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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牌樓巷距離萬松書院的杭洲站駐地非常近,距離這處貨場也不是很遠,騎著腳踏車二十多分鐘就能趕到。姜浩聲離開後,他按兵不動,依然在辦公室喝茶,這是出於謹慎的做法。
儘管以目前的身份,姜浩聲絕對不會懷疑他和地下黨有聯絡,可時刻提高警惕,是這個職業最大的安全保障。
快到傍晚的時候,他回到家換了身衣服,然後出來在街上叫了輛黃包車,抵達了城隍牌樓巷的西巷口,自己不緊不慢的來到巷子裡。
一個人獨自活動,而且只知道大致的活動範圍,這樣的有限條件,就想把一處的特務找出來,說起來未免有些誇大。
但問題是,城隍牌樓巷只是巷子,不是繁華熱鬧的河坊街,客流從早到晚川流不息,巷子自身的侷限性很大。
城隍牌樓巷是東西朝向,從巷口到巷尾的總長度只有大約三百米,巷道兩側的店鋪數量也不多,主要是飯館和雜貨店。
這是住宅區,擺攤的倒是不少。
除了賣菜的,就是餛飩攤、包子攤、生煎攤、湯麵攤等等。
韓霖沒有費多少時間就發現了可疑目標,這是一種職業產生的直覺。
如果特務們鎖定了某個地下黨的據點或者聯絡站,他們不可能來回的轉悠,必然是選擇一個地方守株待兔。
特務們的活動經費不是多富裕,全靠著報銷,自己還有一家老小,想要大吃大喝是不可能的。
警察還有點油水可撈,他們的工作性質特殊,哪怕在辦案過程中有油水,也輪不到他們惦記,韓霖能在飯店裡點菜,他們想都不要想。
杭洲的寺廟不少,附近的吳山就有東嶽廟和藥王廟等,賣香火的自然就很多,巷子裡也有一家香火店,偶爾可見顧客進出。
距離香火店十來米遠的餛飩攤,坐著兩個斜對店門口喝餛飩的傢伙,還有一個坐在黃包車上吃生煎的黃包車伕,坐在餛飩攤的一邊,這三人偶爾的視線交集,立刻引起了韓霖的注意。
他是先注意到吃餛飩的兩個人,因為他們的腰部彆著槍,坐下後對他這樣的職業特工來說,就格外的明顯了。槍套的體積太大,通常只能插在腰帶上,這也是不得已的做法,他自己也是如此。
餛飩攤的竹桌竹凳能起到很好的掩護,不容易被發現。
至於這個黃包車伕,頭上戴著草帽,肩膀上搭著一塊毛巾,衣服也是常見的粗布褂子,典型的車伕打扮。
可惜,細節做的有些欠缺,說明他們還是欠缺專業性。
黃包車伕長年累月在外面風吹日曬,特別是夏天,被汗漬浸透的衣服根本洗不出來,這個車伕的衣服和毛巾不能說是新的,也有模糊的汗跡,可相對別的黃包車伕,就顯得太乾淨了。
人家講衛生也是個說法,可車伕此刻漏在外面的面板卻掩飾不住,根本不是被烈日長期暴曬的膚色,估計是扮演這個角色沒幾天。
天色漸漸的黑了,巷道里的人也越來越少,韓霖看到,一個戴著眼鏡的清瘦中年人進入香火店,十幾分鍾後又有兩個年輕人進入香火店,沒有幾分鐘,又有一個人來到店門口。
韓霖意識到,可能這是杭洲城的地下黨在據點開會,卻被一處的特務們給盯住了。地下黨是很謹慎的,香火店二樓的窗戶是開啟的,巷道對面的小攤,似乎就是負責警戒的,連特務們也沒有察覺。
韓霖結完賬走出飯店,在附近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盯著這一幕,算計著如何進行示警。
但示警這個事容易,他卻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加入組織,不能太著急,必須是循序漸進。萬一有的同志被捕,把他給地下黨組織提供情報的事情說出來,這是要命的事情!
百分之九十九的同志們絕對能做到堅貞不屈,信仰經得起考驗,卻總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撐不住特務們的嚴刑拷打,這是正常情況。
餛飩攤的兩個傢伙,其中一個站起來,與車伕對視一眼,微微點點頭,然後就往巷子外面走,估計是要通知收網。
巷子裡沒有公共電話,一處杭洲調查室的主要行動力量,也不會躲在短短三百米的巷道里。
韓霖不緊不慢的走著,當特務走過他身邊,兩人身體交錯的時候,他突然伸手捂住對方的嘴巴,另一隻手按住對方的後腦部,雙手一發力,扭斷了這貨的脖子,迅速拖到陰影裡,把腰部的手槍也繳獲了,錢也沒有放過。
滬市兵工廠生產的八年式手槍,仿製的勃朗寧1900型手槍,也稱之為“槍牌擼子”,一支的售價四十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