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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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君佑忍不住發話,“你跟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切友好。”一開口便語氣甚怒。
又來了,氣氛環境對白無一不像苦情戲場景。
簡毅拍拍他肩膀,笑不可遏。笑過一段,才勉強剎住面部神經。“其實你一直搞錯了方向,我還不至於因為別人始亂終棄就跟個怨婦似的糾纏不休。而且我永遠不可能跟這個人親切友好,不過他有他的利用價值。”
方君佑氣餒了些,仔細在聽。
“我這幾年沒有參加過任何國際比賽,很奇怪吧。呵,這是拜張澤所賜,我十年之內被勒令禁止出現在國際比賽現場。我念大一那年的國際比賽,學校本意只推選一人參加,張澤說服我把名額讓給他,我無所謂的答應了,反正後面有的是機會。沒想到學校決定同時推選我們兩個。我不清楚張澤耍了什麼手段,那次的比賽我被指控企圖與考官做性交易以換取第一名,組委會理所當然取消了我的參賽資格,他也如願在那一年大獲全勝。後來學校接到官方通知,十年之內我不再有資格參加任何的國際大賽。他真不簡單,叫我永無出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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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君佑被簡毅給的答案困惑住了,過了很久很久,面色仍七上八下,玩笑話都講不出來。
簡毅也停頓了很久,才又繼續說,“學校很夠意思,幫我把這件事壓下來,所以沒什麼人知道。今天是你的幸運日,得知了本人最重大機密。”
方君佑到底沉不住氣了,“張澤這次又玩什麼手段。”
“他說他能做到推薦我參加11月份的國際比賽。他賜給我一個翻身的機會。多可笑,我還真的很感激他。”
那時他給自己兩條路,第一條,一刀捅死仇人,與之同歸於盡。第二條,不與此事爭論,老老實實縮去一邊等機會翻身。他無數次的慶幸並未選錯路。路走得順了,漸漸大膽,人們反而把他估計過高,以為他精明老道,無論如何,絕對萬無一失。他由他們這樣想,得償所願。真相不一定適合每一個人。
但是他今日罹患失心瘋,竟一口氣將事實之全部和盤托出,如託付終身般不計後果,不同與以往,他沒有知己知彼。
方君佑側過身,伸出手臂抱緊他,十分孩子氣的舉動。簡毅笑著拍拍他心浮氣躁的背。車子外面無處不是夕陽無限好的光景,扶襯著心裡點滴的溫暖復甦,且逐漸擴大,意欲充滿整個胸腔。
張澤把比賽的規定曲目交給他後,兩個人在排練其間不再交道。張澤有更偉大的事業,他忙於發揮精湛的技藝為其早已登記註冊的囂張添足滿分,淺薄如一名浪蕩江湖客。
兩首大提琴協奏曲均不是莫扎特原創,後世作曲家改編時的技術偏差顯而易見。張澤的琴音的確堪稱力挽狂瀾的傑作。非個人的精巧,也非堂皇風格的謊言,而是細節觸知浸泡在莫扎特情懷裡的某種燃燒的敏感和幽默的潔淨感,明媚跳躍的溫度如烘培的香味,太過引人入勝,初聽耳膜微覺不適,需清淡體會,長久回味。
莫暄看看簡毅。
簡毅的視線正對張澤的琴絃,態度仍是一樣,冷冷的驕矜,無法捉摸。發現莫暄的關注,又把眼神轉回來,斜斜地看著他,似笑非笑,“看我做什麼,不必懷疑,迄今為止,他尚有十惡不赦的本錢。”
莫暄不屑其人的本性顯露了出來,一發不可收拾。“你以後一定比他有前途。”
簡毅呆愣片刻,勾起嘴角差點想笑。
指揮頻頻以目光朝兩人施威。莫暄低頭噤聲。
排練結束。莫暄慢騰騰收拾樂譜等嚴景。
“莫暄,動作快點。今天我跟你一起回家,你媽媽回來了。”
“哦,知道了。”莫暄下意識回應,心撲通撲通亂跳。他加快動作,眼睛的餘光窺見嚴景停頓在半路,姿態有些錯落,但很快便調整過來,悄悄衝他擺了擺手,背好琴直接走出排練廳。他手裡樂譜的頁碼突然亂作一團。
他盲從於父親的腳步坐上那輛令他敬畏的雷諾。
“最近你沒有回家住,去了哪裡。”
莫暄覺得渾身毛孔一下子張開豎立,緊張勁頭髮作。他做什麼樣的回答才算對。他僅憑本能和直覺的選擇跟嚴景在一起,其他的枝節他從來不想,是不敢猜想。比如面對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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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暄無能為力,只裝得了無知。
“你最近都陪著那個樂隊首席在你叔叔的餐廳打工吧。怎麼不敢講。 是跟他一起住嗎。”
莫暄沒有準備好他爸爸掌控全域性的直擊要害。聽到這裡已經全身涼颼颼,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