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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盟友,其難處者一。拿英、印的關係來說,我們不能不同情印度對英要求獨立,然而這又是我們的盟友――英國――所最不願意的,其難處者二;說不定日本的勢力不久會伸手在印度來,印度為了脫離英國羈絆,也如緬甸一樣,去與日本合作,這也有可能的。到那時我們不能不把印度當成敵人,然而畢竟它為了自己的獨立,不能不給予同情,此難處者三。至於緬甸已變成敵區,這不用說了。從這樣說來,因了外交的關係,豈不是將使我們的國防手足無措嗎?這卻不然!我們談國防有個原則,就是‘國防勿與外交相混’。外交是一時利害結合的問題,國防是千年萬代立國的基礎,絕不因一時國際的變化而變化。與敵國相處,有國防;與友國相處,亦有國防。……就外交的觀點來說,環繞國境者,有敵有友;就國防的觀點來說,則無論為友為敵,暗中都是敵對的性質,這是二者一個很大的差異。”
在這裡,祖父站在純粹的國家政治人立場,以其特有的坦率,把話講得十分直白。既然如此看待國家之間的關係,那麼,中蘇之間親密也好,交惡也好,祖父不為奇怪,也是很自然的了。
周總理來家中(1)
1959年秋季的一天中午,下課走出學校大門,發現衚衕裡和往日不同,隔一段距離就有一警察站崗。看樣子,有重要人物來臨。聽街上人說,來的是周總理。
走到家門口,發現這裡有更多的警衛人員,我意識到,很可能周總理到家裡來了。祖父的警衛員在門口提醒我,不要去大客廳,由左側走廊直接回後面中院去。見到母親得知,的確是周總理來了,一道來的還有賀龍和譚震林副總理等人。
總理一行中午在家裡的飯廳用餐,父親、母親則帶著我們幾個孩子在小客廳吃飯。我只是在到廚房取食品的時候遠遠看到周總理等人。我吃完午飯就到學校去了,周總理等人何時離開的不得而知。
周總理和祖父談了些什麼,我未聽祖父事後談及。我只是在和做飯的張師傅閒聊的時候,瞭解到周總理對川菜的一點看法。那天,考慮到周總理是江浙一帶的人,又有在江西、重慶等食辣椒地區的生活經歷,張師傅在配菜的時候特別注意了辣與不辣相互搭配。用餐後,周總理對張師傅表示感謝,並談到,認為川菜都是辣的是個誤解,其實川菜很豐富,有許多是不辣的。我問張師傅,川菜中不辣的佔多少?張師傅說,就宴會餐而言,一多半都是不辣的。在宴會配餐時,通常辣的佔四分之一為宜。
在當時的一些高階幹部中,張師傅的手藝頗有名氣。1992年到深圳開會,于光遠先生帶我去拜見習仲勳同志。習仲勳同志知道我是劉文輝的孫子後,說了些稱讚祖父的話,還特別問到,張師傅後來到班禪那裡做飯去了?我回答,是。他說,張師傅做的飯特別好吃!
祖父是在1942年2月第一次和周恩來會面的。這次會面,是透過祖父的朋友和舊屬張志和居中聯絡而成。當時,他們會晤於重慶機房街吳晉航家(吳是祖父的好友和舊屬)。這次會談高度機密,在座僅祖父和周恩來二人。根據祖父後來回憶,周恩來分析了國內政治形勢,認為當前全國人民的要求是:堅持抗日反對投降,堅持團結反對分裂,堅持進步反對倒退,而關鍵則在於堅持*,反對*。周恩來表示,在反對蔣介石*統治的鬥爭中,共產黨願意同國民黨*派合作,尤其希望西南地方的*力量能同共產黨密切聯絡,具體配合。他向祖父建議:應當在國民黨內部多做團結工作,透過川康朋友自身的團結去促進西南地方*力量的團結;而對蔣介石政府的一切反動政策措施,必須給以堅決反對和有效抵制。他的看法是,西南地方力量當時有條件這樣做,應大膽行動起來。共產黨願意在政治上給以支援。這次會面達成的一個操作性協議是,*中央派員到雅安,在祖父任軍長的24軍內設一個秘密電臺與延安直接聯絡。 是年6月,*中央派王少春夫婦和報務員石勵攜帶電臺到雅安。 為防止蔣介石集團的特務搗亂,祖父將他們安置在蒼坪山下一個旅司令部內,前面駐有一連衛兵保衛。王少春和祖父直接聯絡, 當祖父離開雅安的時候,指定張伯言和楊家禎參謀長和他聯絡。從此,祖父和*中央有了一條直接聯絡的渠道。透過這條渠道,祖父得以及時瞭解*中央對局勢的分析和態度以及有關政策。 周恩來回到延安以後,也透過這部電臺和祖父溝通。祖父印象至深的一件事是,1949年劉鄧大軍即將進軍大西南之際,周恩來代表*中央向祖父及時通告,希望積極準備,相機配合,並囑咐祖父,起義行動不宜過早,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損失。祖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