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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青松之說了,他不是心無大志,只不過不願做這隨波逐流之人。青松長盛不衰,直入青雲,可是若是長於汙穢不潔之地,同樣會光華大失。唯獨在纖塵不染的白雪之中,才能守得熠熠神采。
正當眾人苦苦等待他們的管大丞相之時,一個不速之客突至。
“父皇,你不能處罰管大人!”
一個明黃身影從後殿突然跑了出來,稚嫩的嗓音在沉寂大殿中響亮異常,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姜桓緩緩睜眼,一片慍怒之色:“朕不是關了你軟禁嗎?你為何在這裡?”
姜適一張小臉紅撲撲的,氣息也有些不勻,倒像是剛剛跑過來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眨巴著一雙大眼睛,顯示出這個年紀的單純幼稚。
“父皇,管大人是母后的父親,又是三朝老臣,於皇家有恩,沒有他就沒有父皇的皇位和現在的晟軒,您不能為了一個草民處罰管大人!”
姜適一席話說出口,朝堂之上鴉雀無聲,風雨欲來之感鋪天蓋地,眾人幾乎都忘了如何呼吸。
“這話你從何處聽來?”
姜桓臉色沉鬱如墨,直視著腳底下的小人兒,一字一句,怒意盡顯。
是了,現在姜適表現得完全像是個八歲的孩子,哪裡會說得出這樣一番話來。群臣一下又都看向那個跪伏在地的人。
姜適接受眾人矚目,神色未變,仍是方才單純直率的語氣:“母后說的啊。”
眾人頓是一片抽氣之聲,沒想到平時深居簡出的皇后娘娘,竟然有如此野心。不過也是情理之中,姜適所言,未必全是誇大之辭,最起碼姜桓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全因為有當時的皇后娘娘做太子妃,得到管丞相一門支援。
可是,心裡面明白是一回事,在這朝堂之上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一些心思玲瓏者,已經開始低眉順眼不再關注,這件事從一開始就處處透著蹊蹺,今日看來,定會有一場狂風暴雨在後面,還是眼不見為淨,免受牽連。
“而且我去管大人府裡的時候,也常常聽到一些在府裡和管大人議事的大人們講呢!”姜適似乎渾然不覺自己方才的話有多讓眾人震驚,繼續丟擲一個個一點就著的炸藥,“既然這樣,父皇,不就是搶了塊地,打死個人嗎?您把那塊地賞給管大人,再給那戶人家一些錢不就行了嗎?萬一惹惱了管大人,父皇位置不保,晟軒朝堂不寧,這可就大事不好了!我剛到皇宮,可不想看到父皇的天下不安!”
“哼!”姜桓被戳中痛處,神色一凜,霍然從龍椅上起身,滿朝大臣登時跪了下去,口稱皇上恕罪。
燕離陌也緩緩跪下,只是秀目微垂,嘴角卻勾起一抹笑意,瞥著姜適無辜的模樣,他心中暗歎:這少年焉能不成大事,連做戲都這般毫無瑕疵,似是而非,最能讓人不辨真假之下完全相信。
姜桓正待發怒,忽然一道光芒閃過,原來是姜適袖口上的一顆珍珠,他這才注意到姜適的服飾。
“你為何身著明黃服飾?誰準你越矩的?!”
明黃是天子之色,天下只有皇帝與儲君二人能用,姜適雖有適太子的名號,卻不是儲君,按照禮制自然不能使用。
“這個啊?”姜適裝模作樣打量了自己上下一番,“這個是母后看兒臣喜歡,就讓兒臣換上了,宮裡還有好多呢,還有一件繡著九條龍,更漂亮呢!母后說兒臣再過不久就可以穿上了。”
這話一出口,眾人連皇上恕罪都不說了,俱是一片震驚。
九龍黃袍,乃是天子之服,普天之下只有一人可穿,就是這正殿之上已經滿眼怒火的那人。
“來人!”沉寂片刻之後,姜桓一聲令下,御林軍統領常遠全副武裝地走了進來。
“馬上帶人去搖光殿,給朕仔仔細細搜尋全殿,若有異常,迅速來報。”
“是!”常遠領命而去。
“父皇,您幹嗎要人去搖光殿啊,我偷偷跑出來,母后還不知道呢!”姜適把自己的無知從頭演到尾,毫無一絲生硬。
“來人,帶適太子去北宸殿,沒朕的吩咐,任何人也不準見他!”
又有兩個魁梧侍衛走了進來,奉命到姜適身邊,把他一下子就提溜了起來,往殿外走去。
姜適一邊踢蹬著小短腿,一邊回頭喊著姜桓:
“父皇,父皇,您為什麼要他們抓我啊,父皇。。。。。。”
眾人聽著越來越小的聲音,俱是膽戰心驚。
燕離陌卻是幾乎忍不住要笑了起來,這少年演得還真賣力,等完事兒之後有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