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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房遺愛肯定的誇讚,錦麟立刻眉飛sè舞的笑了。只是,看向房遺愛的時候,眼底多少隱藏著一絲忐忑。
一家人歡歡喜喜的用了一頓團圓飯,聊到很晚。才給自回去休息。
叮囑錦麒錦麟別聊太晚,早點休息。
房遺愛跟淑兒交代了兩句,讓淑兒自己先回去休息,房遺愛去了外書房,將一路跟著錦麒東去的錢崢叫了過來,細細詢問東征的情況,以及錦麟的生活與經歷。
那孩子眉眼之間帶出的一絲煞氣,顯然是手上已經沾過血了。
想到錦麟才十歲的孩子,竟然已經在戰場上殺人見血,房遺愛心裡有些心痛。更多的是擔心,怕孩子的心裡留下什麼yīn影。
看別人殺人,和自己殺人,兩者之間的感覺差別太大,房遺愛自己就深有體會。
當年他自己也是在心中茫然了好久,才緩緩的協調過來,這也是他現在特別關注與行醫救人的一個隱晦的重要原因!
聽了房崎轉達的房遺愛的命令,放鬆的休息了一下午的錢崢,此刻看起來jīng神還算不錯。
只是,讓房遺愛奇怪的是。錢崢進來的時候,手裡竟然拿著一把劍!
一把劍?房遺愛奇怪的挑了下眉毛,他沒記錯的話,錢崢一直使用的武器,應該是一柄鋒利的瘦刀。
記得當初選武器的時候。這小子就說過,用劍不如用到來的痛快。
難不成。東征一趟,使用武器的習慣,也能徹底的更改了?
等錢崢關好書房的門,將右手裡拿著的長劍,改為雙手捧前,一步步靠近的時候,藉著燭光慢慢看清長劍劍鞘上的花紋之後,房遺愛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瞳孔不停的放大。
房遺愛抖著手,拿起錢崢捧著的長劍,目帶回憶,眷戀的撫摸著劍鞘上的花紋,正反兩面全都撫摸了一遍之後,房遺愛握住劍柄,“嗆”的一聲,將劍拔出了劍鞘。
燭光下,如秋水一般的劍身,清晰的映出了房遺愛圓睜的雙眸,眸子裡,多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這把劍怎麼會落在你手裡?它的主人哪?”一手握著劍鞘,一手執著長劍,橫劍於眼前,房遺愛有些發顫的聲音裡,滿是寒意。
這柄秋水長劍,房遺愛識得。
這是胡老的佩劍。
他曾經從胡老那裡磨殃著把玩過幾次,只是此劍是當年李世民贈予的,他不能輕易轉送,這才讓房遺愛歇了讓胡老幫忙搞一把相同長劍的心思。
當初被崔逾凡帶人一路從涼州追殺回京城的路上,有幾次遇險,都是胡老用這把長劍,為他換的了生機,才能有驚無險的和柴明揚等人,活著返回京城。
這把劍是胡老的心愛之物,當年胡老辭了宮中供奉之職,離開京城的時候,身上除了二十兩金子和幾件衣服之外,最寶貝的也不過是這把長劍。
對武者而言,心愛的兵器,可以算的上是武者的第二生命,既然可以以生命相比,也就是說,一個武者不會輕易丟棄自己隨身的兵器。
一如馮鐵匠當年的鐵劍,房遺愛貫使的長槍!即便是沒事的時候,也都習慣xìng的放在自己最為熟悉的地方,甚至伸手可及的範圍內。
現在,這柄秋水長劍出現在了自己面前,而周圍,卻半點胡老的氣息都沒有,這說明什麼?
即便心下已經猜出了大概,房遺愛本心裡還是不願意去承認自己的猜測。
當年中毒之後,胡老的身子損傷是不小,相對於他多年習武的健壯而言,年壽也段不可能只剩這麼短短的幾年!
錢崢看了眼房遺愛的神情,趕在房遺愛看清他的神情前,趕忙垂下頭,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遞給房遺愛,說道,“這是胡前輩臨終前,讓屬下捎給二少爺的。”
光潔的劍身,映出的錢崢剛才抬眼時的一絲隱憂與慌亂,已經完全落入了房遺愛的眼裡,讓房遺愛心中忍不住疑惑,眼睛眯了眯,恢復如常。
將長劍放回劍鞘,把劍放在書案上,房遺愛定定的看著恭敬的立在那裡,垂頭不語的錢崢。
好一會兒,在錢崢感覺自己快要扛不下去的時候,房遺愛才收回目光,拿起了書案上的信封。
開啟封存完好的信封,房遺愛取出裡頭僅有的一張信紙,上面的字跡並不是胡老的親筆。
房遺愛面sè一沉,抬眼看了下錢崢,先行讀信。
“房小二
長進否?汝所念,長劍秋水,承君恩,今贈汝,望汝千萬愛惜。今後,勿以吾為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