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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勤組在杭洲站的工作只是暫時性的,所以韓霖也沒有多用心思,找了個城內一角,位置有點偏僻的舊貨場。
當然,這種地方的租金也很便宜,主要是地方足夠大,周圍也沒有密集的住戶,很適合關押和審訊。
貨場的十幾間平房,分出了組長辦公室、副組長辦公室,一組辦公室和二組辦公室,還有關押室和審訊室,再就是倉庫和宿舍。
每人都有自己的辦公桌和椅子,全是舊傢俱,新辦公室傢俱是一組鐵皮櫃,用於存放重要資料。
花錢最多的就是裝了部電話,安裝費和開號費三百五十塊,月租費六塊,市區內通話每五分鐘六角大洋,杭洲到滬市或者打給金陵,那就是長途,收費大約為每分鐘一塊大洋。
貨場的對外名稱叫做廣源貿易公司,社會局註冊的資訊是,做日用百貨、棉布、絲綢、茶葉和生絲等買賣。
其餘的東西就簡單了,像是紙筆、茶壺茶杯、暖瓶、水爐、床、墊子、床單被褥和洗漱用品等等。
買完東西,韓霖就讓曹建東拿著租賃合同和買東西的單據,到站裡去核銷,可是沒有想到,情報科長姜浩聲,卻親自開車把他送了回來。
“老弟這個辦公場地,似乎是有些過於簡陋了,站裡的經費再緊張,也不差你這點錢,何必如此委屈自己?”姜浩聲笑著說道。
“我們外勤組隨時都可能離開杭洲,是杭洲站的過客,花錢太多了,咱們站長會心疼的,你們情報科審訊的那個日諜,有什麼進展沒有?這可是你們情報科立功的好機會!”韓霖問道。
“誰不想立功?實不相瞞,這些日本間諜的嘴真特麼硬,審訊到現在,各種手段都用上了,頂多也就剩下半條命,居然一個字都沒有說,估計用不了幾天,就去見他們的天照大神了。”姜浩聲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情報科當然知道日諜的價值,正常來說,一個日諜的手裡,絕不肯能只有一個內線,只要日諜說出剩餘的內奸,情報科立刻就能吃的滿嘴流油,而且日諜已經被外勤組給生擒活捉,等於是吃現成的。
偏偏這麼好的機會,他和下屬們卻拿這個日諜毫無辦法,老虎凳、辣椒水、皮鞭、烙鐵、竹籤子甚至電椅都用上了,喉嚨嘶啞的說不出話來,照樣還是沒開口,事實上,他已經黔驢技窮了。
“刑訊只能適用於短時間可以突破的日諜,這種打死都不張嘴的日諜,已經被軍國主義徹底洗腦了,用刑不是上策,採取心理攻勢,或許還有點希望,死馬當活馬醫唄!”韓霖笑著說道。
“還是你們外勤組過得舒服,自己有自己的小地盤,剛剛立下大功得到戴老闆的獎賞,不用承擔杭洲站的日常任務,我們就不一樣了,除了要對付日諜,還得對付地下黨,難得有時間坐下來休息休息。”姜浩聲說道。
對付地下黨?難道杭洲站捕捉到什麼線索了?
蔣總裁之所以要成立軍事調查統計局,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對付地下黨,在他的心目中,要說威脅程度,隨時可能要對金陵政府發動戰爭的日本人,都沒有地下黨可怕!戴老闆,就是這種思想的忠實擁護者。
“杭洲站紮根在當地,情報科的日常工作就是對付日本人和地下黨,平時蒐集到的線索肯定很多,我們這些剛來沒多久的新人和你們沒法相比,聽您的意思,難不成地下黨比日本間諜更難對付?”韓霖問道。
“老弟,你沒有和地下黨打過交道,認識不夠深,自從我們杭洲站成立以來,幾次破獲地下黨在杭洲的組織,也包括在浙省的領導機關,抓了不少人,也殺了不少人,可他們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怎麼抓都抓不完,日本間諜可沒有這樣的本事。”
“除了我們,第一處黨務調查科的杭洲調查室,就是省黨部的秘密機構,也在不斷的搜捕地下黨,他們抓的殺的人更多!最近浙省保安處調動了五個保安團,參加對地下黨軍隊的圍剿,是從贛省逃竄到浙省境內的,根據前線的訊息,雖然沒有遇到主力,但是與對方的先頭部隊,有了幾次小規模的交火,對方傷亡很大。”
“保安處、警備司令部和警察局,已經在全城設點搜查來往行人,嚴防地下黨在杭洲城活動,為他們的部隊採購重要物資,調統局也有命令發給站裡,要求我們加緊搜捕杭洲城的地下黨。”姜浩聲說道。
蔣總裁把地下黨視為是金陵政府統治的心腹大患,此次指揮百萬大軍,調動兩百架飛機,發動第五次圍剿,這就是臭名昭著的“攘外必先安內”政策,局面對地下黨來說是非常艱難的。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