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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講經、唸經拜佛。父親記得,小時候,祖父還帶他去給喇嘛叩過頭;上個世紀40年代巴旺堪布還曾在我家裡住過一段時間。父親講過,當時流傳一個說法,說祖父手中一串念珠,能頂幾師軍隊。這也可見他進入當地社會之深。我想,吃酥油糌粑的愛好――如果說他確實有那個愛好的話,應該是那時養成的。
事實上,祖父在思考以“威服政策”經邊的侷限性時,在1930年代的若干年中,和康藏方面是發生過軍事衝突的。其中重要的事件是“大白事件”、“諾那之變”、“再復失地”、“甘孜事件”。下面簡述之。
所謂“大白”是指甘孜縣的大金寺、白利村兩地。1930年5月,大金寺與白利土司發生衝突,祖父所部(以下簡稱川康軍)前往調處。調處中與大金寺方武裝相持於白利,並於8月30日發生戰事。戰事發生後,*向中央政府發電要求制止川康軍前進,中央於是令川康軍停攻,靜候中央派遣專員處理。1931年2月9日,趁川康軍弛懈,藏軍和大金寺武裝發起猛攻。川康軍後撤,藏軍佔領甘孜、瞻化及理化縣的穹壩、霞壩兩區。6月,中央特派員到達康定,向中央政府力主藏方撤兵回原防地後再調解大白事件。而藏方則電中央政府強調“甘、瞻原屬藏地,應由藏軍佔領”,拒絕撤兵。“”事變發生後,中央政府電告特派員“國難方殷,對藏亟宜親善,甘事從速和解”,特派員遂與藏方訂下祖父視為“屈辱的停戰條件”。祖父得到通知後表示不敢苟同。至12月,蒙藏委員會改組,石青陽任委員長後電告特派員設法延緩簽字。1932年2月,中央政府令特派員返南京,責成祖父負責處理,祖父“決心以武力收復失地”。遂調兵遣將,收復甘孜、瞻化,而藏軍則退至金沙江以西,遣使議和。依當時情勢,他認為是“不難一鼓而下昌都”的,但本著“與藏親善之意,遂允和議。”他回顧道:“自有是役而後,藏人始知畏威,不敢萌東侵之念”,“當時如不決心用兵,或用兵而不勝利,或勝利而不迅速,”則西康“從此多難矣!”
“諾那之變”中的主角諾那曾任西康建省委員會委員。1935年,蔣介石到成都任命他為西康宣慰使。8月,諾那到康定後,借組織抵禦紅軍事務大力鼓動康人治康。10月進駐道孚後,發動事變,攻上瞻,佔營官寨,進據瞻化、甘孜、德格、鄧柯,各縣縣長多被殺。因為打著中央支援的旗號,所以一時沒有遇到抵抗。當事變由康北波及康南,康南駐軍發覺其行動異常,電詢總指揮部得令後,出擊諾那武裝,事件很快得以平息。
酥油和糌粑(5)
“再復失地”事發生於1936年。據祖父所述,起因於進“剿”紅軍的“青海軍進駐鄧、德、白、石四縣,因軍紀不良,頗失人心”,德格土司遂聯合藏軍於9月東渡金沙江襲擊青海軍。青海軍隊敗退回青海後,四縣為藏軍佔領。祖父在致電藏方責其違法渡江,電請中央政府要藏軍撤退的同時,派兵施以武力壓迫。藏軍見勢撤退,四縣被收復。此後,“金沙江以東十九縣,才算全部安定。藏兵退後,並派代表來康定通好,康藏關係,反而因此逐漸好轉。”祖父認為,“此次收復失地,兵不血刃,與“大白事件”之軍事勝利,使藏人為我軍聲威所震懾,確有莫大之關係。”
“甘孜事件”發生在1939年。事件相當複雜,這裡不細考其史實,只敘祖父當時的態度。他得到的情報是,在甘孜發動變亂的班禪行轅有衛隊三連為骨幹,持有比較犀利的武器,並“誘脅亂民”兩千左右。他認為此事與諾那之變同出一轍:都是借中央名義,都是鼓動康人治康。他的態度是,“一面以為這個問題相當嚴重,一面認為削平此變亂確有把握。”何以有把握?他提出三點:其一,建省以來“比較從前一年一年地有進步,有實惠與民,一般民眾對政府已有信心;”其二,“各地高僧大德及土司頭人對我個人的信念,亦與日俱增” ,不為煽惑;其三,有適當的處理辦法。他的辦法是三個:(1)向民眾宣示,以正視聽;(2)調兵脅制,不使蔓延;(3)運用土司頭人和喇嘛的協助。軍隊進入甘孜後,事件很快平息。從“事變”發生到軍隊進入甘孜,為時不到兩月。
以上幾個事件,都藉助了軍事行動才得以解決。不過,從這些事件的解決中,祖父並沒有簡單得出經邊只有威服的結論,而是進一步看到威服的侷限,並從事件的解決中看到尊重康藏人民宗教習俗的作用。他說:
經過幾次事變“使我對‘蠻夷之人,畏威不懷德’和‘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一類歷代相傳的舊觀念,發生動搖了。而我經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