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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楓笑道:“讓也好,不讓也罷!這樣挺好。念容,你曾經為我流過淚,而我做為男人,我不會流淚,所以只能以這身上的鮮血相償。”說罷解開胸前衣釦,將胸口露將出來,“男兒有淚不輕彈,以我的血,還你的淚,我認為也不錯。念容,來吧!”
花念容看到他右胸口處的劍傷,禁不住心頭一軟,長劍舉了幾舉,終於無力放下。跟著五指一鬆,噹的一聲,長劍墜地。
二人默默相視,目光中似乎都藏著千言萬語。
大廳內一片陳寂。
靜靜的,比最深的夜還要靜。
智宗看到此處,首先起身說話,打破僵局:“秋大哥、嫂夫人,以小弟看,此事就此作罷。至於誰對誰錯,都不要計較了。你們多年不見,應該高興才是,三王爺、王兄弟,你們說是也不是?”
三王爺與王佛點了點頭,三王爺接道:“智二當家說的在理兒,夫妻之間,誰沒個磕磕碰碰的,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不必計較,不必計較。”
智宗一揮手,吩咐道:“來人,給秋寨主包紮傷口。”
秋楓喝道:“不必!”
智宗急道:“大哥,你——”
秋楓道:“愚兄沒事,這些傷我還受得了。”
花念容目光橫掃,最後落在王佛臉上,道:“王兄弟,正好你和三王爺今日在此,待我講出三十年前所發生的事,煩請你們二人給我做一個公道,看他姓秋的挨我幾劍虧也不虧?”
三王爺笑道:“可以,秋女俠但講無妨。”
“念容多謝王爺。”花念容跟著轉向秋楓,不無譏諷的道,“姓秋的,我且問你,你未曾娶我之前,可曾與我山盟海誓,以表情衷?”
“當然。”
“那你說一說,你許的是什麼山盟海誓?”
“今生今世,相偎相依;生生死死,永不分離;海枯石爛,此志不移;但存二心,天打雷劈。”
花念容仰天打了個哈哈,長劍反手一背,接著問道:“好像不僅僅是這些吧!我可記得還有很多呢?你接著說啊!”
※※※
就在聚義分贓廳內花念容和秋楓二人情仇難釋、刀劍相拼的當口,另有一支人馬已悄悄摸到了都梁山下。他們繞過要道,順後山一側攀援而上,其中為首的兩名漢子身法靈便,遊走在懸崖陡壁之間,宛若猿猴趨縱,快捷至極。
這二人正是賀頂紅和易水寒。
二人帶著二十幾人先行攀上峰頂,賀頂紅隨手一揮,先上來的人紛紛拋下繩索。時間不大,又有二十幾人相繼攀上,連續四次,山下之人盡數登上山頂。賀頂紅挨個點了點,不包括自己和易水寒,不多不少,正好是一百一十二人。
這些人都是賀頂紅在婁、畢二人手下精挑細選,嚴格選拔出來的五軍校衛。一個個都是捱上一刀誓不皺眉,並且以一抵百三棒子打不倒的壯小夥子。在他們腰裡,除了每個人一盤繩索之外,單刀、匕首、火摺子和硫磺等物一應俱全。
不知是因為他們方才攀援太熱的緣故,還是此次任務太過艱鉅,他們每個人的表情都顯得異常興奮。
賀、易二人對視一眼,一俯身,以最快的速度率眾直奔山寨。
行至“五塔峪”切近,易水寒猛然斂身駐足,伏下身子聽了聽,然後右手向後一揮,低聲道:“等一下。”
賀頂紅問道:“易兄,怎麼了?”
“我前番來過這裡,此地設有山寨的嘍羅,倘若咱們硬闖進去,勢必打草驚蛇。”易水寒想了想道,“以我看,咱們最好先抓一名嘍羅問一問山寨的情況,確保有備而無患。”
“易兄說的極是,‘知彼知己,百戰不殆’。”賀頂紅焦急的道,“此事交給小弟便是,抓一名嘍羅,應該不會是什麼難事。”
易水寒右手一伸,將他攔住道:“不可!你對山寨不甚熟悉,為避免節外生枝,最好還是我去,畢竟我已經來過這裡。好,你們在此稍等,我即刻便回。”身子連晃幾晃,步履如飛,進了五塔峪。賀頂紅一擺手,眾校衛四下一分,各自尋了一處較為隱蔽的所在藏將起來。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如緩緩流動的水,賀頂紅眼盯著五塔峪方向,只覺此刻的時過得特別漫長。
而此刻的風,也愈吹愈勁,就好像一頭受了傷的怒獅,一邊舔著傷口,一邊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嘶吼。
對不喜歡風的人來說,風是無情的,因為它可以吹走一切,包括生命和歲月。風吹過的地方,光陰易逝,韻華成空;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