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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其實我之前倒是有過一個想法,或許能讓咱們避免做這個為難的選擇。”
“卻是什麼法子?”一聽他還真有辦法,鍾千山頓時就來了興趣,趕緊問道。
“解鈴還需繫鈴人,這事得著落到那個叫楊震的錦衣衛的身上。如果他能放棄之前的想法,咱們不就可以不費那心思了嗎?”
“這個談何容易?他都做了那麼多了,難道會突然改變心意不成?莫非……你想用強硬手段迫他就範?”鍾千山有些疑惑地問道。
“若是可以用強,我想李家也不會受制於他了,還用得著咱們傷腦筋?”柳長卿輕輕搖頭。
“那是什麼法子?長卿哪,你就別在我面前賣關子了。”鍾千山性子急,總是忍受不了這位老友的這種說話風格。
“鍾老哥哪,你怎麼就做了個騎驢找驢的人呢,解決的辦法就在你手裡捏著,你怎就想不到呢?”
“我手裡捏著?這是什麼意思?”
見鍾千山依然是一副懵懂的模樣,柳長卿無奈地一聲嘆,才把自己的意思給道了出來:“那楊震是什麼人?他是欽差副使!在這個山西境內,唯一能把他給制住的,就只有一個欽差正使了。而這個正使,不就是你鍾家子弟嗎?只要你鍾老哥發一句話,他還不得從命行事哪?”
“你是說鍾裕?”鍾千山這才明白過來,沉思片刻後不禁大點其頭:“不錯,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如果讓鍾裕出面勸那楊震收手,他身為下屬當然不好不聽令行事了。”
“不就是如此嗎?所以我們兩家就得靠著鍾老哥你發話搭救了。”柳長卿說著,端起茶杯來向對方敬了一下。
但鍾千山卻並沒有很是欣然地應和,而是繼續皺起了眉頭:“不過卻有一樣難處……”
“卻是什麼?”柳長卿忙問道。
“這鐘裕的性子我是很清楚的,為人太過剛正,之前的事情已讓他很不高興,若這次再請他幫忙,你說他會答應嗎?”
那是你鍾家的子弟,居然問我這個問題?雖然心裡如此吐槽著,柳長卿嘴裡卻道:“在家族大利益面前,我想他身為鍾家子弟總不至於袖手旁觀吧?”
“或許吧……”鍾千山依然有些不確信地說了這麼一句:“不過我大可以試試,如果能成那是最好不過,不然就只能另想他法了。”
“要真是不成,那就只有犧牲劉應箕他們了,畢竟自保才是最關鍵的。”話說到這個份上,柳長卿也不再隱藏自己的心思,直接道。
其實鍾千山何嘗不是打了這個主意,他此來最終目的只是來和柳家達成個共識而已,現在從柳長卿那兒得到這麼個解決之法,可算是意外收穫了。
見鍾千山深以為然地點頭,柳長卿也算是放下心來。隨即,他又想起一點道:“對了,那鍾裕最近是被軟禁起來了吧?”
“是啊,不過這是劉應箕的意思,我們鍾家可沒讓他這麼做。”
“若不是你們的默許,他劉應箕可沒這個膽子。”心裡暗道一句,柳長卿才道:“所以為了留有轉圜餘地,咱們這回得瞞著劉應箕那邊讓鍾裕去見楊震。這個,你可有辦法嗎?”
“這個……”鍾千山沉思了一下,然後才道:“這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雖然劉應箕他是一地巡撫,但底下人裡可有不少我們的人。”
“那好,現在就只看你那侄孫有沒有辦法說服楊震收手了。”柳長卿說著,還衝鍾千山拱了拱手。
鍾千山只是勉強一笑,其實老人心裡也沒多少底氣。對這個侄孫,他也是有些瞭解的,一旦犯起犟來,就是拿整個家族的安危來壓他都未必管用。但無論如何,這是最好的解決之法,只有盡力一試了。
身在大同,還被人軟禁的鐘裕做夢都沒有想到,當他以為自己早已和山西複雜的爭鬥與風波沒有什麼關係的時候,那個他以為戰死於韃子之手的楊震卻回來了,並一下就攪動整個山西大局,也將他再次拉進了這場風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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