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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緩緩地朝員工出入口而去。
Jeff立即不負所托的找來兩名員工,一個負責開車送他回家,而另一個則尾隨在後,將開車送他回家的人給載回來。
夜,愈來愈深了,但夜貓族反倒愈來愈High。
這是一個自由的所在,但在自由的背後,究竟有多少牽掛默默地守在另一端等候?享受自由的人,恐怕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吧。
五杯半的Double whisky對一般人而言,可能足以讓人醉死一整天,但對酒量極好的韋竟韜來說,頂多只叫他頭昏眼花、立足不穩而已,他的腦袋和滴酒未沾時一樣清楚。
揮別送他回家的員工,他靠著大門彎著腰,努力想將大門鑰匙插入鑰匙孔中,一次、兩次、三次,哼!他就不相信自己真的醉到連自個兒家門都進不去。
握著鑰匙的手一轉,門內隨即傳來“喀”的一聲,他抽出鑰匙放入口袋,一手扶著牆,一手扭開門把推門而入。
“砰”的一聲,推門的力道未控制好,整個門板瞬間撞上門後的牆,發出一聲巨響。
“Shit!”他喃喃地低咒一聲,一點也不想引來家中他現在最不願意見到的人的注意,可惜未能如願。
客廳的燈在剎那間大亮,刺得已經習慣昏暗光線的他,忍不住閉上眼。
“韋大哥?你喝酒了?”
甜美的嗓音,關懷的語氣,還有那疾行而來的步履聲,和瞬間扶握在他肩臂上的溫暖。不用睜眼,也能想像她臉上關懷的神情,這是他活到二十六歲始終都放不開的覬覦,沒想到卻在這幾個月裡,成了他生命中唾手可得的一件事。
關懷,來自那個令他詛咒不已的倒黴鬼;來自他以為只要天一亮找間廟宇燒炷香,便能甩開的黴運;來自他曾期望連帶發誓再也不願碰到的女人;來自那個晚熟、十九歲才來初經的女人;來自她——章宜靈。
現在回想起來,他依然不知道自己當時究竟是發了什麼神經,竟然會將她留下。
“小心!”
一個踉蹌,立刻引來她關心的低喊,他睜開眼睛,醉眼朦朧的望著她。她,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即使連他爸媽,都從未如此關心過他。
“韋大哥,你還好吧?”她一臉擔憂的望著他。
“為什麼?”他一時忍不住衝口問。
“什麼為什麼?”她年輕而純真的臉龐瞬間浮上一抹不解。
他撫著自己昏眩不已的頭,他一定是醉了才會問她這個問題。
她為什麼會對他這麼好?
當然是為了要報恩啦!想他跟她半點關係都扯不上,卻借錢讓地醫治她哥哥的病;不只如此,在她突發奇想的想以女傭的身份來償還他每月的借貸利息時,他竟也答應了。
他當時到底是發了什麼神經?只因為那天早上醒來,看見向來裝飾用的餐桌上,竟有份熱騰騰的早餐在等著他?還是因為她那份莫名的傲氣,明明一貧如洗,連住的地方都快沒了,卻還堅決的要付給他利息?
從未見過像她貧病交迫,卻依然擁有一身傲骨的女人,或許是因為好玩吧,想看她能傲到何時,抑或者轉眼間會變成他所認識的那群女人,拼了命的想成為電影“麻雀變鳳凰”裡的茱莉亞?;羅勃茲,到時一定很有趣。
有趣?的確是很有趣!
只不過有趣的人不是她,變的人也不是她,而是他這個原本準備等著要看好戲的人。
步履蹣跚的讓她扶自己走向二樓的臥房,他想起自己在PUB裡說的一句話——也許自由並不是這世間最可貴的。他搖搖頭,實在沒想到他韋竟韜也會有說出這種話的一天。
然而,如果自由不是這世間最可貴的,那麼什麼才是最可貴的呢?
心中有個聲音回答他,可貴的是牽掛著你卻依然放你自由的人;而牽掛並不是束縛自由的繩索,它是個依歸、是個港灣,在你感覺到疲累的時候,能夠包容你、轉移你一切的不快。
“來,小心點。”終於來到他的房間,章宜靈有些氣喘吁吁的將他扶上床。
他仰頭往後躺去,忍不住舒服的呼了口大氣,心裡卻依然迴盪著先前那些聲音。
“韋大哥,你要不要喝杯茶?我聽人家說喝茶能解酒,也許喝一點茶,你會感覺舒服些。”她蹙著眉頭站在床邊,一臉關心。
韋竟韜抬起眼看她,眼醉心不醉。相處三個多月來,他終於承認自己對她的感覺早已超越了主僕、朋友,甚至於她以為的兄妹之情,而晉升到男女之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