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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午睡的賽里斯,輕聲說:“這小子以前不這麼嗜睡。”
長琴也瞥向賽里斯,尼羅河上的風吹拂那一頭黑髮,有幾綹髮絲就這樣微微地揚動。他說:“賽里斯受傷了,我讓他多睡。這樣身體才會更快痊癒。”
“哦,巫醫怎麼說?”
“大概到達孟斐斯的時候就會好。”
聽了這,諾布也鬆一口氣:“賽里斯這一回幹得不錯,對方是成年人,而且還是刺客,他只是受了這種程度的傷。”
“是啊,他還是個小孩。”長琴不怎麼積極地搭了一句,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尼撒那邊有什麼動靜?”
“沒有,他一直乖乖地呆在船裡。”諾布想起尼撒,心裡就有意見:“他不是能夠預知未來嗎?怎麼這一回出大事了,他卻一點都不知道?”
李長琴只想到兩種可能,要麼尼撒是神棍,要麼尼撒是故意的。
“找他來問問吧。”長琴有點在意,反正閒著,決定找那傢伙聊聊。
然而未等他們動起來,不遠處有一條船來了,正正是他們要找的人,尼撒。
尼撒上了船,面對兩張不怎麼歡迎的臉,不覺失笑:“我還以為你們想找我。”
“……你怎麼知道?”諾布歪嘴皺眉,沒有好表情。
尼撒自然是處之泰然,很有氣度地回答:“啊,預感。”
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就挑到別人心裡的一根刺。
長琴移眸打量尼撒,那人已經自行走到擺放果品美酒的地方盤腿坐下,接受僕人的招待。喝一口酒,吃一顆葡萄,尼撒以表情示意長琴坐下。
李長琴沒有拒絕,他坐到賽里斯旁邊,將薄被的角子擰了擰,塞進賽里斯的耳朵裡。
賽里斯猛地睜大眼睛,目帶怨懟地瞧了李長琴一眼,呢喃:“聽不見了。”
長琴對他聳肩,拍拍他的腦袋。
賽里斯沒輒,只能安靜地坐在那裡,充當聾子。
尼撒將酒喝得嘖嘖有聲,吸引李長琴視線。他笑著,像閒談一樣問:“聽說你為了他打了公主。”
“是啊。”長琴淡然地回答,這事早就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
“所以我說你不能讓小王子留下來。”尼撒又將一粒飽滿多汁的葡萄放進嘴裡,咬破那層微澀的薄皮,品嚐內裡鮮甜。他的視線在長琴和賽里斯之間來回,一個沉靜,一人忿怒,他盡收眼中:“希泰美拉公主不是善類,她的過去和未來都充滿著黑暗與血腥。李長琴,遊歷四方讓我見識到形形色色的人,像希泰美拉這種人,他們因為物質過分滿足而引發心靈上無止境的空虛,以致積極尋找各種樂趣滿足自己。然而這類人普遍都十分偏執,可能鍾情於魚水歡,可能產生收藏癖,可能會嗜財如命,但希泰美拉不是……她喜歡透過虐待他人獲得滿足,她享受凌駕於所有人的快 感。你開罪她,惹起她的興致,她就會像詛咒一樣緊追著你不放。而不幸的是,希泰美拉的背景絕對是我過去見聞中的佼佼者。昨天是你有一個攻其不備的機會,日後就艱難了。”
聽了一連串的發表,長琴挑眉,以表示對尼撒分析仔細的驚訝。
“我明白了,然後呢?”
“然後?然後她會危及你。”
“哦。”長琴隨意地應了一聲。
尼撒再一次為長琴的態度而氣悶,不覺怨道:“你就不能對我的預言更尊重一點?”
“尊重?”長琴像聽了一個大笑話般笑開了,幾乎前俯後仰,對上賽里斯困惑的視線以後,他笑得更張狂。
“李長琴!”尼撒被他惹毛了,聲量提高,想要讓李長琴收斂。
然而長琴這一回很合作地收起笑聲,目中不帶一絲輕鬆,他冷漠地注視著尼撒:“那這一回的事,怎麼就沒聽見你預言?”
尼撒愣住,立即明白李長琴這是在怪責他,他抿抿唇:“我知道你不會受傷,所以才沒有說。”
“那你不知道賽里斯會受傷?”
“……”
“還是故意的?”
“……”
默然相視,尼撒突然長嘆:“這是因為我知道他也不會死,於是我借這一次機會讓你明白……他不應該留下來。”
“……”
“你不應該和他在一起,讓他離開吧。”
長琴唇角肌肉輕輕抖動,他控制住開罵的慾望,沉聲強調:“不,我承諾過,不會送他走。”
“那他真的有可能送命。”
“……你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