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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在這也住膩了,不如去京郊別院瀟灑瀟灑?”“澹臺莫寒,本王就算養頭畜生都比你強!”完顏煦猛地起身,又是一臉怒容,可惜,遇上個死皮賴臉的。
“那你去養畜生好了,別來搭理我,我煩著呢!”“你!”“我,我,我怎麼了我!”……………………完顏煦無奈,癱倒在暖榻上,無力地說:“有空的話跟著岑管家學學理家,還有,年關到了,除夕夜你得跟著我進宮赴宴。”時光匆匆而去,消逝在恬淡如水的日子裡,如果一直可以這樣安靜的走下去,是否可以遇見幸福的模樣。
感謝上蒼你所擁有的,感謝上蒼你所沒有的。
但上帝是個怪老頭,當你想要玫瑰的時候,他遞給你茉莉,當你想要梔子時,他遞給你玉蘭,當你萬念俱灰什麼都不想要的時候,他將世界捧在你眼前。
人似浮萍,來來往往,聚聚散散。
最後,嘆一聲曲終人散,放開彼此握緊的手,誰也不知道誰。
誰又能陪她到最後……雪後初霽,稜角分明的燕京城霎時變得溫柔起來,昨夜紛紛揚揚一場大雪,將這座古城包裹在白色的幕布之中,愛煞了從南方來的人,如此轟轟烈烈的落雪,她守在窗臺看得酣暢淋漓,卻捱了完顏煦一晚上的訓斥。
猶記去年歲末,汴梁的雪下得細細綿綿,糾纏不休,四人相約著賞雪。
在雪歇的夜裡,皓月千里,映著茫茫雪原,看銀裝素裹,疏影婆娑,分外妖嬈。
隱隱傳來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的洞簫情韻,令人不禁沉醉。
偶爾一聲寒鴉,喚醒兀自沉醉在酒香中的人,分手離去,意猶未盡。
錫洀叫囂著要做天下首富,金屋藏嬌,自在逍遙;沈喬生只願天下太平,百姓富足;陳詮立誓要驅除夷狄,保我河山;她說她願做這世上最最憊懶之人,與最喜歡的人吃喝玩樂,萬事無憂。
而如今,當真是各自天涯,了無音信,即使是咫尺之間亦然變質。
眼前一黑,又是一件厚重的胡裘砸了過來,不偏不倚地落在她懷中。
“當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見著下雪都能盯一晚上。”莫寒撇撇嘴,乖乖把胡裘披在肩上,決定不與完全沒有生活情趣的人吵嘴。
“你準備準備,晚些時候同我一同進宮守歲。”見她沒了反應,完顏煦也覺無趣,便回書房處理公務。
年關歲末,像一杯茶,越衝越淡,早已失去了幼時對過年的憧憬,燈火通明的皇宮裡歌舞昇平,已然不復女真人的豪邁尚武。
她安靜地坐在完顏煦身側,默默看著他周旋在皇帝與大臣之間,有時回想起過去的自己,混跡在汴梁皇宮裡的日子,說他們愛聽的話,做他們喜聞樂見的事,但現在,她真是懶到了極致,連微笑都嫌累。
金帝完顏晟入座之後便開席了,莫寒盯著滿桌子肉無從下手,胃裡一陣難受。
“怎麼?吃不慣?”完顏煦湊過來,壓低了嗓子問道。
莫寒搖搖頭,勉強扯動嘴角,“不會,和在汴梁吃的差不多,只不過中午看著餑餑好吃就多吃了幾個,大概是積食了。”完顏煦吩咐侍奉宮女為她盛一碗芙蓉羹,低聲責備道:“那餑餑有什麼好吃的,也才見著你這樣的,竟能把自己吃撐了!”“我不是沒吃過,看著新鮮嘛!”接過碗,看著青黃相間的顏色,覺著還不錯,正準備嚐嚐味道,忽聞鄰桌一陣熱鬧,完顏晟拍手,笑道:“烏祿,朕的郡馬,你可是來晚了啊!罰酒,朕要罰你三杯!博日娜可不許攔著!”暮色晚冬的殘雪凝成一出無聲無色的默片,沒有劇本,不必排練,只憑回眸時的驚鴻一瞥,便將心揪住,抱恙的心緒頓時激起一串悽美的往事。
邊關獵獵的寒風還在咆哮著英年早逝的痛楚,萬件燭火映照的卻已是劫後殘生的鄙薄。
烈酒從喉頭一直燒到空空如也的胃,這一壺燒刀子幾乎就要將她的淚逼出,她願這是巧合又不願這僅僅只是巧合。
沒有溫度的手指被人緊緊攥在手中,卻依舊是徹骨的寒冷,似乎有人在她耳邊不住地說了些什麼,但已然被眼前的畫面消音。
燕趙之地的冷澀,將象牙色的面板打磨成男人的粗獷,挺直的背脊透出曾經的錚錚傲骨,宛若星辰的眼眸少了出征是的銳利,多了些溫和。
衣角不再有繁複的流雲花紋,它們與衣衫連成一色,默然地守著自己的宿命。
依舊是劍眉星目,依舊是少年英武,但已然走出了她的夢幻,不復當年羞澀的大男孩。
胸懷中的故國煙雲,裝點著他的仕途,埋入庸碌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