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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潤撫慰了她冰冷的身體。
她心頭還在狂跳,但總算慢慢鎮定下來。
緩緩的,她再喝一口。
前方,朝陽已經升起,清風吹散晨霧,金色的陽光,將湖面映得閃閃發亮。
洞庭的水渺渺,浩瀚無邊,水鳥展翅迎風飛翔,滑過瀲濫金波。
“好多了吧?”
她抬首,瞧見身旁那男人,他大刺刺的跨開腿坐著,衝著她笑。
是好多了。
她點點頭,他咧開嘴,撕下一半包子遞給她。
“吃點?”
“不用,我吃過了。”她輕搖螓首,婉拒了他。
他不介意,只一聳肩,看著前方山川水色,一口一口咬著那冒著白煙、流著湯汁的包子,彷佛在吃什麼山珍海味。白胖胖的包子被他咬一口,油潤的湯汁滑落他的手指,他也沒放過,三兩下吃完肉包,還不忘舔乾淨每一根沾了汁的手指頭。
瞧見她在看,他又笑,反是看人的她有些不好意思,拉回了視線。
“你們洞庭這兒真是個好地方,有山有水,綠意盎然的。即便入了秋,還是這麼美。”
聞言,她不禁再抬眼,他已看向了前方山水,喝起了手裡的豆漿。
晨光下,他眼角的皺紋和衣領內的刀痕,有些明顯,像被無情的風沙蝕刻過。
“你是哪兒的人?”
“我也不確定。”他回得簡潔。
她挑眉,只見他抬手搔搔腦袋,輕扯嘴角,幾近自嘲的說:“冀州吧?大概。但我很小就離開了,對那兒沒什麼印象。後來這兒待一陣、那兒待一會兒,也從沒待久過。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關外,那兒最多的就是風沙,沒這兒的好風光。”
“你當過兵?”她試探性的再問。
他轉過頭,問:“怎麼說?”
“你身上的傷。”她凝望著他的眼,道:“太多了。”
他黑眸微黯,但嘴又笑,只道:“是啊,太多了。我是當過兵,打過幾場仗,運氣不好,被人抓去嚴刑拷打了一陣。幸好後來保住了小命,我想想關外整天打打殺殺的實在太危險,便離開軍隊到京城去。誰知京城小人多,比關外更險惡,這一刀就是在京裡被砍的。”
他比畫著腰上的傷處,談笑般的說:“害我差點被腰斬。”
“你怎會認識少爺?”
“他到洛陽時,不小心認識的。”
他輕鬆帶過,沒說清楚,但這已足夠讓她知道,他離開軍隊後,並非一直待在京城裡。少爺幾年前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