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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彈不能。
有著武士血統的日吉童鞋,第一次戀愛就面臨著如此嚴峻的,看的到摸得到卻吃不到的極限考驗。
額頭沁出密密的汗滴,一遍遍的默唸著武士隱忍守則。腦中,一根名為理智的弦繃的緊緊的,日吉雙手隱忍的攥握成拳。而身上趴睡著一臉迷糊傻笑的少年完全不體諒他的辛苦,甚至有時還不安分的蹭兩蹭……默。(可憐的崽啊……為日吉童鞋摸一把辛酸淚……)
可憐的日吉同學只能生生的瞪大眼睛望著荻之介房間的天花板,在幾乎要將它盯出一個洞來之後,終於,熬過了那漫長磨人的一夜……
(天花板小受嬌羞的掩面~,蘭花指一翹——討厭啦~人家才不要有洞洞……
咻——惡寒……顫抖~好冷的笑話啊……)
頂著一對明顯的熊貓眼,對上碎月那洞悉一切的眼眸,日吉尷尬非常。一向冷硬的面部表情柔和下來。黝黑的眸子閃耀著連自己也沒覺察到的幸福暖光。
懊惱的撓了頭,日吉身上沾染了的淡淡香氣傳來。
嗅覺敏銳的碎月自然沒有錯過對方身上傳來的熟悉氣息。那是長期浸漫在花藝之中的荻之介身上帶著的特有香氣。
古怪的神色浮上面頰。碎月將手輕握成拳,放到唇邊掩飾性的低咳了兩聲。上前幾步,壓低了聲音語重心長的勸解道,“……那個,日吉,你們還小。還不適合過度的……咳咳……注意身體。”
日吉身形一僵,手足無措的趕忙解釋澄清,“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我只是抱了他一夜,其他的什麼也沒做——”
笨蛋武士,你這樣的解釋只會把事情越描越黑。》《
拍了拍日吉的肩膀打斷他的解釋,碎月露出一個瞭然體貼的微笑,“我明白的,好好照顧荻之介,日吉‘弟婿’。”
隨即,施施然拿起球拍走下場。
咻——
一陣冷風颳過球場,原來,夏天也是很冷的啊……
* * *
忍足懶懶的依靠在座椅上,墨藍的髮絲垂下,遮住半邊臉。橢圓的鏡片下的桃花眼中月華流轉。打了個呵欠,忍足倦怠的按了太陽穴。不好的預感隱約從心底升起。
傲慢的表情掛在跡部那俊美無雙的臉上,外套習慣性的披在肩頭。大風吹過,蕩起威嚴的一角。無形之間顯露的王者之氣沉沉壓下,一頭銀亮的發在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耀眼猶如神邸。
斜睨了旁邊坐著的忍足一眼,銀灰的眸裡閃過一絲瞭然。跡部慢慢的開腔,聲線華美而醇厚,“昨天又熬了一夜?”
忍足無所謂的聳聳肩,倜儻風流的氣息無形之中顯露出來。“沒辦法,老頭子硬逼著我去觀摩那什麼國際一流的手術。”
懶散的關西腔帶著不經意的抱怨。話雖如此,但是身為醫院的繼承人必須掌握的技能功課,忍足卻從來沒有落下過。
以後的人生,早在忍足降生的那一天起就已經被決定好。然而,成為一名醫生,不單是因為繼承家業的需要,或者透過這個來獲得地位榮耀財富,而是忍足他自己本身的意願。
外表看似風流輕佻的忍足,在對待自己認定的事物時卻是無比的執著。看著那些沉寂的生命在自己手中再次綻放出鮮活的新生,那是一種充盈全身心的滿足喜悅感。
正交談著,一個身影淡定的立在忍足面前。
細碎的光芒自葉間灑下,少年唇邊漾著一抹淡笑,“抱歉,打擾了。不知道忍足君能否賞臉,和我打一局?” 清冽的聲音如泉水脈脈流淌,明明是炎炎的夏日,忍足卻莫名的打了個激靈。
訝異的光芒自眸底一閃而過,忍足求助的目光投向旁邊。跡部抱臂端坐著,置若罔聞,忍足狼摸摸鼻子苦笑。
看來,苦主找上門了。
忍足心裡明白,碎月找他不外乎是因為上次他給日吉出的餿主意。(= 。=我該誇你有自知之明麼?)
其實,日吉和瀧兩人的事情他們早就知道。
那種縈繞在他們之間似有若無的曖昧,早被洞察力超群的關西狼和跡部大爺看的透徹。
對於這件事情,跡部大爺一直抱持著淡定觀望的態度,既不反對也不支援。畢竟,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
“他們之間的事情,本大爺沒空摻和。”(跡部大爺原話)
忍足的本意倒也不是反對他們交往,除了一點點促狹的捉弄的意味。更多的是希望他們能趁機冷靜下來仔細思考。以後的路,可能會比他們想象的,更加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