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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吼完。他一邊平息劇烈起伏的胸口,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我的臉色。“明明……你還會幫我猜題的對不對?”
“在你吼完我之後?” 我平靜地對他說。
“我沒有吼你……” 進藤光縮縮身子,手掌在鐵欄杆上來回摩擦,“我只是說話大聲了些,你知道的。”
是啊,“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只是順從自己的心意不是故意任性。我知道你燦爛的笑容是來自周遭的寵愛。我知道你大咧咧的外表下有一顆纖細稚嫩的心靈。我知道你的心裡一次只能裝下一個人一件事。“如果老老實實答應我其中一個條件的話,光仔就不是光仔了。”
“對的,對的。那就不是我了。”他迫不及待地應和,媲美陽光的燦爛笑容掛在臉上,“那下個禮拜三的英語基測就拜託明明瞭。”
“我說了要幫你了麼?你都不答應我其中的一個條件,我為什麼要幫你猜題?”我涼涼地輕笑。
進藤光的笑臉一下僵在了臉上,他可憐兮兮地叫道:“明明……幫我猜題啦~”
“讓塔矢亮來找我先。”
“啊?”
“就這樣。”轉身,上車,吩咐司機開車。
倒視鏡裡進藤光的臉孔模糊不清。
我靠在窗邊,燈火斑斕的夜景,熙熙攘攘的人群,車水馬龍的喧嚷,妖怪、虛和死神的三方會戰,一一映入眼中。
真是一個熱鬧的夜晚……
藤崎明很討厭醫院。在醫院死人是很稀疏平常的事情,可她總是很容易沉浸在感傷的情緒中,無法釋懷。上了年紀,壽終正寢安詳沉睡的人;得了不治之症,年紀輕輕就屈服病魔的人;因突發事故就這麼驟然過世的人。本人的遺憾,被拋下親人的悲愴,種種負面情緒,一層又一層地在醫院裡累計。有人死去,當然也有人出生,全新的生命呱呱落地。然而連初生兒在她眼中看來都只是被迫自掘墳墓終其一生的囚犯罷了。也許人們出生伊始,不管是痛苦、背上還是快樂,只要活在這世上便是為前世累計的罪孽服刑,償還因果。
在藤崎明短暫的生命裡有三個重要的人:第一個接納她的族人日向棗,賦予她陽光&歡笑的進藤光,讓她知道自己也是被需要的中原須奈子。在我接過藤崎明的身體之時也接過了她誓要保護的人和種種責任。
與須奈子一別三年,再見時她已不是記憶中的可人兒。不按時作息生活造成的眼皮腫脹;久未曬太陽加上睡眠不足形成的黑眼圈;此起彼伏的青春痘;,斑斑點點的雀斑;兩眉中間清晰可見的雜毛;唇上隱約可見的少許鬍子再加上嚴重龜裂的嘴唇……“還好頭髮還算整齊,衣著品味不算太差。”有了心理準備的我見到安靜睡在病床上的須奈子時還能有閒心找出她可取的地方。
華麗麗的某隻單手支住臉額,鬱悶地說:“那還是本少爺讓護士幫她梳理和換上的。”
張手讓女僕為我脫下風衣,我淡淡地看向某隻,“通知她父母了麼?”
“通知了。伯父伯母明天過來。”
“她是怎麼在你家後院受怎麼嚴重的傷,幾乎失血過多腦缺氧成為植物人的?”我在沙發上找個舒服的位置坐下,伸手接過女僕奉上的鮮榨美容果汁。
“本少爺怎麼會知道。她沒打招呼就自己跑到東京來,被本少爺家守衛在後院發現時就已經這樣了。”某隻鬱悶的眼神不斷自須奈子的臉上移開又飄過去。
香甜的什景果汁滑咽過喉,奇異果、蘋果、菠蘿、嫩姜、蜂蜜,跡部景吾這傢伙喝的竟然是美體的果汁……談話沒有因為這個小小的發現而中斷,我用銀勺緩緩攪動色澤鮮豔的果汁說道:“須奈子要轉學到東京,三哥曾諮詢過我的意見。他問我,是讓須奈子轉學到有你在的冰帝好,還是有我在的青學好。”
“哦?”他的手指不在意地在眼角的淚痔上拂動,尾音微微揚起。
“你和須奈子的事情兩年前我也聽說了,從她的來信來看她也過得很開心自在,所以我不怪你。只是,現在見到她這樣,我不禁懷疑自己對她的放任到底是不是正確的。景吾你對須奈子的傷害會不會比你我認為的都深呢?因此,我會建議三哥讓須奈子轉學到青學。雖然我不常在學校,但青學自由開放的校風比冰帝更適合須奈子。”
跡部景吾默不作聲,淺灰的髮絲拂盪在淚痔之上。
豪華加護病房內一時寂靜得只聞見生命維持裝置【嘀-嘀-】的聲響。我吸允一口果汁,【吱-】的一聲特別響亮,跡部景吾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頭。這種不華麗的舉動是他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