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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過了兩天熱竟退了一大半,只是身子還有點軟軟的。這兩天中,婁無畏既思索白鬚老者雲中奇的話,又擔心會被官差搜捕,害了人家,只想著病稍微好一些後,可就得再繼續亡命天涯。那一晚熱退出多,正想第二天掙扎動身,誰知當天晚上就出了事!
當天晚上,婁無畏吃了藥後,想睡竟睡不著,因為他想著明天又要亡命的事情。一直過了午夜,方才覺得神思睏倦,睡意朦朧,正在迷迷糊糊的當兒,猛聽得屋頂上微微一響。婁無畏是太極門名師的徒弟,耳目聰敏,一聽就分辨出這不會是風吹落葉之聲,而是夜行人出沒的音響,而且這夜行人的輕功,雖沒有爐火純青,可也有了七八成火候。
婁無畏正想起來,冷不防窗外颯然風響,一條白練也似的東西,直向自己的床上飛來。婁無畏驚恐之中,可還忘不了太極門的手法。讓鏢頭,撮鏢尾,以“單鞭”之勢,左掌微張,右手一撮,便把一技小銀鏢撮在手中。當下一個鯉魚打挺一直自床上飛下地面,一面隨手將銀鏢發出,口裡嚷道:“好朋友,原件奉還!”
一鏢打出,只聽得外面錚然一聲,似並沒有打中人,落在地面去了。鏢打出後,又見窗外人影閃了兩閃,然後哈哈大笑道:“是正點了,在這兒!”隨著在笑聲中,竄進了兩條人影!
婁無畏情知必然是官府派來搜捕的人,他身上有病,又顧慮連累朋友,只嚇得馬上就出了一身冷汗,可這一嚇在他腦中只是電光石火般的閃過,跟著的卻是痛恨清廷一步不肯放鬆,而且事到臨頭,也不容他不作殊死的拼鬥。
人影一落,婁無畏早狂吼一聲,從身後拔出長劍(他的武器是什麼時候也不離身的),凝神望時,只見對方兩人都是五短身材,相貌也有點相似,敢情是一對兄弟。這兩個人一個拿著一根鐵尺,一個拿著單刀,這是捕快們最常使的武器。
那兩個人中年長的那個說道:“朋友,你落了單了,還是賣個江湖義氣,跟我們去交差吧,沒的難為我們這些苦哈哈的兄弟!”
婁無畏圓睜雙目,一聲怒罵:“胡說,你們當官府鷹犬的也配說義氣。大爺在這裡,有本事你就拿去。”說著便一步步地緩緩迎上前去,雙睛注視對方,形狀很是可怖。
那兩人又笑道:“朋友,既是這樣,那可怪不得我們嚴家兄弟要動粗了。“嚴家兄榮”?他們這一報字號,婁無畏可也突然緩了一下腳步。
婁無畏突緩了一腳步,按劍而道:“哦,原來你們是嚴家兄弟,是北京城裡的名捕頭,我失眼了!兩位名捕頭千里迢迢,跟蹤來到這裡,也太辛苦了,不才區區,真的不敢教朋友們失望,真想跟隨兩位朋友回去交差,好使你們升官進爵!但,哼!……”婁無畏一拍長劍,獰笑道:“我這位夥計可不答應!”原來嚴家兄弟,大的叫嚴振山,小的叫嚴振海,手底下可也著實有些真功夫,在京城裡頗有一些名望,曾捕獲過好幾個汪洋大盜。婁無畏一聽得他們自報字號,從心底裡便憎恨起來,他最惱的便是替官衙做鷹犬的捕快。他顧不了自己病還未痊,人還虛軟,他可挺著劍便要硬鬥這兩位名捕頭。
嚴家兄弟也一同獰笑:“好兄弟,有你的!你有夥計,我們也有夥計,兄弟,明年今日,便是你的週年忌祭。”
說話一僵,兩下里馬上亮式開招,婁無畏一抖劍,刷的帶著勁風,“白蛇吐信”向嚴振山胸前便扎。嚴振山一舉鐵尺,“橫架金梁”,直碰婁無畏的長劍,這一碰兩人都斜斜地退後幾步。嚴振山心想:“看不出這小子面帶病容,腕力竟還這樣沉雄。”婁無畏也心想,這傢伙果然有兩下子。
雙方退後,又復進步,這番交手,大家都不敢輕敵,各自把全身功夫拿了出來。這一動手,倒是旗鼓相當,嚴振山的鐵尺,壓、劈、砸、蓋,虎虎生風;那嚴振海的刀法可又別有邪門,他使的竟是左臂刀。江湖上使左臂刀的,必有一些獨門的刀法,只見他這左臂刀使開,崩、扎、窩、挑、刪、斫、劈、刺,全是反著的招數。
但婁無畏也非易與,他長劍一領,便以以柔克剛的功夫,引開左臂刀,橫截鐐鐵尺,綿綿不絕,勢如抽絲,展開了他十數年所學的太極劍法,當下各自展開精熟的招數,吞吐撒放,抽式拆式,鬥得很酣。
若論真實本領,嚴家兄弟雖然是北京名埔,雖然頗有真實功夫,也儘可對付江湖中好漢,但拿來對付太極門的名家弟子,技業到底還略遜一籌。若然是在平時,婁無畏真的不難將他們兩人都一齊打敗。
可是現在婁無畏是在病中,還幸剛才出了一身冷汗,精神卻轉好過來,但還是吃了虛弱的虧,對方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