的,我想我會像炸彈一樣爆炸,但是我一無所知。一點兒也不知道幾乎在五十年以前,一個南美洲的瘋猶太人發明這樣的驚人妙語:“懷疑是長著味美思酒嘴唇的鴨子”或“我看見一隻無花果吃一隻野驢”——不知道差不多同時,還只是孩子的一個法國人說:“找到是椅子的鮮花”……“我的飢餓是黑色空氣的剩飯”……“他的心臟,琥珀,火絨。”也許在同時,或者前後,一方面傑瑞在說“吃飛蛾的聲音”,阿波利奈爾跟著他重複“在一個吞吃自己的紳士旁邊”,布勒東輕聲喃喃“夜晚的踏板動個不停”,也許還有那個孤獨的猶太人在南十字星座下發現的“在美麗的黑色空氣中”,另一方面,另一個同樣孤獨的人,正在流放,有著西班牙人的血統,他正準備在紙上寫下這些難忘的話:“總而言之,我試圖安慰自己,為我的流放,為我從永恆中被放逐出來,為出土(destierro);我喜歡用這個詞來表示我失去的天堂……現在,我認為寫這部小說的最佳方法是告訴人們,它應該如何來寫。這是小說的小說,創作的創作。或上帝的上帝,Deus de Deo(上帝的上帝)。”如果我知道他要加上下面這些話,我一定會像炸彈一樣爆炸的……“發瘋的意思就是失去理性。是理性,而不是真理,因為有些瘋子說出來的是真理,而其他人卻保持沉默……”說起這些事情,說起戰爭和陣亡軍人,我忍不住要提到,大約二十年以後,我偶然看到了一個法國人寫的這句法文。哦,奇蹟的奇蹟!“Il faut le dire;il y a des cadavres que je ne respecte qu'à moitié(必須說,有一些我只有一半尊重的死屍)。”是,是,再一次是!哦,讓我們做一些魯莽的事吧——純粹為了尋開心!讓我們做一些活生生的輝煌大業吧,哪怕是破壞性的呢!那位瘋鞋匠說:“一切事物都產生於大神秘,由一種程度進入到另一種程度。一切事物的進行都有自己的範圍,同樣的東西排斥異物。” 任何時候,任何地方,同樣的卵巢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而伴隨這些宣告,還有這些預言,這些婦科的宣言,同時還有新的圖騰柱,新的禁忌,新的戰舞。一方面,人類同胞們,詩人們,未來的挖掘者們,把他們魔術的詞句吐到又黑又美的空中,另一方面,哦,深刻而錯綜複雜的謎!另一些人在說:“請到我們的彈藥廠工作。我們保證給你最高的工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