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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吧。
一絲靈感閃過心頭,我一邊攪和果汁一邊問道:“景吾,你為什麼跟須奈子解除婚約?”
“因為……本少爺討厭醜女。”跡部景吾遲疑了一會回答。
“是因為我吧。”我一動不動地直視他的眼睛。
他撇過頭,躲開我的目光,“幾年未見你自戀了很多啊。竟然認為本少爺會喜歡你這個黃毛丫頭?”
我扯開嘴角,冷冷笑道:“不用瞎扯了。不過是不願向我低頭跟須奈子喊我姑姑而已。就為了這點無聊的面子傷害須奈子,跡部景吾,我真該為須奈子慶幸你成功地將這樁婚事給推掉了。”
“本少爺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跡部景吾側過身,優雅的享用他的美容果汁,眼神卻始終不敢和我相對。
我示意女僕給我取來風衣,“你心裡明白就行了。等她能出院了我就讓三哥接她回去。這段時間須奈子暫時託給你照看。是個男人的話就好好照顧她。”
“本少爺哪有閒工夫照看她。”掩上門,最後聽到的是跡部景吾囂張華麗又彆扭的話音。
臨近午夜,過了探望時間的住院部靜悄悄的。我抬手止住跡部景吾借給我的司機的腳步,側耳傾聽,隱隱約約自走廊那端傳來一絲熟悉的波動還有小孩的哭聲,聲聲慼慼。我慢慢走過去,司機輕聲跟在我後面。
形形色色的生命維持裝置包圍中,一頭橙色亂髮的男童抱著蒼白纖細的手臂低低哭泣,斷斷續續喊著,“哥哥……求求你……張開眼睛……”
推開房門,司機機警地捂住男童欲叫喚的小嘴,圈住他細小的身子。我細細地撫上病床上的他,紫羅蘭色澤的髮絲跟我想像中一樣細軟,精緻柔和的五官依稀可見幼時的模樣,細緻的鎖骨,同樣蒼白到透明的肌膚。目光流連在他臉頰上、頸項上、手臂上一片片黯淡的粉紅。再側目看去,紫白交錯的念珠牢牢地套在男童手的腕上。
“草摩夾是吧?”我拉過椅子坐在病床邊,淡淡地問道。
遮住男童大半小臉的白手套鬆開放下,他猶見淚痕的雙目警惕地看向我,童音嫩嫩地答道:“是又怎麼樣?”
“那我就會很好奇。”指尖下的體溫,猶如死人的冰涼。“幸村精市怎麼會成為草摩夾的哥哥。幸村不是草摩家的人,不是麼?”
“姐姐是哥哥的朋友麼?”草摩夾話音放軟,語帶希翼地問我:“哥哥……哥哥平時有沒有跟你們提過我啊?”我微笑不語,他的小臉漸漸黯然,落寂地低喃:“提過的話姐姐又怎麼會不知道哥哥有我這個弟弟呢……”無聲的,一顆顆淚珠自他低垂的小臉上滴落下來。
我等待不來草摩夾給我的答案,反倒從司機發現遞給我的病案記錄中找到答案。幸村精市隨父姓,草摩夾隨母姓。雖然姓氏不同,但兩人確實是親生兄弟。幸村的入院時間是去年10月,而渡過危險期確認變成植物人的日期白紙黑字填上的是青學學園祭開始那天,也就是小潔硬生生被我留下的那天。
“你們想對我兒子做什麼?”倉惶出現的中年婦女首先護住的是病床上的大兒子,再抬眼才發現自己的小兒子正被困在黑衣男子的手臂裡。“阿夾?你果然又跑來這裡了……你怎麼不聽媽媽的話呢?為什麼老是偷偷跑出來?”她緊張地抓過草摩夾的左手,一遍又一遍的確定念珠戴在他的手腕上。
她也曾是美麗的女子,何以如斯憔悴蒼老……
回到家中,迎接我的小潔笑意盈盈地向我展示基本恢復整潔的客廳。
小潔的微笑、幸村的冰涼、草摩夾的淚水、一個母親的蒼老憔悴……
那一夜,我輾轉難眠。
砰- 砰- 砰-
我抓住黃球,扔回給小潔,他接住從地上彈起的黃球拿在手中搓玩,吐吐舌頭歉意地說:“吵醒主人了麼?”
我搖搖頭,“沒,是我自己睡不著。”一直以來小潔無聊之時總愛拿起網球拋著玩,為什麼我就沒有發現小潔其實和幸村長得很像?
“那我給主人煮一杯熱牛奶白蘭地?現在才清晨4點,主人再多睡一會好了。”小潔把網球放在沙發上,翻身飄進廚房。不一會他就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到我面前,渺渺白氣模糊了他細緻的臉孔。
我捂著杯子,暖暖的溫度溼了手心,“小潔,你的記憶恢復了多少?”
小潔愣了愣,小臉皺起稍作思吟,“嗯……一點都沒有耶!”他笑意盈盈地看著我,“小潔只要做主人的小潔就夠了。”
我展研笑開,伸手撫摸他的紫羅蘭樣的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