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治理黃河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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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七月,私鹽販郭火你赤起義于山東益都;六年六月,福建汀州連城縣羅天麟、陳積萬起義,湖南爆發吳天保領導的瑤民起義;八年春,台州黃岩鹽販方國珍起兵;同年三月,遼東鎖火奴和遼陽兀顏魯歡分別自稱“大金子孫”,起兵反元;九年,冀寧、平遙等縣爆發曹七七起義……
至正九年九月,黃河再次發生決口,安山、濟南、河間一線受損,還毀壞了兩漕司鹽場,京杭大運河遭到嚴重威脅。
當時元朝丞相脫脫力排眾議,決定“河必當治”。
當時脫脫委託賈魯治理黃河,而賈魯也確實不負所托,曾深入災區,沿河進行實地勘察,往復數千裡,掌握了水患的要害所在,並很快拿出了兩套治理方案:“其一,議修築北堤,以制橫潰,則用工省;其一,議疏塞並舉,挽河東行,使復故道,其功數倍。”
這兩套方案,無論是提出者賈魯本人還是脫脫,都更傾向於後者。
前者簡便易行,且成本相對較低,但卻只能緩解一時之難,無法從根本上解決黃河一再決口的痼疾。而疏塞並舉,恢復黃河故道,這雖然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卻一勞永逸,無疑是功在當代、利在後世之舉。
然而脫脫和賈魯提出的方案還未得到落實,便遭到了強烈的反對,而反對者提出的重要論據便是“濟寧、曹、鄆,連歲饑饉,民不聊生,若聚二十萬人於此地,恐後日之憂又有重於河患者。”
脫脫憑著丞相的權威,斷然將一切反對的聲音壓制下去,反對者被踢出中央,治黃工程的決議就這樣強行透過。
至正十一年四月,賈魯被任命為工部尚書、總治河防使,發汴梁、大名等13路民眾共15萬、廬州等地戍軍18翼共2萬,浩大的治黃工程上馬了。
工程進展十分高效:四月二十二日開工,七月完成疏鑿,八月二十九日放水入故道,九月舟楫通行並開始堵口工程,十一月十一日,木土工畢,諸埽堵堤建成。整個工程共計一百九十天。
賈魯開河成為中國治河史上的一次里程碑事件。由於此次改造和開設的河道工程質量較高,直到明清時還有“銅幫鐵底”之譽。清代地理學家胡渭在《論河》一文中稱:“賈魯巧慧絕倫,奏功神速,前古所未有。”
但對當時的脫脫和元王朝來說,這項浩大的民生工程,卻是“利在千秋,禍在眼前”。
賈魯開河確實是一件功在千秋的壯舉,但在當時來說因為元朝子建立以來對民眾的殘酷壓迫,已經將百姓逼到了一個民怨沸騰的境地,只差有人登高一呼了。
賈魯開河,時緊工迫,監督挖河的官吏乘機剋扣河工“食錢”,河工挨餓受凍,群情激憤。
至正十一年底,元順帝又決定變更鈔法(見鈔),濫發紙幣,物價飛騰,引起通貨膨脹,最後到了“皆以物貨相貿易。公私所積之鈔,遂懼不行”。“開河”和“變鈔”榨乾了元朝最後一口元氣。
“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黃河大堤的工地上挖出了石人,北方白蓮教首領韓山童及其教友劉福通發動武裝起義。
訊息傳出,大河南北,反抗的烈火頓時燃起。
再然後,就是那位皇覺寺走出的和尚從一個破碗到君臨天下的九五至尊的傳奇人生了。
同樣,這治理黃河的鍋也就順理成章的落到了大明手裡。
不過好在,因為元朝賈魯開河的原因,在明初的時候,這黃河水患還不算什麼大問題,朝廷雖然每年都需要在這方面有一定的投入,但還在能夠接受的範圍內,黃河也沒有決口或者大的泛濫過。
但這並不意味著黃河就不需要治理了。
朱棣繼位之初,就曾考慮過要大修黃河,但因為靖難之役把山東和蘇北打成了白地,造成了當地的赤貧,無法支撐修河大業。
所以明朝初期基本上都是採取保守的策略治理黃河,一直到後世的弘治時期,才有了一次大規模的整修黃河。
弘治時期的治河由都御使劉大廈主持,在鄭州、開封一帶鑿月河,開引河,導水入淮河支流,堵塞黃陵岡險工各口,阻水分流向東。
在黃陵岡東西築長堤,自河南武陟,經新鄉、延津、山東曹單二縣,到碭山總長180公里,阻止向北漫溢。
弘治七年大工告成,自此以後黃河全河奪淮入海。
弘治年的治理讓黃河安生了幾十年,但到了嘉靖時期因為缺乏治理黃河又再度氾濫起來。
就如同之前的朝代一樣,隨著黃河的泛濫,大明也走向了它命定的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