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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可以,咱們共享情報也不是不行啊。”肖黎笑,又恢復了那真真假假的模樣。
“看緣分吧。但細數你與衛郡王,或是與我,似乎並不是什麼良緣。”都是孽緣。
“也未必,畢竟是良緣還是孽緣,看的是個人造化。”肖黎話裡有話,不知是對誰說的。
閻以涼不琢磨他的話,最後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於晌午之時追趕上來的嶽山開始整隊,待閻以涼回來時,隊伍已整頓好。
衛淵看起來仍舊清冷懾人,但比之上午那滿眼狂風暴雨的模樣已經好很多了。
看著走回來的閻以涼,衛淵薄唇揚起若有似無的弧度,“如何?”
“猜得沒錯,肖黎和那個幕後黑手也有仇怨,他娘就是被他們害死的。”閻以涼看著他,這廝心情好多了,她也不用想方設法安慰他了,儘管她並不會安慰人。
“真的?”衛淵第一時間就是懷疑,肖黎的話,不能全信。
“看樣子不像作假。”這麼多年,他人是否說謊,閻以涼自認為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肖黎的生母的確在多年前就去世了,據說是暴斃,具體死因不明。”這一點,衛淵早在調查肖黎時便知道了。
“他外公是祁國首富,富可敵國。”看著他,閻以涼問道。
“沒錯。”這一點,也是真的。
“這些可能都是真的,但他應該有所隱瞞。”閻以涼認為,他並未全盤脫出。但很顯然的,大家都一樣,都有所保留。
“他知道的,定然比我們多。”衛淵抬手,將她臉頰旁的一縷髮絲拿走,一邊低聲道。
垂眸看了一眼他的手,閻以涼並未躲避他的動作,“嗯。”這是毋庸置疑的。
“該回去了,走了這一遭,全無收穫。”思及此,衛淵面色逐漸冰冷。
“走吧。”森林裡的天色已經逐漸變暗,天要黑了。
肖黎的部下也在整頓,不過在臨走時,卻有人來邀衛淵,說肖黎有事與他商談。
衛淵隻身過去,沒人知道這倆人要談什麼,隔著遠遠地,依稀的能看到兩人的身影。
大概過去兩刻鐘,衛淵回來了,肖黎還站在那兒看著這邊,天色幽暗,看不清他的臉。
走回來,隨著接近閻以涼,衛淵抬手搭在她肩上然後攬著她轉過身,一同離開。
走出去一段距離後,衛淵才放下手,閻以涼看了他一眼,“肖黎和你說什麼了?”
“一些你不用知道的事。”衛淵直視前方,聲線幾分冷淡。
閻以涼幾不可微的擰眉,他越是這般說,就讓人越是好奇。
剛欲開口,衛淵便將她的話截住了,“我與他之間的私事,你不會想聽的。”
最後什麼都沒說,不過衛淵的這種說法仍舊讓人疑惑。他和肖黎之間的私事閻以涼都知道,並沒有什麼是不能公開的。
這一行,便是十幾天,待得從山中出來,新年都已過了。新年初五,所有城鎮依舊還是新年時的模樣,張燈結綵,熱鬧的不得了。
於驛站停歇,固中也有訊息送來,這個新年很平靜,沒有發生任何事。
幾乎每年新年時,衛淵和肖黎都會互相‘送禮’,今年,是極其特殊的一年,對方都沒‘送禮’。
驛站的二樓,閻以涼披著披風站在視窗,看著黑暗的夜空,黑白分明的眸子倒映著夜空,一片漆黑。
肖黎曾說,那個給神秘人供錢的梁姓男子是岐城人,她覺得,她有必要去一趟岐城。
梁?這個姓氏很普通,可和這件事扯上關係,那就變得不普通了。
在衛淵還未來到皇都時,閻以涼從未想過去管梁家滅門之事。但隨著他的出現,知道了他是誰,當年的事情重回腦海,發生的一切好像都在昨天。
那個女人,把她送出梁家的那個女人,現在想起她的臉,都如此清晰,好像就在眼前。
身後傳來聲響,閻以涼拉回思緒,並未回頭,只需聽聲音便知是誰。
衛淵一襲月白,雙手負後,慢步走至閻以涼身邊。側頸看了她一眼,隨後道:“即便是南方,但夜晚也很冷,小心著涼。”
“你覺得我和你一樣弱?”看也未看他,閻以涼淡聲道。
“我是好意,你無須罵我。”薄唇微揚,衛淵抬手拍拍她的肩背,不過手卻沒有拿開。
“明日就此別過,望衛郡王安好。”閻以涼依舊盯著夜空,語氣幾分無情。
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