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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作者比較詳盡地敘述了事件發生發展波折迴環的全程,我最感興趣的是作品對其中有關的偶然性事由的插敘,和合作中對矛盾協調處理的細節。以上所言經濟與文化的融合寫作等三點,歸結為一點,即是作者注意了報告文學寫作過程中的“三度選擇”,從而使《我的天堂》在非虛構寫作的制式中,進取於史詩的書寫品格。
《我的天堂》相比於何建明其他國家敘事的作品,其個人性是極為突出的。作者在新蘇州“天堂”前以“我的”加以定語,可見其情感的取向與強度。這在我們看來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為蘇州是作者“我的故鄉,我的親人,我的生命,我的詩賦”。一般來說,報告文學是一種公共性寫作,作者的個人性更多地體現為寫作的個人風格,而不是在內容上刻意地植入。但《我的天堂》具有較多的個人內容,如序篇第三章“‘蘇’是一對父子之間的生命傳承”。這樣的內容配置,在國家敘事的總體框架中並沒有顯得突兀贅然,相反這種軟性的側筆,既烘托了“天堂”蘇州的獨特魅力,又使作品產生特殊的感人至深的情感力量,而這也是史詩性的書寫應該具有的要素。讀《我的天堂》,何建明以背讓病弱的父親背靠的情景,如同朱自清《背影》中的“背影”,作為一個“有意味的”生命形式,揮之不去。
(作者丁曉原,常熟理工學院副院長,教授,博士,蘇州大學文學院博士生導師,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紀實文學委員會副主任,江蘇省當代文學研究會副會長)
田珍穎書評:美麗天堂的時代頌歌(1)
美麗天堂的時代頌歌
堅守與渴望的歲月記實
美麗天堂的神話與哲學
——讀何建明《我的天堂》 田珍穎
50萬字的報告文學《我的天堂》,沉甸甸地書寫了古城蘇州的古往今來,尤其是對近年來步伐鏗鏘之記實,讓你見識了蘇州人“鋼的堅硬與水的柔性”。掩卷品味,感慨萬端。探究全書的脈絡,有三點值得成文列舉:
一、多學科知識的自如運用,增加了作品主題的豐厚性:
何建明提倡報告文學作家的學者化。這一主張,對建設思想性為主體的報告文學的獨立品格,頗為有益。恩格斯在論述“戲劇的未來”時,明確為“較大的思想深度和意識到的歷史內容,同莎士比亞劇作情節的生動性和豐富性的完美的融合。”這一論斷,特別適應於報告文學的當今於未來。由此看來,使作品的主題得以最佳的表現,當是報告文學創作的第一。在本書中,努力用學者的思維,強化主題,是作者努力實踐的重要方面。
廣闊的歷史學的視角,從開篇貫穿至全書的結尾,並由歷史的鋪展,加入了地理、天文、人文及民俗等文化的筆墨,其匯合之勢如蘇州之水,滔滔流來,讓你眼見了“蘇”之金,“蘇”之理想和嚮往。筆觸遙起至公元前11世紀,自秦伯、仲雍建“勾吳”之文明之邦,到蘇州的第一個名字“子城”;以闔閭、夫差之治,到“臥薪嚐膽”的史實中,伍子胥成為這段歷史的光輝與悲劇,他留下了千古水城,蘇州從此由水而活、而昌、而繁榮;春申君繼伍之水業,至秦漢三國的和平,滋養了蘇州人心中的智慧——“悶聲大發財”,從而造就了明清時水城的“萬商雲集”。一路走來,今天蘇州的盛極當代,原本是歷史和時代發展的結果。這種以史為敘述之道的寫法,在全書幾乎每寫一地,均有涉及。史不僅是背景,而是成為事端發展之源頭,讀來拓寬了眼界,又理解了現實中那如何仍為“天堂”的蘇州。
思辨的表現,當在作者對政治、經濟及社會學等各項學科的涉獵中。作者不規避這些非形象化的理性因素,直接出面論斷。比如:在論及“異軍突起”的鄉鎮企業的形式定性與實質時,作者引用亞當·斯密關於“市場經濟”的理論,又以蘇聯解體中計劃經濟的弊端為對比,明確地指出:蘇南鄉鎮企業的形式,“在很大程度上為我國糾正和調整計劃經濟的那種僵化、單一和命令式的經濟形態,起到了特別重要的作用。”接著,作者以“放欄的豬崽養不大”的樸素比喻,指出了鄉鎮企業的侷限和趨向化,從而為鄉鎮企業作實質剖析並定性。另外,如作者對江浪文化的解讀,對“中國是個講政治的國度”及“實力與權威”等論述,不僅直面社會,而且頗有見地。
這樣的理論,在文中見於一二段落之長,也見於寥寥幾句之短,語句之平實,讓深奧的道理淺出於文,不執拗、不遊離、卻是主題的堅實支援。
這些理論對於作品的參與,還表現在作者對別人的哲理性語言的引用。如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