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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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風眠簡直快要瞧不起他了:“至於嗎?總之是很好了,丁桀讚不絕口。”
蘇曠停住馬,勒韁執鞭。他在猶豫,孫雲平在兩眼放光地盯著他。
“蘇曠……蘇大俠……失敬失敬,我,我有個不情之請。”孫雲平渾身都在顫抖。
“等等再說。”蘇曠猜到他要說什麼了。
“哎,不行不行,你一定要答應我。”孫雲平滿臉恭敬,“蘇大俠,你有所不知啊,我們兄弟為了學點兒功夫,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今天一句話點醒夢中人,我不是不想拜師,而是一直沒有機會,我……”
這就叫燒香引狼啊……蘇曠撓撓頭:“做朋友不是很好?你要是想學,我教你就是,不過拜師就不必了。”
“不成!一定要拜師,師父領進門哪。”孫雲平一把抓住了蘇曠的手。
蘇曠這下真的冒汗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他推脫:“這個我做不了主,我得回去……”
“這有什麼做不了主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嘛。”孫雲平急了,“幫主那麼欣賞你,你的話他肯定聽。”
蘇曠愕然,接著無名火起——鬧了半天,你還瞧不上我了?他打哈哈乾笑兩聲:“孫雲平,你胃口還真不小。你想拜丁桀為師?”
孫雲平嘿嘿笑道:“正好,他也沒徒弟不是?”
“是,是。”蘇曠悠悠地道,“等我見著丁桀,看他安然無恙時再說吧。”
左風眠本來聽得樂不可支,聞言一凜:“你說什麼?”
蘇曠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當時對戴行雲說,丁桀之所以離開,是因為他內傷復發,不得已而為之。丁桀年年都在密室閉關修煉,免得走火入魔。要是不信,可以去看看。”
左風眠在等著他說下去。
蘇曠笑笑:“我當時只是隨口這麼一編,想要支開戴行雲。但是,但是恐怕我不幸言中了。你們留在馬車裡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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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中原銅聲厲厲(1)
丁桀絕對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他扔下丐幫或許有他的道理。但他連火場都不清理,扭頭就走,這是為什麼?
他苦熬三個月,昨天才剛剛出關,而出關的第一件事就是替蘇曠打通經脈,接著二人一戰得償夙願,再然後就是為孫雲平療傷——蘇曠不瞭解別人,但至少了解自己。當初的重手法閉穴幾乎令他心灰意冷,可以恢復到宛如當初的狀態,丁桀到底比他高出多少?舉手之間治好了孫雲平的內傷,他又消耗了幾成?
丁桀練的,畢竟不是專業疏通經脈的內功,他也是血肉之軀,也有極限。
蘇曠覺得戴行雲他們太過自私,自己何嘗不是一樣?他早已習慣仰視丁桀,覺得這個人做出什麼樣的舉動都是理所當然,內力深厚到什麼樣的地步都不會匪夷所思,只因為他是丁桀。可丁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是個眼睛看不清遠處都能隱忍十多年、不為人所知的傢伙。
他驕傲,也習慣於這種驕傲。他根本無法忍受自己虧欠別人,盡全力也會還上,寧可自身虧損也會還上。
他轉身就走,是因為不屑一顧,還是……要找個地方休息?
蘇曠舉目四望。如果他是丁桀,會往哪裡走?
最近的所在,就是白雪皚皚的北邙山。
生在蘇杭,葬在北邙。北邙山本來就是天下出名的墓場,殘碑餘銘,不知葬了多少千古*人物。
雪不厚,深處也不過剛剛沒踝。玉樹瓊林之間,風起時如飄絮,風定時若撒鹽。若在平日,這一定是一段賞心悅目的旅程。
左風眠比想象中的要堅強得多,她甚至還穿著繡鞋和長裙,但在蘇曠說“你們等我”的時候,她抹去眼淚,毫不猶豫地就跟了過來。孫雲平當仁不讓,自然也跟了上來。
蘇曠已經走了三個時辰,他對自己的追蹤之術一直很有信心,千里追兇也未曾丟過,眼下,跡象已經很明顯——樹枝和樹幹上的積雪被蹭落的越來越多,不僅出現了足跡,而且還歪歪斜斜。前方的石碑上,竟然出現了一個手印,鮮血迸射,點點如梅。他輕呼一聲,縱身躍去——“丁桀?”
丁桀倚墳而坐,眼睛半開半合,臉上似笑非笑,竟似行至此處,看見什麼,一口血狂噴而倒。
石碑上只有兩行不明不白的字:朱弦一拂遺音在,卻是當年寂寞心。
是好友還是情人,千里奔赴洛陽,卻只在北邙尋到孤墳?
蘇曠一手按在他胸口,但只剛一運力,丁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