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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短期內當可設法興工。現時正在興工者有雅安周公渠灌溉工程,將來第一期工程完竣,計有受益農田六千市畝,年可增益二百五十九萬七千元。”
這些資訊,僅從他當年的講話中得來。當時那些“完成的”、“正在興建的”以及“可設法興工的”灌溉工程的實際建設狀況如何,今天是否還有遺蹟,我全無考察,也就不得而知了。
近年從中央電視臺拍攝的《走近西康》中得知,康定的水電廠也是在那一時期中頗費周折建成的。當時從美國買進了最先進的發電機,準備先運到越南的河內再運到中國,不料太平洋戰爭爆發,河內被日本佔領,此路不通。又擬透過緬甸的仰光,還是不行。最後改道大西洋,過地中海,運到印度的加爾各答,再透過美軍飛虎隊空運到昆明,分拆包裝後汽車拉、馬馱、人扛,歷盡千辛萬苦才到達康定。用心不可謂不切。那個電廠現在似乎還存在。
攜遊(2)
那些水利灌溉工程和水電廠都是為使西康“由窮而富”所為。一般而言,這些工程對當地的農業和工業應該是有促進作用的。但今天我們又多了一個更為廣泛的生態視角。從更大的生態角度來看,它們的作用如何,以我的知識儲備是不敢做推論的。多年來跑了一些地方,耳聞目睹了不少水利建設,其後果並非都如都江堰那樣使經濟與生態得以完美結合。在河北調查的時候看到許多河流都被治理得乾涸了,地下水位年年下降,以致機井越打越深才能取到水;在山東調查時看到我們從小就吟誦的“天上來”的“黃河之水”竟然斷流了;回到當年插隊的雁北地區山陰縣,得知著名的桑乾河已多年無水……建設者的水利情結和努力,在此處得到收穫的同時在彼處不一定能結出好果實啊。
想到這些,不由得感嘆都江堰的偉大!
近年得知,都江堰附近又建造了水庫工程,這一工程對都江堰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引起了許多學者的關注。有不少學者,包括社會學界的周孝政、李強等,都持反對態度。當然,新的水利工程也是得到一批專家論證過的。但願他們在論證時充分考慮了水庫工程對都江堰的影響,考慮了都江堰在經濟與生態關係上的象徵意義。
祖父、祖母帶我們去武侯祠和望江樓,主要的活動是行走於林間。兩個老人走累了,在椅子上歇息時,便放哥哥和我到林子裡去跑。到北京後,若問我對那兩個公園的第一印象,我脫口說出的一定是武侯祠的古柏和望江樓的青竹。如果用今天所謂文化遊的眼光來回顧,那麼在武侯祠裡祖父、祖母間或向我們提及三國人物,應該是內容之一。像許多四川人一樣,祖父熟悉三國故事,也從三國人物的作為中得到過啟發――比如,他當年在西康處理民族關係問題時就想到了諸葛亮:“諸葛亮南征,首先定下一個原則,是‘俱服其心足矣’!後來七擒孟獲而不殺,確有他的見地。” 不過,直到“*”中我才知道,祖父雖然勤於閱讀,但是在這場運動到來之前的幾十年中,他從沒有讀過《三國演義》及其他小說。幾部中國古典文學名著,都是在“*”中消閒讀的。其實,我已經記不起來,我小時候的三國知識,哪些是從祖父、祖母那裡聽來,哪些是從其他人那裡知曉,哪些是自己從小人書上讀到的。三國故事,實在已經成為四川許多地方的“地方性知識”,“有文化的”和“沒文化的”人,講起來都是一套一套的。
2007年,我和妻子、女兒到成都旅遊,經剛剛到成都來過的朋友介紹,住到了武侯祠對面的“夢之旅”旅社。晚上,到武侯祠旁邊的“錦裡”吃小吃,在武侯祠外的街上散步。我和女兒聊起小時候與祖父、祖母在這裡遊園的情景,講到1949年祖父發動起義時武侯祠的特殊作用,講到我的父親即她的祖父在這一帶的一些經歷。夜幕中,我突然感到腳下這片地方對我們這個家庭有著一些不尋常的意義。
武侯祠,是祖父1949年12月9日和鄧錫侯、潘文華將軍在彭縣聯名發出起義通電以後,成都之戰的首當其衝之地。
12月7日,祖父和鄧錫侯將軍潛出成都,脫離虎口,趕到有鄧部駐軍的崇義橋後,即部署部下按起義計劃準備行動。當時,武侯祠駐有祖父的部隊,祖父指示該部嚴加戒備,準備戰鬥。根據祖父的回憶,在準備起義計劃部署西康阻擊戰時,原來給這個部隊規定的任務是:掩護地下工作人員和與*通訊的無線電臺;保護華西壩的廣播電臺和四川、華西兩大學;可能時搶救被特務拘禁的革命同志;根據情況發展配合友軍作戰。12月初,隨著解放軍迫近,成都的特務活動日益猖獗,有的*黨員、*人士和祖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