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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開了口,竟有些收不回來的感覺。
她想說些什麼,“唉,可是,可是我該怎麼和你聯絡呀?”
我又想到了什麼,於是摸了摸衣服上身。我出來時,榮伯給了一支貴的要命的鋼筆,上大學時用的都很普通,是吳世賢找人訂做的。還有幾張便紙條,沒想到竟派上了用場,我於是記上了吳公館的電話,然後又給了她。
“這是我的電話,筱芸,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帶你去看……”
本來說這種話就很難為情,不知二叔從哪兒冒了出來,弄的我們陷入了尷尬的狀態。“為救李郎離家園 ,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著紅袍 ,帽插宮花好啊好新鮮”這是二叔從安慶學來的戲,雖然沒有一句是唱得好的,我是平常聽慣了,可第一次聽見後的人也不知會不會落下什麼嚴重的病症。
“對了,認識您這麼久了,也不知道您叫什麼?就叫您慕二叔吧!”慕二叔,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二叔嬉笑著,“慕二叔,哎喲,丫頭,看來已成定局了呀?”
“好了,二叔,走了,別摻和。”二叔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沒過多久,我和二叔從姚府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二叔,昨晚……。”我覺得我不敢問什麼?
二叔怕冷,手一直哆嗦著,他看了看沉默的我,“別裝蒜了,我知道想問些什麼?我為什麼沒有刺殺吳世賢?反而自己受了傷。”
路上行人不多,北平的冷也是鬱鬱蔥蔥的。反正對於我來說,一年四季倒也沒什麼差別。“對啊!既然你知道我想說些什麼,那就說嗎?”
二叔一臉的悲漠,顯得似乎有點責備自己。
“都怪我,那晚沒有謹慎些,反而被吳昭誠逮個正著。”
“又是吳昭誠,什麼呀?我以後真該把他殺了;要不是看在吳世賢的份上,我……”我的激動馬上斥怒了二叔。
“小子,老老實實說,你是不是,對吳世賢起了同情之心。”他一把把我按在冷冰冰的牆上。“我,我沒有。”其實是的,吳世賢已經在慢慢改變我。我的思想,我的仇恨,還有我的情感。可是,在二叔面前,我還能說些什麼?
二叔的手放了下來,整潔地白襯衫被他扯得皺巴巴的。
“沒有就好,我告訴你,別忘了你父親是怎麼死的,你不該忘。”走著走著,彷彿意識黃昏。地上的雪開始愈發變得暗黃,踩下去都有種心痛的感覺。
“二叔,你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你說你都四十好幾了,也沒有個人在旁邊照顧,弄得我多擔心呀?”從二十歲開始,二叔就開始了他的革命事業了。可他從未娶過,甚至連女人的面他都未看過一眼。如今,想來都難呀?
二叔又笑了出來,我跟在一旁都忍不住了。
“混小子,說哪兒去了,哎!我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也沒打算那樣做。其實曾經,哎不說了。”
“其實曾經你有個什麼?你的愛人,我可願意聽你說你這段*史,要不,說來聽一聽唄?”“說你個頭啊,看我不教訓教訓你,站住別跑。”
“二叔,快呀!”二叔,其實這世上我最愛的人是你,就算你從未說過,但我清楚,你也愛我。去吧!在北平白雪中,再來一次轟烈吧!
二叔匆匆地就去了南京,他說哪兒很好玩,哪天他一定帶我去外面見識一下。
自與二叔送別後,吳世賢已派人找我一天一夜了。在會吳公館的路上,他的手下發現了我,這讓我萬分懊惱與愧疚。
還是亮亮麗麗的吳公館,自打認識吳世賢后,我並不害怕他了,還包括進眼下這地方。“哎喲,慕少爺可回來了。老爺可急壞了,快……快。”我還記得,這是榮伯,拿給我衣服穿那位慈祥的老管家。
“榮伯,等等,少爺在家嗎?”我記不清楚昨晚給了吳世賢一棒子,他記得是我沒?所以我並不想讓吳世賢這時候把握趕走。
“在呀?慕少爺找他有事嗎?”
“沒事兒,走,進去吧!”我尷尬地一笑,懼怕就像天空再也沒有白雲的蹤跡。
踢踏的皮鞋聲總令我不習慣於這麼講究的著裝,吳世賢背對著我進門的方向,而吳昭誠坐在凳子上冷漠相視著。
“老爺,慕少爺回來啦。”面朝我的是一副憂慮的臉孔,我很難猜出他究竟在想著什麼。
“閔枻,閔枻,你終於回來了。你可把我急壞了,昨晚上哪兒去了,怎麼樣?沒事吧?”他真地很擔心我,天啊!我快要窒息了,我“可敬”的殺父仇人,別把我的意志給消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