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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再像以前那樣含糊帶過了。
“諾布叔,你還記得當年我已經將菲尼爾和希泰美拉殺死了,對吧。”
“那……”
“我可沒有忘記,一個被利刃穿胸而過,另一個被燒死。可是呢?如今他們仍舊活著。肯定有神明救他們,就跟我死而復生一事同理,恐怕我們都有著不可抗拒的命運,誰也逃不掉。”
“這……”
“所以我是不可能按照你的期待去過平凡生活,而且這一回你真的不用參與,回去吧,回家人身邊去。娜紗和哈娜一定非常掛念你。”
“怎麼成,我要是不看著,你又得亂來。”
“怎麼會,我不是已經振作了嗎?”
“聽著吧,你小子愛說謊。”諾布哪能放心,他這一輩子也忘不了長琴剛剛離開的那一陣子,賽里斯的消沉。原本就不是開朗的人,更是變成行屍走肉般,別說14歲的年輕活力了,簡直就像一具丟失了靈魂的人偶。有一段時間,大家都心驚膽震,怕賽里斯會幹傻事。幸好後來漸漸恢復,除了有一隻手留下了燒傷的疤痕,倒沒有發生更不幸的事情。
“我沒有問題。”
“你會死!”
“那樣你就不用再擔心了,不是很好嗎?”
諾布直接將酒杯砸過去,雖然沒有命中,卻也消了點氣:“別想趕我,你不會成功。”
原以為要為這個問題起爭執,哪想賽里斯只是點點頭,就不勸了,讓諾布很鬱悶。
圍在榻下的兩頭猛獸突然抬頭,警惕地注意著同一個方向,擺開備戰姿態。賽里斯和諾布同時循著那方向望去,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原來是二世來了。
二世已經二十五,比起當年更加高大健碩,俊朗的外表更添幾分成熟魅力,連那股盛氣凌人的氣魄也稍微沉穩內斂,張揚卻不囂張。
諾布見到二世,一張臉頓時變黑,就像出門踩到了狗屎一樣。他只向墨特揚頷致意,壓根兒不鳥王子。
賽里斯雖然很禮貌地起立迎接,卻也僅止於此:“有什麼事?”
二世注視著賽里斯,這位失蹤了幾年,突然出手相助的死對頭。
“你的提案……你沒有必要用自己做餌。”二世說罷,又傲慢地補充一句:“我不要欠你太多。”
賽里斯失笑:“呵,你欠我的早就賠不完。而且這一次是我自己下的決定,並不準備改變主意。更何況菲尼爾與巴頓那時的情況不同,他更狡猾,而且勢力更加穩健,以我們現在有的兵力要贏過他,除了出奇制勝,就沒有別的辦法。”
的確是想得周到,但二世還是挑出問題:“你的計劃漏洞很大,兵力分配不當。你所帶的隊伍只是一小支,怎麼看也不是主力,即使你冒充成我,叛軍也不會輕易中計。如果他們不會全心追逐‘我’,計劃不就毫無意義嗎?”
“怪不得,你們的情報網也太弱了,開始是養虎為患,現在連情況都搞不清楚嗎?”賽里斯嗤笑一聲,嘲弄意味十足。
二世眉頭一蹙,怒火似乎燃起了,可是頓了頓,又忍回去。
賽里斯揚眉輕笑:“王子變得可靠了呢。”
聽罷,二世冷笑:“你的嘴也越來越毒。”
賽里斯只是笑笑,領上二世等人往室內走,準備詳談。
二世是第一次踏足賽里斯的住處,他環顧房間,只見到處都擺放著文獻資料,簡直就是一個小小資料庫,連薰香都掩不住泥板與草紙的味道。這樣的屋內環境顯得刻板,生活氣息淡溥,比起住所,更像是議事工作的場所。
“你的生活還真乏味。”二世一邊入座,一邊給予評價。
賽里斯淡笑:“當然不及王子夜夜笙歌來得多姿多彩。但玩樂過度會勞神傷身,建議王子也稍微陶冶性情,多讀幾卷書。”
聽了這句話,二世感覺就像從荊棘叢裡打滾過來,被刺得傷痕累累。眉頭一陣狂跳,他深呼吸了好一會才忍下來。
期間諾布已經擺弄了一些酒水招呼,見二世吃鱉,暗爽在心裡。
賽里斯舉杯致意,然後抿了一口香醇酒液,開始話題。
“難道你真的不清楚菲尼爾為什麼要留你活口?”
“你清楚?”收拾了心情,二世急著問。他也很好奇,像菲尼爾那麼精明的人不會輕易出錯,竟然妄想活捉他?這是一個低階錯誤。
“七年前,我刺了他一劍,自那以後,他一直在生病,對嗎?”賽里斯想起自己的兄長,笑容才真正消去。
“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