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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也不過五十步而已。”攥緊的拳頭又捏緊幾分,修長的手指握得發白,襲遠將目光放柔,上前一步,深鎖住她遮掩在碎髮之下的容顏,“你————當真不願留下來陪我了麼?阿九。”“襲遠,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這樣不好麼?”“休想。”襲遠斬釘截鐵地拒絕,眼中竟有一股濃濃的恨意,“你休想從朕手中逃開。”
“何必呢?何必如此執著?為何一定要走到這一步,我最不願,最不願…………”她閉上眼,將溢位的淚逼進眼眶。
忽地指尖一暖,是陸非然拄著劍走過來,牽起她的手,“不早了,陸某和人質還要趕路,恕不奉陪。”語畢,拖著莫寒的手便向前走去。
侍衛也在襲遠的示意下自動讓出了一條小道。
“終有一天,你會乖乖回朕身邊。”急行的腳步頓了頓,她並未回頭,只垂下眼瞼,細聲卻異常堅定地留下一句讓他幾近瘋狂的話,便匆匆離去,絲毫留戀也無。
她說:“除非死。”晨曦初顯,天光大亮。
暖暖的陽光灑在肩上,溫暖了在暗夜裡冰涼冷徹的身子。
身後早已沒有人煙,但陸非然仍舊拉著她的手往前走著。
驀然間他回首,日光流落在面龐,俊逸非凡,他笑著看她,視線落在他們交纏的手上,低低道:“執子之手,將子拖走。”
中秋
中秋,江陵。
臨近中午,作為大齊水陸交通中心的江陵城已然是一片熱鬧繁華,路邊攤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新出爐的包子冒著騰騰的熱氣,還有各色零碎小吃,惹人垂涎。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男一女緩步徐行,那男子一身白色儒衫,手搖一把精緻火葵扇,精緻小巧的臉蛋上嵌著一雙靈動的眸子,長相雖略顯女氣卻仍是一派風流氣韻,令往來女子頻頻側目,只道是誰家公子竟生得如此俊美,讓人好生羨慕。
但看那身後略高一些的紫衫女俠,雖年青美貌卻是一身下流做派,連手中長劍都不若旁人似的掛在腰間,而是徑直拖在身後,發出一陣擾人的刮磨聲。
而那風格迥異的兩人卻是老相識,一會兒悄聲低語,一會兒高聲談笑,姿態親密,儼然一對新婚夫婦,看得人好生氣憤。
連賣燒餅的大娘都不禁感嘆,那俊俏的小公子怎的會看上那麼個風塵女子一般的人,當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若她再年輕個幾歲,那朵小花多半要插在自己頭上了,唉………………怎叫人不感嘆,這如花美眷,似水年華啊!莫寒沒來由的心情暢快,日上天頂,正是午飯時間;那大饞蟲竟也不覺得餓,興致高漲地在江陵大街上搖扇子看風景,順便調戲跟在身後的美貌女俠。
在賣胭脂首飾的小攤前停下,攤主大叔見她穿著不俗,殷情招呼道:“這都是鑲金淬玉的上等貨色。
還有,您看這胭脂,這紅,多豔多飽滿!您看上哪樣說一聲,老頭給你個便宜價!”
莫寒漫不經心地點點頭,拾起一根鑲嵌著白玉小花的髮簪,轉身對著女裝打扮的陸非然搖搖簪子,壞笑道:“小娘子覺得如何?”陸非然斜眼俯視著身旁自命風流的三寸豆丁,弓著背,眯眼看了看,“是朵花啊,還行吧。”
攤主大叔被這樣男矮女高的組合驚得舌頭打結,好半天才苦笑著招呼道:“姑…………姑娘,好眼光,這可是上等漢白玉製成,就這麼一根,再無旁的相似的。”“大叔,這簪子多少錢?可得給我算便宜點!我家小娘子脾氣大得很,上回買個衣裳老闆娘開價高了,她可愣是洗了人家的店,可憐我夫綱不振,攔都攔不住,你說這大家出來做生意,可都不容易,何必呢?您說是吧………………”“三…………三十。”可憐的老大叔不小心瞥見那高大女子眼中的戾氣,只得把卡在喉頭的話硬生生吞下去,顫抖地伸出兩根手指道,“二十文?”“二十文啊?”莫寒“啪”一聲合起扇子,又將老頭嚇得一身冷汗。
“要不,十文?”“十文唉,小然然,試試如何。
腦袋下來點,爺給你插上。”陸非然乖乖低下頭,任她在那半百的髮間搗鼓,末了居然自己撿起一枚花樣繁雜的銅鏡,映著髮髻上的白玉簪子左右看了看,方才點頭道:“好像還行。”“個不要臉的!”她腹誹。
“小然然,你給爺笑一個,爺就買給你,如何?”可憐她小男人調戲大女子,猶如嶽麓山對衡山,差了十萬八千里,只得艱難地踮起腳尖,借用扇子挑了挑陸非然的下巴。
聞言,他立馬配合地勾唇一笑,琥珀色的眸子裡盪漾開邪佞的美,盡是魅惑,驚得莫寒連忙挪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