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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笑裹著寒雪,夾著烈火。
沅之淮直視她,笑了:“自古休書只能丈夫來寫,別人寫的都不作數。”
阿敘嗤笑:“丈夫?請問有哪個丈夫會殺了妻子的全家!有哪個丈夫會從第一次見面就對妻子下毒的!”寒意在體內蔓延,阿敘全身都在抖。
“沅之淮,你未必太可笑了!”
——
我已經把大結局寫好了(高冷一笑)
105。繪浮生(4)
(4)
“我是可笑,否則也不會找了你七年。”他說的十分平靜,平靜的像是在訴說別人的事。
一聲聲冷笑從嘴角溢位,阿敘鎖住眼中的淚,若是手中有塊石頭,此刻怕是已經變成齏粉了。她看著沅之淮,目光似刀,寸寸割在他面上,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不說,並不是因為無話可對,而是因為怕,怕說出與心不符的話。
如他所說,他們之間隔了七年。若說前三年她是在仇恨中度過,那麼後四年卻是在濃濃思念中艱難熬過。
她想他。
想的無可救藥,想的試圖讓自己去忘記那些事,以至於在天書上寫上了自己的故事,企圖改變他們的結局,結果卻無濟於事,她只能看著自己的鮮血染透紙張,一個字都沒留下。
天書能改天下人結局,唯獨不能篡改持書人的。
無數個日子裡,思念就像毒蟲啃噬她的心臟、意志和生命。她恨沅之淮,卻更恨自己!明知這人愛不得,卻還像飛蛾撲火般衝上去,最後落了個自取滅亡的下場。
眼淚一程又一程地附在臉上,阿敘死死咬住下唇,出血了也不管,哭聲被她堵在喉間,不小心跑出來幾次,卻是如同被困的野獸,充滿無助和悲傷。
拋開一切,她真的只是一個普通女子,她深深愛著沅之淮,哪怕過了十年二十年,也依然不變,想與他白頭到老。可是為什麼,她愛的人卻親手毀掉了這份幸福。
沅之淮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熟悉的氣味包裹她的全身,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
然後是一聲長嘆。
“小阿敘,我們為什麼要折磨自己。”
滾燙的淚砸在他手背上,阿敘閉緊眼,聲音顫抖:“沅之淮……我真的好恨你……真的特別恨……”
“我知道。”他轉到前面蹲下,為她拭去眼淚,看著她眼中的自己,慢慢展開笑容:“不是讓你把眼淚留著等我死的時候再用嗎?”她哆嗦了一下,便聽他又道:“可是小阿敘,那只是我的謊話而已。我不想死,因為我不想再看見你哭了。”最後一句話說的極輕,他的笑容裡更多的是心疼,他何曾不願那些事從來都沒發生過。
他斗的過一切,卻鬥不過命。
這些事情,包括遇上阿敘,愛上她,再毀掉她,都是命中註定的。
雪還在下,沅之淮已經離開了,額頭上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桌上還擺著他特地買給自己的糕點,眼前浮現出他以前經常露出來的笑容。
細長的眼彎成弦月,一排牙齒比貝殼還漂亮。
那麼孩子氣的笑容。
用炭灰蓋住燃燒的炭,阿敘腳下玄虛地走到床邊,她太冷,冷得連心都揪在了一塊兒。
蓋上被子閉上眼,整個人都深陷在黑暗之中。
——
此章bgm——陳柏宇《認命》。
106。繪浮生(5)
(5)
這一睡,她回到了和沅之淮初見的場景。
彼時桃花開到荼靡,漫天盡是粉白相間的花瓣,釋迦山上傳來僧侶晨讀的聲音,梵音入耳,竟是說不出來的美妙。
爹爹說她已經到了能自己帶領弟兄下山做事的年紀,儘管她軟磨硬泡,舌頭上蓮花都快開滿了,爹爹還是將她一拋,扔在敬哥哥懷裡。
她將求助的目光落在站在爹爹身後的蕈衣姐身上,卻換來她殘忍的搖頭。
直到趴在山坡上守株待兔,她依然對蕈衣姐拒絕幫助她的事耿耿於懷。
“小敘,前方出現目標!”眼力最好的馬哥哥壓低聲音道。
阿敘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目標了,以前爹爹守得時候最少也要等一兩個時辰,她瞌睡都還沒等出來,怎麼就來目標了呢?是老天厚賜還是埋伏?畢竟衙門那撥人最近老往山上跑。
杏眸瞪圓,她低聲道:“這麼快?會不會有詐?”
馬哥哥又觀察了一次,收回腦袋對她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