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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理解了,每尊大佛後面總有些小鬼兒的,這些小鬼要吃要喝,要耀武揚威,總會幹出形形色色的事來。
李海棠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又問:“你確定他就住在這刺史府上?”小舅不過是親戚,沒道理把刺史府當自家住的。
“當然。”張猛很肯定地回答,他說:“我都打聽好了,他一直跟她姐姐住在這刺史府上。”
原來,揚州刺史方義有兩房妻妾,張猛所說的這位小舅便是小妾的兄弟。小妾自由失怙,嫁給方義當妾室的時候弟弟還年幼,便將弟弟也一併帶進了刺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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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東風西風
自古妻妾少有和睦相處的,方義這對妻妾也是如此。妻是奉父母之命迎娶進的,妾是他衷情之人。這二人,一個仗著身份,一個仗著丈夫的寵愛,多年來爭鬥得不可交開,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便是西風壓倒東風。以前方義的父母還健在的時候有他們二老彈劾,妻妾兩個雖然鬥得厲害倒也能維持平衡,如今方義父母已逝數年,餘威漸消,方義的一顆心啊全偏向了小妾那一方,這二年大有寵妾滅妻之勢。
方義正室夫人柳氏出身豪門大族,是個見慣了風雨爭鬥的女,雖然明知自己所處之勢微劣,卻也不是一個甘願坐以待斃之輩。
元春剛過,從京城長安就傳來旨意,說聖人來年四月將駕幸揚州,猶如一聲驚雷不知道活泛了多少人的心思,不知繁幾的人想要藉此一舉得貴。方義年方四十就當上了一方使君,主政一方,到這時候也免不得有些心動,也是想要更進一步的。
自古“升官”、“發財”便是連在一起的,升了官便能發財,要升官就得有財,這是千年的定律,到了方使君這裡也概不例外。
於是,方使君府中的那對妻妾又有新的戰場了。
正室柳氏出身為河東郡柳氏,那是一個大士族,不說她向孃家借勢了,就單她十幾年前嫁進方家時帶來的十里紅妝,只需要舍其十之四就足以給方義活動一個好的前途了。而小妾姚氏則不然了,她雖也出身世家,卻是一個旁支,又是幼年失怙,財力根本就談不上個“有”字。
妻妾爭鬥得你死我活,最高興的便是她們爭的這個男人了,縱使方義對妻沒有多少情義,可當她把錢拿出來的時候他總會給她些好臉色、好言語的,這叫姚氏見了又如何能忍得?偏生她又拿不出這許多錢來。方義見愛妾整日愁眉不展,不少得好言好語地寬慰一番,將他種種的理解說與姚氏聽,聽著愛郎對自己這般情深義重姚氏更覺有愧,越發地想要做點兒什麼替愛郎爭口氣。
姚氏有一兄弟,全名叫姚金鎖,因自幼失了父母少了些教養,整日裡東遊西蕩,不無術,跟些個地辣流氓廝混在一處,染了一身的邪門氣兒。這人是壞得頭頂長瘡,腳下生膿,卻有一點兒不馬虎,那便是對自己相依為命的姐姐是十二分地上心。姚金鎖見姐姐整日愁眉不展,便留了心,下來細打聽後知道了原委。他一思量:長姐如母,姐姐養他成人多有不易,何不知委身別人做妾,整日受那大婦的氣也是為了自己之故?如今自己長大成人,正該是報答姐姐大恩的時候。
只是姚金鎖雖是有這心意,卻也知道自己這一身的骨頭有幾斤幾兩,他是空有那個心,沒有那個力啊!
就在姚金鎖一籌莫展的時候,他有一個狐朋狗友也走了黴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強。
那時候豔娘剛倒,陳強一下就失了主顧,哄騙到手的女孩全砸在了手裡,也不是找不到下家,實在是給的價錢不合心意。賣又覺得虧捨不得,留著吧,就算全劃拉到自己榻上去睡了,可也睡不過來啊!當然,關鍵還是睡不出錢來!
爛兄爛弟碰在了一處,少不得喝酒互吐口水,沒有想到這二人吐著吐著就吐出了一條生財之來。——他們決定了自己開個妓倌。
依著二人的本景開個妓倌掙點錢是很容易的事,但是要在很短的時間內掙到大錢卻是不易,若是沒有豔冠八方的名妓壓場,只靠那些睡一晚五兩銀的普通貨色根本就沒用。可是,豔冠八方的名妓又哪裡那麼容易得的?可不是隻要長得漂亮就行了,要造就她豔名就先得培養她,就拿筱娘來舉例吧,當年花娘把筱娘弄到手裡,也是養了四年的,請了無數的名師來教導,每日的用心打磨才造了她現在才藝雙絕的坯。後來成名,也是花娘花了大把大把的錢為她造勢,這才讓她聲名雀起的。且不說那些錢了,單就“時間”二字就是姚金鎖耗不起的,至於急功近利的陳強就更沒有那個耐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