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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勤組都是二處挑選的後備人才,有陸軍軍官學校的,也有浙省警校的,這時期加入二處的,絕對都有些能力。
每個人都仔細看了一遍卷宗,韓霖則是泡了杯茶,看著牆上的杭洲地圖出神。這件事對他來說是風險,也是挑戰,是博取戴立欣賞的重要機會,杭洲站這樣的省站,不是他的目標。
雪中送炭總比錦上添花更好,在二處遇到麻煩的時候,自己能夠化解,在戴老闆的心目中,分量瞬間就要水漲船高!
“老大,情報科沒有在這個傢伙的住處搜到證據,這個墨鏡男人沒有相貌特徵描述,一米七的身高,體型顯瘦,穿著青色長袍,想要在杭洲城的茫茫人海中找到他,簡直就是大海撈針!”曹建東皺著眉頭說道。
“我喜歡挑戰,只要我們去做了,就等於有五成的機會,即便結果不如意,戴老闆的板子也打不到我們身上,他又不是不清楚這件事的內情,站長的小算計,豈能瞞過他的眼睛。”韓霖笑著說道。
他以前就是這樣的工作,可以說,是長達二十餘年的豐富經驗,加上部門的培訓和對特工這個職業的歷史瞭解,挖出這個黑墨鏡男人,沒問題!
“老大可是金陵警察學校的佼佼者,最擅長邏輯推理,我們大家聽您指揮,有什麼要我們做的,儘管吩咐!”組員周秉清說道。
“從現在開始,墨鏡男人的明顯特徵,就不要再考慮了,聯絡人都死了,他短時間內不可能再戴墨鏡出門,也不可能再穿青色長袍,這樣會增大暴露的機率。卷宗沒有記錄他是騎著洋車或者開車,在杭洲,公共汽車不方便,出行習慣於坐黃包車,當然,也不排除他走路過來的可能。”
“你們去找找案發地點附近的黃包車伕,最大程度的擴充套件蒐集情報的範圍,詢問關於他的情況,能夠提供線索的,賞十塊大洋,提供重要線索的,賞二十塊大洋,他不坐黃包車,意味著他就住在茶樓的附近。”韓霖說道。
此時的金陵政府還沒有發行法幣,使用的是大洋,就是銀元,或者叫做袁大頭,這叫做銀本位貨幣。
滬市作為亞洲的金融中心,華夏工業和商業的領頭羊,工人一月的收入,大概在二十塊大洋,老師的收入大約是五十塊大洋,一萬大洋的購買力和吸引力是非常驚人的!對黃包車伕來說,這是足夠心動的酬勞。
“如果他是住在遠處,為了自身的安全,刻意走路到茶樓呢?不能不考慮反偵察的手段。”彭福海說道。
間諜對自身的隱蔽性,是列為提高生存率和完成任務的第一要素,在茶樓這個地方接頭,不一定就住在茶樓的附近,或許住在幾條街道以外。
“你說的這種情況不是沒可能,反應的也很迅速,能想到這一點,我還是很高興的,但我覺得你簡直是瘋了!”
“這特麼是大夏天,太陽毒的能把人曬死,他穿著單薄的長衫很正常,可走一兩個小時來茶樓接頭,不怕給自己捂出蛆來?到了茶樓,他全身都溼透了,像個落湯雞一樣,整條街的人都看到他了,還接什麼頭?”韓霖淡淡的說道。
“還是老大心思細密,屬下由衷的感到佩服!”彭福海被韓霖一頓噴,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自己的擔憂是不成立的。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小組成員們對韓霖是心服口服,難怪戴老闆選擇他做組長,邏輯推理能力太強了。
“外勤組沒有自己的費用,你們那點軍餉剛夠吃飯的,這樣,每人出外勤先拿五塊大洋,不要捨不得花錢,不夠了再和我說,留個人在茶樓附近,我要去守株待兔,試試這個人到底有沒有膽量。”韓霖拉開自己的抽屜,取出兩封大洋,分給每人五塊。
組員們對此也沒有異議,誰都知道組長家裡是鹽商,有的是錢,這點錢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於是迅速開始了行動。
韓霖來到抓捕現場茶樓的斜對面,一家飯館的二樓,斜對著茶樓,從視窗能夠輕易看到茶樓附近的情況。情報科和警察局的人,正在清理現場,盤問茶樓的老闆和夥計。
而他,在等墨鏡男人的到來。
他選擇的接頭地點,事情敗露以後,必然會遭到軍警的盤問,茶樓的老闆和夥計,對他肯定是有印象的,說不定就有什麼特徵被人給記住,這也包括聲音、口音、舉止甚至是面部或者手部,對墨鏡男人來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是一種職業直覺,也是來自自身經驗的推敲,韓霖所在的地方,最適合作為觀察點。茶樓對面是商鋪,沒道理停留太多時間,而這家飯館,能滿足觀察需要的條件,