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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時辰,不說話,不理人,紋絲不動,讓人忍不住要上前去一探她的鼻息,藉以確定她是否尚在人間。
忽地,她回頭,扯了扯陸非然的袖子,眨巴著眼,傻傻地卻又異常認真地問:“他…………是不是死了?死了?也是在夜裡,倒下去,就再沒有醒過來…………不是的,他應該還有話要對我說才對…………你給他喝酒了對不對…………”“噓————”陸非然伸出食指,輕點在她顫抖的唇上,“別說話,會吵到他。”
果然是被魘住了,她吶吶點頭,聽話閉嘴,復又回到床邊,入定般瞧著床上形容枯槁的人,眼中已然滿是淚光。
“唔————”床上的人發出細碎的呻吟,於莫寒卻如平地驚雷般,她霍然起身,冰涼的手指撫上他額頭,萬分小心地喚道:“柳二哥,柳二哥…………”“阿九…………”“是,是我。”彷彿得了召喚,她一抹眼淚,連忙上前扶住柳錫侜艱難撐起的上身,用力點頭道,“是我,柳二哥。”“你…………”柳錫侜看看立於一旁獵鷹般銳利的男人,又轉到莫寒悲喜交加的臉上,恍然驚醒,也不顧疲憊勞累的身體,掀開被子便下床往門口衝去,卻也經不住這番大動作,自己對著地板倒下去。
莫寒連忙伸手去撈,無奈力氣不夠,只得隨著柳錫侜的身子一同滾落在地。
抬頭看,那陸非然仍舊一副袖手旁觀的模樣,讓人看了窩火。
正忙著將柳錫侜扶到床上去,肩上突然一輕,耳邊傳來他細微的嘆息聲,除了陸非然,再無其他人。
“不行,我得回去。”柳錫侜掙扎著再次起身,陸非然撒手不管,憑她一己之力無論如何拖不住執意要走的柳錫侜。
“柳二哥,不要再回去了,我怎麼能…………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受那些苦…………”她嚶嚶乞求,柳錫侜卻狠狠別過頭去,不看她滿是淚痕的臉。
“留下來?呵呵,留下來做什麼?是背棄柳家滿門,苟且偷生,還是留著這條命來日去找你那皇上弟弟報仇雪恨?你說呢?啊?”“我…………我不知道。”她被震在原地,疼痛如潮汐般拍打著脆弱的心臟,透進四肢百骸,她伸出手在空氣中揮舞,想抓住些什麼,卻換來深深的無力感。
柳錫侜轉過身來,眼中佈滿了猩紅的血絲,他的一聲嘆息,如利爪般生生撕扯著她的心,撕扯著殘破不堪的意志。
“阿九,你知道的,你柳二哥這輩子都沒做過幾件讓老爺子寬心的事,家中一切事務都有大哥扛著,往來商務多半不必我插手,除了花錢,我什麼都不會…………現在…………到底我柳錫侜也是個頭頂天腳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我若在此時此刻舍家人不顧,自己跑了,跟畜生似的活著,我他媽我還是個人嗎?阿九,就算柳二哥求你,求你成全了我吧…………”
疼痛
柳錫侜轉過身來,眼中佈滿了猩紅的血絲,他的一聲嘆息,如利爪般生生撕扯著她的心,撕扯著殘破不堪的意志。
“阿九,你知道的,你柳二哥這輩子都沒做過幾件讓老爺子寬心的事,家中一切事務都有大哥扛著,往來商務多半不必我插手,除了花錢,我什麼都不會…………現在…………到底我柳錫侜也是個頭頂天腳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我若在此時此刻舍家人不顧,自己跑了,跟畜生似的活著,我他媽我還是個人嗎?阿九,就算柳二哥求你,求你成全了我吧…………”
時間彷彿停滯,沉悶的空氣中漂浮著眼淚的味道,悄無聲息地隱忍著。
“那…………對了,帶錢,要帶錢,帶錢去打點,會好點兒。”她轉身,翻箱倒櫃地瘋狂地找著,從包袱裡抽出一疊厚厚的銀票,一把塞進柳錫侜懷裡,“我有錢的,還有…………還有首飾……”她又開始在自己身上搜尋著,無奈現在穿著男裝,並無過多首飾,她急得跺腳,狠狠抓著自己的頭髮,幾乎就要將那一頭絲緞般的頭髮統統扯斷,卻仍舊中邪般絮絮地念道:“我有的啊,我記得我有的,那個很值錢的翡翠鳳髮釵呢?是柳二哥送我的,怎麼沒了?怎麼沒了…………”
“在我這,我幫你收著了。”握住她不知所措的手,陸非然的聲音低啞動聽,輕輕平復她焦躁的心緒。
柳錫侜上前來,滿是憐惜地摟住她顫抖的身軀,“皇上,是要做大事的,做大事,總要有人犧牲,沒事的,沒事,真的沒什麼,你柳二哥放浪了二十多年,今日,也總算是能為國捐軀了,挺好,真挺好的,呵呵…………”笑到一半,便只剩哽咽之聲。
“走了。”他想把手中的銀票塞回給她,卻被陸非然攔了回去,“先拿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